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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八味麻辣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2月27日09:16 金羊网-新快报

  2006年,是文化圈内非常热闹的一年,骂战、乞讨、炮轰等充满力度和冲击的事件相继出现,由于网络的作用,文化圈内的讨论已经公共化,众多网友和粉丝加入其中,纠合缠绕,混战在一起,犹如火锅,同处一锅,共同翻滚,会烫,会辣。但是,一定够味。

  1 骂战

  

  韩寒PK白烨

  韩寒:“别搞得多高深似的,每个作者都是独特的,每部小说都是艺术的,文坛算个屁,茅盾文学奖算个屁,纯文学期刊算个屁,也就是一百人手淫,一百人看。”

  白烨:“韩寒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不喜欢我的文章,但不可以用粗暴又粗鄙的字眼骂人;这不是文学批评,这些语言已经涉嫌人格侮辱和人身攻击。”

  他们的骂战不在某个研讨会,不在某个文学期刊,而在博客。

  年初,白烨将始发于《长城》杂志的一篇名为《80后的现状与未来》的评论文章贴到了自己在新浪的博客,对韩寒提出了批评:“他去年出版的《2004通稿》,我看了之后很吃惊,里面把他在中学所有开设的课程都大贬一通,很极端……这种反叛姿态做得过分了,就带有一种为反叛而反叛的表演性了。他从也许是有道理的起点出发,走向了‘打倒一切’的歧路。”

  韩寒在自己的博客上迅速予以回应,一篇名为《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的千字短文,毫不客气地对白烨进行反击。从这篇回复中看到,他的情绪颇为激动,甚至大爆粗口。文章最后,韩寒还对自己的这些不雅言辞做了解释:“此文稍‘色’,日后改正。对付迂腐固执的家伙,就得‘行色’。”“韩白之争”就此展开。

  随后,白烨在其博客上发表了《我的声明———回应韩寒》一文,表达自己的不满。而韩寒也立即发表了《有些人,话糙理不糙;有些人,话不糙人糙》和《辞旧迎新》迎战白烨。两人的论战引起了众多学者与网民的关注和讨论。

  2 乞讨

  

  洪峰PK沈阳市文化局

  洪峰:我一个作家坐什么班,天天上班还能安心创作吗?

  洪峰,吉林籍著名作家,曾与马原、苏童、余华、格非并称文坛“射雕五虎将”。因其所供职单位沈阳市文化局剧目创作室以他“不坐班、长期联系不上”为由,暂时停发他每月2000元的工资。10月25日,洪峰与单位沟通失败,一气之下来到沈阳青年大街行乞,并且挂上牌子,写明工作单位和户籍地址。

  事件经媒体传播后,外界哗然。作协体制到底是怎样的?作家的物质生活没有保障吗?大规模的讨论由此开展。郑渊洁认为“专业作家”的存在是非常不合理的,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作家应该是纳税人,而不应该是吃纳税人的。他说:“作家拿着纳税人的钱,高枕无忧地写作,但稿费却归自己,这公平吗?!”

  而洪峰认为作家是不该拿工资的,“但这是两回事,我和文化局签订了合同,完成了工作任务,就应该拿到这份工资,他们无故扣我工资,是违法的行为。”

  3 叫板

  

  郑也夫PK中国社科院

  郑也夫:有争议就挂出来,没有争议也要挂出来,我相信会给评选者和评选负责人极大压力,就会干净得多,这就是我的目标。

  2006年8月2日,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郑也夫在其博客上发表文章,题为《二流学者何以当选学部委员———质问中国社科院》,直言新当选的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景天魁不够格,社科院学部委员的评选像“游戏”,称“景天魁的学术水平在社会学所处于五名之外,在北京社会学界处于十名之外。一句话,他是二流学者。”此后一个多月中,郑也夫连续发文,坚持景天魁应挂出代表作接受学术界评议。

  像郑也夫这样,质疑一个评选的同时,点名道姓直指其中人物,这样的批评已经不多。非议和争论也由此而起,有人认为中国学术界如郑也夫这样的人太少了,也有人认为郑也夫不厚道,肯定跟景天魁有私人恩怨,跟中国社科院有私人恩怨。但是,郑也夫要求“挂出代表作接受监督”的倡议,却是点出了学术评议的软肋,那就是忽略了对公开公平这一基本原则的尊重。

  4 官司

  

  郭敬明PK庄羽

  郭敬明:我自己清楚自己写的东西,之所以沉默就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想通过作品让大家看见我的能力和创作,虽然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与其喧嚣地吵闹,争口舌,不如让时间去证明。

  以《幻城》一书一举成名的郭敬明,推出了新的长篇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就在郭敬明的新书掀起一轮轮热潮的时候,庄羽向外界表示,郭敬明《梦里花落知多少》抄袭她的《圈里圈外》,该书有超过7处情节雷同和模仿,甚至有些话语和人物性格完全模仿。

  无论从名气还是发行量以及影响力,庄羽远不如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郭敬明,于是就在她捅出事件后,面对不少质疑和指责,郭敬明庞大的粉丝队伍也在网络上集体攻击庄羽,但是这却并没有使庄羽为此而止步,她选择了法律。

  尽管最后郭敬明败诉,但是他却坚决不承认自己抄袭,只说是“受到了作品的影响”,并拒绝道歉。郭敬明的支持者认为,对青少年来说,模仿痕迹重是挺普遍的,他们觉得模仿和抄袭压根儿不是一码事儿!

  5 揭丑

  

  丘成桐PK北大

  丘成桐:说北京大学40%的引进人才都是海外的,你去美国调查一下,我担保大部分是假的。反正不是他的钱,是国家的钱。

  一个是世界著名的华籍数学家,一个是国内最著名的学府,他们在2006年的争执源于前者的实话。

  丘成桐就北京大学等著名高校在引进海外人才时造假予以批评,“一个在美国的全职教授在国内也拿全职的薪水,就来国内那么短时间,怎么可能会做出好学问?”他从多年的海外教学实践出发提出的质疑,引起了舆论就学术界讨论的高潮———“北大清白门”之争。

  7月底,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就他的观点进行了回应,认为该说法是“不负责的,歪曲事实,严重损害了广大海归学者和北大的声誉”。而此后丘成桐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对北大的回应很失望。

  6 存废

  

  中医PK西医

  张功耀:中医用感觉证明真理,用直觉判断外部世界,用玄秘造作躲避经验的检验……什么叫“补气”?什么叫“心”?中医里的“命门”,少说有7个说法。它们不能还原到实践领域理解,又竭力冒充科学。

  今年,中南大学的张功耀教授发表《告别中医中药》,以及在网络上发动“取消中医”的签名,卫生部发言人表示明确反对,新一轮的中医存废争论掀起波澜。

  中医中药是应该珍惜的国宝,还是应该被抛弃的垃圾?从今年6月以来,这场争论的战火从网络里一直烧到了网络外,从学术研讨升级为全民的大讨论,争执的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出现了汉奸、卖国贼这样的字眼。

  尽管争论沸沸扬扬,狠话迭出,其实很少有人相信,从“神农尝百草”就开始影响中国人的中医会因此而消失。但是,这场从医界、学术界延烧至社会舆论领域的争论,却让人们有机会对中医的种种“沉疴”望闻问切———尴尬的体制定位,方向暧昧的“现代化”,后继乏力的人才培养,虚火甚旺的生存现状。更进一步说,对于被称为“国粹”的中医,其存废之争已不再是单纯的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成了又一次关乎文化、思想的论争。这次触痛的,已不仅仅是中医本身。

  7 对抗

  

  文学界PK思想界

  李少君:我怀疑这些思想界的人看了多少当代的小说。

  邓晓芒:文学作品里面应当有一个民族的血肉和灵魂,中国文学里面缺的就是这种精神。

  事情起因于在武汉举办的胡发云《如焉@sars.come》研讨会,谁都不会想到,一场小型的作品研讨会居然引发一场激烈的虚拟讨论会:几位思想工作者对文学的批评,迅速引起文学工作者的反击。

  身处思想界的傅国涌认为,中国没有产生索尔仁尼琴、布罗茨基,与当下文学缺少对现存社会、对人性、对自身命运的关怀有关。与会的思想界人士也指出,中国文学的问题是远离现实、生活和思想,缺乏良知的。作家残雪迅速反击称,傅国涌说的“思想”内涵很模糊,有点像主流意识形态的代名词。

  有评论认为,思想和文学绝非敌人,目前的问题不在于双方互相干扰,而是双方的交流还远远不够,还有很多需要共享的常识未被双方接受,从而变成“异见”。正如残雪所说,思想者需要补补文学常识;也正如袁伟时所说,文学界需要补补现代政治学的常识、现代法学的常识、中外历史的常识。双方的观点如同挥动的双臂,这种“钟摆运动”姿态优美却一无所获,因为它的出发点与目的地重合。

  8 炮轰

  

  红学会PK刘心武

  刘心武:作为一级文化官员,肩负着推动红学繁荣的使命,理应贯彻“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方针,而现在却唯我独“正”,把红学研究机构变成红学仲裁所,甚至以《红楼》相关问题“标准答案”发布人的身份自居。请问,这是谁赋予的权力?

  刘心武自称是一名退休的《红楼梦》爱好者,但是,因为他在百家讲坛上揭秘红楼时的纰漏,遭到了红学会的集体炮轰。他们认为刘心武根本没有资格讲《红楼梦》,因为《红楼梦》根本没有那么多秘密可揭。

  刘心武却认为红学会以自己为正统,压制民间研究者。在最后一本揭秘红楼的书中,刘心武表示会续写《红楼梦》。他的这一举动,再次引起外界广泛争议。刘心武到底有没有资格续写《红楼梦》,他是在创作还是在恶搞,这都成为质疑其写作的焦点。但是,争论没有阻挡揭秘系列图书的畅销,却对造就“学术明星”帮助不少。

  争辩,就像吃火锅

  ■洛烨

  争辩,就像吃火锅,议题是一个大锅,观点就是菜,汤是煮出的精华。每个人,都可以往锅里面扔菜,但如果不夹口菜舀碗汤喝,争辩也就失去了意义———就像中国的文化。

  20世纪初的一场新文化运动将中国拉到了“传统”与“反传统”的十字路口。在这场运动中,“反传统”的力量占据了上风,之后马克思主义思潮在中国开始发展并在1949年之后成为占据主流地位的思想;1949年之后至1979年,大概可看作是打着“反传统”旗帜复燃“传统”的历史;80年代之后,“文化决定论”热潮下中国文化界就中西文化取舍问题上开展激烈的争辩;近几年,围绕儒教复兴运动的争议、对传统节日与“洋人”节日、中西医等的争论,基本还是“传统”与“反传统”在争辩。可以看到,一个多世纪以来,“传统”与“反传统”的争辩交织着中国文化史,整体文化在原地踏步,毫无进步。

  这说到底是批判继承问题。争辩,这是思想文化发展的必要前提,但思想文化能否进步,还看能否做到批判继承。英国著名的政治哲学家迈克尔·H·莱斯诺夫在梳理介绍20世纪西方政治哲学家的时候,曾经说过“也许没有谁(政治哲学家们)会放弃自由和平等的原则……”这种对自由平等文化的批判继承态度和做法铸就了如今西方文化百花齐放的繁荣局面。

  反观中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非黑即白”,这是国人习惯的思维方式。在争辩的时候往往喜欢一棍子打倒对方,争辩双方无法理性去看待事实和真理本身,强词夺理,最后甚至互相谩骂,人身攻击,这样使得争论偏离了最初的目的,离真理越来越远。更为重要的是身份意识,每次争辩都能吸引大量评论者或者网民热情参与,然而多数人只当自己是看客和哄客,如同拔河比赛的观众:有比赛的时候拼命为支持方呐喊助威,比赛结束后,空荡荡的心里又在等下一场的参赛队伍粉墨登场。一巴掌打死苍蝇图一时之快感,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国家却在批判继承上毫无建树,常识性和精华性的东西得不到传承,也就很难谈上有什么进步,更谈不上什么“百花齐放”的局面了。

  今年的中国,文化谱上一直跳动着争论的音符,从年初的韩白之争到年末的圣诞节之争,从丘成桐炮轰北大到中医存废之争。每一次都有大量的人参与其中,无论是平面媒体、电子媒体还是网络媒体,对每一次争辩都展开了铺天盖地的报道,有人欢呼公民社会的到来,并乐观认为这种争辩必定能够推动中国文化的发展。其实不然,只要争辩的双方还是延续“黑白”思维方式和看客哄客的身份意识,所有的争论就只是一个过程,喧嚣过后一切如旧,过一段时间等争论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们发现讨论的依然还是过去所讨论的常识。

  (Fish/编制)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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