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为爱痴狂

　　□阎云飞

　　为爱争执

　　“就好像端午节大家都要一起吃粽子，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节日你都要和人分享；只有生日才是你私密的节日，是属于你自己的心灵密码。”作为《生日快乐》这部电影最初的创作者，刘若英在记者面前道出了当初写短篇小说《生日快乐》的冲动由来，被彼此关心的身边人记住生日其实远比一份礼物更让人感动。从单薄的文字变成一个缠绵悱恻的电影剧本，背后的推手是刘若英的师傅张艾嘉，最了解刘若英的她为小说添加了细节，改编成剧本，并最终假借导演马楚成拍成了一个爱情电影。

　　电影里，刘若英扮演的小米善良、可爱、坚强，却又有着小小的不安定感，面对古天乐扮演的帅气小南，既深深地爱着，又无法给予对方完全的信任，于是在对方最需要她的时候去了异国读书。然而，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爱情，一下就击中了不少都市女子的内心，以至于许多女性观众在看完以后，大呼电影简直就是拷贝了自己的生活细节。

　　“小米不是我的自传，我只是旁观者”，刘若英说自己能如此准确地捕捉到他人的心事，只是因为除了演员，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所以她才会像剧中的小米一样有几分喜悦又带着几分“自卑”地去评价搭档古天乐，“知道和古天乐演情侣，天啊，怎么可能？我就从一开始根本想象不到，到后来不敢想象”。不过，当一黑一白的两人第一次定妆的时候，张艾嘉和马楚成就心中有数了，“小米和小南，就是他们了”。

　　在影片里若即若离的两人，拍戏的时候没有少为剧本“争执”，因为大男人古天乐完全不能理解片中小米敏感的心事，“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喜欢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们两个人就在片场互相说服对方，到最后谁也没说服谁，因为男生和女生本来就是不同啊”，刘若英说一根筋的男生永远无法理解像“小米”那样心思细腻而又敏感的女生，不过她又有些小得意，“反正这个剧本是我的啊，他再怎么争最后还是要照着剧本演咯”。

　　刘若英形容拍完一部《生日快乐》，其实就是一次台湾女生和香港男生“打架”的过程，因为不仅是自己和古天乐在争论，导演马楚成也经常和张艾嘉探讨男女的爱情观。只有一个问题上，大家非常一致，那就是大家都认为电影中讲的就是歌曲《后来》中的女主角的故事———“后来当我们学会如何去爱，只可惜，你已消失在人海”。

　　为爱痴狂

　　平时被记者们戏称为“难搞”的刘若英，这回听到自己被评价很“作”时，立刻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原来是她把“作”理解为“做作”了，但当得知“作”其实带有“可爱的难搞”的意思时，刘若英马上又换了一副可爱的笑脸，说：“我们写的是台湾的女生，没想到上海的女生也是这样，可能哪里的女生对爱情充满期望的时候，都会有点‘作’吧。”

　　“两个人相爱可以很简单，相处却很难，两个人真正地生活在一起很琐碎，这些琐碎的生活不会简单地因为爱就会自然而然被解决。爱情有的时候就是一种遗憾。”这个有点“作”的女生谈起爱情头头是道，“每个人最开始都认为相爱就应该是克服万难到一起，可是事实上呢，最后都终于明白感情的世事难料。有时候你错过了那个瞬间可能就错过了永远，因为爱不可能还停留在那个时间和空间。”

　　刚刚还说得兴致盎然，可一旦被问到自己的感情，刘若英就立刻打起了太极。“电影里面有你的故事么？”一句“剧本细节都是艾嘉姐写的”就挡了回去，而被问到是否也会像小米一样因为“婚姻生活的不安全感而决绝感情的结果”时，她轻描淡写道：“那可是小米的爱情观噢。”“那你心目中的小南是怎样的呢？”刘若英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那就片场的场工好了，因为他最man，我说要吃饭，他就递份盒饭给我，一句废话也没有。”

　　自然，刘若英心中的白马王子绝不可能是场工，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内心包裹起来，然后在电影或是歌曲里，借台词和歌词来抒发一些积累的情绪。于是，老记们也只能通过诸如“有时候缓慢的流失比剧烈的爆炸更让人悲伤”、“目光投射的方向并不是一定是你内心的方向”这些寓意深远的语句来揣度她内心的感受。

　　刘若英说《生日快乐》是她生活的一个转折点，这一年她从台北搬到香港，告别了一段旧时光、旧心情，更重要的是让自己看到了男生和女生对爱情的不同看法，“女生永远都喜欢问为什么，而男生永远回答不知道；男生女生有趣就是因为有这些微小的不同，这些微小的不同在恋爱的过程中就变成了争吵，而争吵也变成了爱情中美好的一部分，关于爱情，女生永远想得太多，男生又永远想得太少。”

　　听了这么多缺乏安全感的回答时，记者不免问她：已经成为《后来》中那个阅尽沧桑的女生，可曾还记得当年那个《为爱痴狂》的小女孩的勇敢？刘若英认真地想了一想，很坚定地说：“为爱痴狂是永远的刘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