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琪：阔别十年拍《十年》
携手香港新秀摄制南都十年纪念短片
“这次完全超时超支。”虽然如此，但是舒琪脸上依然带着愉悦满足的表情。近日，由舒琪导演为本报创办十年执导拍摄的短片《十年》在香港顺利关机。开拍前香港阴雨蒙
蒙，但是拍摄开始后，天却开始放晴，天时地利人和，令四天密集的拍摄计划一路畅通无阻。现任香港演艺学院电影电视学院院长的舒琪，召集了近年来学院涌现的优秀学生，一起参与短片的拍摄，其中摄影师张颖曾为《姨妈的后现代生活》掌镜；副导演中，许学文、周冠威、翁志武都是出色的年轻导演，作品受到各方赞誉，剧组更请到香港著名编舞家伍宇烈作为舞蹈指导，阵容不俗。
采写:本报特派香港记者曾彦斌
舒琪版本的《十年》讲述一个香港女孩的成长历程。她从小学跳芭蕾舞，随着岁月流逝，她开始经历身体的成熟，再经历恋爱，感情挫折，后来因为受伤离开心爱的舞台，结婚、为人母，短片用女孩的命运曲线来应和十年的变迁。舒琪大胆起用四位风格不同的女生来扮演同一个角色，由12岁到30岁，因为女主角擅长舞蹈，四个女生中有两位是年轻的舞蹈学生，而男主角也由三个人演出，他们几乎全是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
本来是一部5分钟的DV短片，但舒琪却临时改用16mm摄影机拍摄，对灯光、场地的条件要求苛刻了许多，光是设备就装满一卡车，剧组人员达二十多人，前后出动演员更达数十人。情节虽然简单，但舒琪的镜头设计充满细节，不少还用长镜头拍摄，十分考究。最后全片用了15个场景，共拍摄了44个镜头，虽然因此片长和预算极有可能超出原计划，但舒琪依然心无旁骛地投入，演艺学院有关部门也全力支持，整个制作严谨用心。
为《十年》重执导筒
十年前，恰好也是舒琪最后一次担任导演，剧情片《爱情Amoeba》成为他当年的收山之作。舒琪是《虎度门》、《基佬四十》、《老娘够骚》、《两小无知》和纪录片《没有太阳的日子》等的导演，其中又以和萧芳芳在《虎度门》中的合作最为人乐道，萧芳芳凭借此片，获得了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这次因为机缘，碰上拍《十年》的机会，他欣然接受，决定重执导演筒。“其实对我来讲也是一个新体验，以前对学生只是教，现在是一起拍，他们学得更快，我将来要多为学生制造这样的机会。”拍摄《十年》，也启发了舒琪接下来十年要做的事情。
寒夜中街头造雨
贾樟柯、舒琪同拍《十年》短片，前者在片中调度火车跑来跑去，后者则动用水车街头造雨，都是极花心机。
舒琪拍《十年》中有一场戏讲男主角遇雨赴约迟到，以致女友发怒要求分手。片中有一个镜头为了真的能在片中看到瓢泼大雨，剧组专门申请路拍，并租用了一部大水车，开到午夜的中环街头，于豪华商厦门口，喷水造雨，水柱高达六七米，淋湿了整个商厦门口和2、3楼的落地玻璃。剧组全体披上雨衣，路上穿梭的出租车也要借避。只是一个镜头，前后用了两个小时才完成。
演员青春画面唯美
虽然“十年”听起来沉甸甸，但舒琪的短片中却是青春气息飞扬，皆因选取的演员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个个面若桃花，身材俊逸。在片中，女主角由12岁成长到接近30岁，舒琪用了四个演员去饰演同一个角色，镜头多集中在演员的肌肉饱满、皮肤紧绷的腿部，十分养眼。镜头都精心设计，几乎每个镜头都是移动镜头，都有前中后景，内容非常丰富。
舒琪透露，剧本的第一稿从屋村开始拍，比较写实，但是经过改动，最后拍摄时，画面更倾向于虚实相间，突出诗意和唯美的气氛。在拍摄现场，可以看到摄影机多拍摄镜中人的影子，而在演艺学院的伯大尼校舍拍摄时，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屋顶，水流从屋顶尖处缓缓流下，波光粼影，投射在练功房的木地板上，美不胜收。沙滩戏则遇见冬日里明媚的好天气，剧组人人面晒得红扑扑，拍得的画面犹如初夏时分般宜人。
图:
十年前，舒琪最后一次担任导演。
十年后，为南都执导《十年》，也启发了舒琪接下来十年要做的事。
曾彦斌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