■蝴蝶
昨天去表姐家,坐地铁,很久没有在高峰时间坐地铁。
在地铁站买了本《花溪》,涨价了,不如从前好看,可能是现在喜欢看的字越来越少。
在地铁里看《花溪》,有菊开的文章,自然是先看她的。看这样一个熟悉的人,在编织故事,故事很简单,却可以带我走进往事的迷宫。或许这是菊开的本领,又或者是我本身的故事就实在太多,任何一篇文章里的一种状态,都可以与我雷同,从自身找到原型。
我的故事怎么会不多?与人说道,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多半会让人笑话,那么多的经历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越来越脆弱越容易惧怕罢了。
菊开简单的故事里,在K城,一个女子,没有目的地四处游荡,她暂且没有从前也没有未来,她没有身份,或者名字也不重要。最后菊开对她有交代,不过是为了爱情。她杀了爱的人,于是来到爱人的K城。
我曾经多么像那个女子,一个人一座城,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每天在干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夜里就听歌,一个人寂静地坐在屋中角落听歌,从来没有人来打扰。
菊开的女子在K城呆了半个月,我在Z城呆了半年。
那麻木搁浅的半年,我可以叫任意的名字,编任意的身份来搪塞任意一个想要了解我的人。包括小区楼下小商店的老板,发廊洗头发的年轻姑娘与有心与我接触的小伙子。不过我从来不编故事,因为我从来不说假话。现在我对别人说,我从不说假话,又有人笑了,笑吧,我不需要他们的相信。
后来我在Z城的滚轴溜冰场和歌厅唱歌。我唱得不好,如果从那时就一直唱下来,现在应该唱得很好了吧。还记得杰,他现在是在深圳吗?他的演绎出类拔萃,当年我总相信有朝一日他会成为歌星。据说当年我们一块唱歌的朋友都去了深圳某歌舞团在酒吧里驻唱,如果我留在那里,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起去?如果我去深圳泡吧,会不会看到当年帅气的杰,站在台上,唱着当年的情歌?
那么突然的一天,我就决定离开Z城,从此以后断了与Z城的所有联系。莫非我以为自己是在演电影或进入了菊开的小说?真的说离开就离开,现在想来也像场梦,Z城清淡无聊却夜夜高歌的生活,也算丰富了我的人生。
网络解救了我。它使我逃离Z城,去到一个更虚幻的空间。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Z城一行后,我深爱的那个给我痛苦的男人,终于被击毙,遗落在时间之河。
遗忘便是一种新生。无论是对谁。
(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