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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像上的马季，笑容依旧；灵堂内的相声迷，痛哭失声。昨日上午，不分肤色、不分南北，一万多名群众聚集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告别这位相声界的大师。从早晨八点到下午两点，人群在此聚集了至少六个小时，有人数个小时举着“马季您走好”的条幅，有人痛哭不已被急救输氧。
出发 数十人医院门口等候
记者了解到，昨天早上８点出头，已经有数十名群众聚集在中日友好医院的门口，打算送马季老师最后一程。８点２０分左右，马季之子马东与姜昆等人悲痛地抬着马季灵柩从医院走出，将灵柩送上灵车，随后前往八宝山革命公墓。
８点４５分左右，灵车到达第一遗体告别室。此时，遗体告别室外已经聚集了数千为马季送行的群众。马东与姜昆等人将灵柩从灵车上抬下，缓步送入第一遗体告别室。
送行 京城曲艺界精英齐聚
告别大厅门口，悬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上面写着“沉痛悼念马季同志”。两侧的挽联上写着“几十年一代风流笑洒人间鞠躬尽瘁，一刹时巨星陨落魂牵万众地恸天悲”。正面有姜昆、唐杰忠的挽联，两侧摆满了各文艺团体、相关单位和个人的花圈。
马季的徒弟们都在忙前忙后，在京的曲艺大腕也都来了，唐杰忠、李嘉存、苏文茂、郭德纲、于谦、侯耀华、侯耀文、 师胜杰、常宝华，还有殷秀梅、徐沛东、朱军等也都赶来，在悲痛与不舍中为马季送行。
被记者围困的郭德纲在众人围拥之下只说了一句：“还说什么呀？愿这位相声界大师马季先生一路好走吧……”赵炎刚从卫生间出来，也遭到记者的围攻，无奈他只能一个劲地说“谢谢”。
现场 朱军帮忙维持秩序
灵堂中央，马季先生身盖党旗表情安详地躺在白色的菊花丛中。灵堂内摆放着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各位亲属、朋友、徒弟送来的花圈。姜昆、冯巩、赵炎、黄宏、笑林、刘伟等马季弟子一早便赶到现场，强忍着悲伤帮着马家人料理后事。
著名主持人朱军在告别大厅内帮忙维持现场秩序。他简短地告诉记者：“我最早是相声演员出身，在这里多送马老一程吧。”１０点前，进入大厅的相声迷还能为马先生鞠上一躬，但随着人流的增大，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大师最后一眼，人们连鞠躬的时间都没有了。
意外 九个洋师侄来送行
在前来告别的人群中，有几个或黑皮肤或白皮肤的外国人特别引人注目。记者得知，他们都是相声艺术家丁广泉的徒弟，而丁广泉正是马季先生的同门师弟。
“我的徒弟曾经跟马季合作过《北京名牌》等相声段子，他们都非常敬重马季。”丁广泉表示，他带９个外国徒弟来告别马季，就是想让他们感受下中国的师生情谊，还有曲艺相声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遗憾 人潮拥挤 踩坏花圈
告别仪式本来定在１０时，但在９时，小广场上的人群已经非常拥挤，而前来告别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记者估算，到场群众超过一万人。马季生前好友、曲艺界名人崔琦高举着喇叭，亲自维持秩序，让人们自觉排成队。
但秩序还是没维持住，１０时１０分，人群开始骚动，１０点半左右，现场开始更加拥挤。由于排队进入大厅的速度太慢，而前来告别的人太多，着急的数千名群众一起挤向灵堂门口，近百名警察与保安挽成人墙，奋力阻挡人潮。很多年迈的老人被迫挤出人群，一些小孩子也在拥挤中被吓哭，队伍附近的花圈甚至被踩坏。
感动 弟子鞠躬谢群众
中午１２点半左右，第一遗体告别室关上了大门。数十名警察和保安把人群隔离在告别室门前的通道之外。现场一度陷入寂静。忽然间，赵炎、姜昆、冯巩、黄宏等马季先生的弟子排成整齐的队伍走出告别室的大门，这让大家感到万分惊讶。在告别室门外站定后，赵炎眼含热泪对大家说：“我们，这些马季先生的徒弟，代表马季先生谢谢父老乡亲，谢谢你们。”说罢，这些悲痛的笑星们一起为在场群众深深鞠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群众非常感动，顿时掌声四起，不少人高声说道：“马季先生走好！”
错过 大门被堵 灵柩改道
在马季众弟子退下之后，告别室门前的气氛更加凝重，告别群众和摄影记者都在等待马季先生灵柩被抬出的一刻。但是，由于告别室外前来送别的群众太多，灵车根本无法开到告别室的大门前。而为了安全起见，马季先生的灵柩没有从前门出，而是从告别室的北门抬出。马季先生的灵柩被缓缓放入灵车，儿子马东依旧捧着他的遗像，悲痛万分。
结尾群众提醒“马东注意身体”
马季的儿子马东一直无法掩饰心中的哀痛，在遗体告别室内一直是泪流满面。在把马季先生遗体送进火化间后，上千名群众久久都不愿散去，一定要见见马季先生的家属。于是，当马东进入休息室之后，大家一直站在门外等他。直到下午１点２０分，马东与其他家属坐车离开的时候，群众依然在门口守候。见到有如此多的人在等待自己，马东拱手致意，人群中有人高举起马季先生的遗像，“马东注意身体”“让家人注意身体”等关心的话语此起彼伏。
信报记者 张守刚 王菲／文 毛千 陆欣／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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