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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学表演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01日15:54  解放日报

  谈起青少年时代,郝平称自己是个“时髦的不良少年”。那时的他稚气未脱,特别淘气,时常会穿着红衬衣、喇叭裤、抱把吉他在大街上弹唱,被邻居大妈误认为在卖唱!那时,他总在碑林里玩耍、拓字,甚至在碑林里睡觉,理想是做一名相声演员。读高一时,他拜陕西人艺的一位老师学表演,准备考中央戏剧学院。父母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病,郝平却一意孤行,和一帮同时拜师的孩子,吵吵闹闹地坐着火车去中戏设在成都的考点。谁知连考两次都失败了。郝平说,那时他什么都不怕:“大学没考上,我蹬过三轮车、在照相馆做过调色的学徒、在街口卖过羊肉串。有次碰上了工商管理人员来取缔无证摊贩,我抱着火炉拼命跑,总算躲过去了,但抱火炉的手全是泡。”回忆当年,郝平自己也乐了。

  难忘的大学生活

  1989年,郝平决定最后一搏,如果再不成功,就彻底放弃当演员的梦想。就在这一年,他同时收到了北京电影学院和上海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在和恩师反复商量后,郝平选择了上戏。上戏老师们都说招了个“小于是之”,郝平才知道,自己和这位话剧大师竟有几分相似。从那天起,他就暗下决心:要像于是之前辈那样献身话剧。

  郝平回忆说:“大学4年真是终身受益。我知道了什么是演员,什么是戏剧,什么是舞台;知道了要做什么样的演员,什么样的人。那时,大家自发组织剧社,找本子排戏,然后去上海各个大学演出,就那么一桌二椅,在学校食堂搭一个简陋的舞台,但大家都很起劲,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艰辛的事业起步

  1993年,郝平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了。就是从那年起,学校不包分配。郝平说,他问遍了上海所有的演出单位,都不需要人,他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最终,这个西安学生被分到了福建。很长时间都没戏可演,郝平在一片“咿咿呀呀”的南曲声中一筹莫展。

  万般无奈之下,他作出了人生的第二次选择:毅然辞职回到上海,成了“海漂”中的一员。为了生计,他泡在各个剧组,打杂、管群众演员、跑龙套,什么活都干。他拍过电影、电视剧,演过话剧、小品,干过配音。最初的时候,他和两个朋友租了个简陋的平房,一个月房租几百元,还常被房东撵。说着这些往事,一切仿佛如昨:“我甚至在一个月里搬了4次家。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那几年的漂泊和动荡,是一份难得的人生财富啊!”

  角色从身上“长”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郝平终于等到了参演话剧《正红旗下》的机会。由于他在戏里饱含激情地演活了正直迂腐、逍遥自在的书生博胜之,获得2001年第13届白玉兰配角奖和第6届佐临艺术奖。之后,他正式调入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并接连出演了《商鞅》《陈毅市长》《天堂隔壁是疯人院》《谁主沉浮》《欢乐复活节》《活性炭》等一系列话剧。因在《艺术》中成功饰演了老好人伊万,郝平又获得了第22届戏剧梅花奖和上海话剧艺术中心2004最受观众喜爱的演员奖。2006年,他被评为上海十大文化新人。

  郝平坦言,演员的艺术创作是非常痛苦的,舞台上的人不是郝平,而是借郝平的身体演出来的人物与角色。比如要进入“徐秀才”那种如痴如醉的境界,就需把自己的血脉、呼吸、思维模式倒转100年,角色才能从身上“长”出来,为此,他在表演中融入了大量戏曲程式并借鉴了戏曲真假声结合的发声方法。

  台上的“拼命三郎”

  荣誉背后是多年的坚持和付出。为了演《好爹好娘》,郝平与剧组主创人员一起深入到太行山采风。他抓住机会和老乡攀谈,观察他们倒鞋里沙土、蹲下抽烟筒、用手心抹嘴巴等动作,并把这些运用到角色身上。《好爹好娘》首演时,郝平在暗场中爬4米高的铁架子,不慎掉了下来,左手满是鲜血。他把受伤的手藏在了身后,继续演戏。舞台监督扮作群众演员上台用毛巾帮他缠住了伤口,就这样,郝平带伤坚持演到了结束。送到医院时,毛巾已全被染红,医生把他的手浸泡在酒精里才把毛巾拿下来,最后缝了8针。郝平当时却说:“我多么希望观众没有留意到我的伤,我希望他们看到一场完美的演出。”第二天,郝平让医生撕掉厚厚的纱布,贴张创可贴又上了台。

  这位痴迷舞台艺术的“拼命三郎”说:“我熟悉剧院的每个排练厅和舞台的每个角落、每盏灯光,闭着眼睛我都能来回走……”

  成功背后的亲情

  郝平由衷地说,是上海给了他用武之地,是妻子和岳父岳母的全力支持才使他有了今天。在上戏三年级时,他为电影《女大学生之死》做后期配音,遇到了前来为女主角配音的江元。那时江元还是个梳着小辫的中学生,郝平起初还有些小瞧她,但当曾为《哪吒闹海》《16岁的花季》等多部影视剧配过音的江元亮开嗓子时,他被震住了。以后两人就常在一起合作,直到郝平毕业去了福建。

  1996年,回沪的郝平再次与江元偶遇。那时的江元已是虹桥机场的播音员,她穿一身制服出现在郝平面前,美得让郝平不敢相认了。后来,郝平去海南拍《海之魂》,一有空就给江元打电话,直到收到3000多元的手机账单,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江元。“当时没单位录用我,可江元没嫌弃,连岳父岳母也都看好我,至今我都很感激这一份信任与亲情。”半年后他们结婚了。

  用成绩回报大家

  每每聊起今天的生活,郝平总笑得像朵花儿。他说自己很知足,有一份热爱的工作,还有非常支持自己事业的太太和可爱的孩子,是个很幸福的人。“我现在想得最多的是肩上的重担,如何用新的成绩来回报大家、回报家庭。”这两天,郝平正在参加田沁鑫执导的《生死桥》拍摄,这是香港女作家李碧华继《霸王别姬》与《胭脂扣》后描写梨园悲喜的又一部力作。

  今年年内,《秀才与刽子手》还将赴国内各地以及德国、西班牙等国巡演。郝平称自己是团里“青年以上”的演员,在艺术上应起一个传承的作用。他认为,一出好的话剧,最重要的还是优秀的剧本与出色的表演。当初自己是看着老艺术家们的戏成熟起来的,现在也应该为年轻人带个好头。他认真地说:“我有一种使命感,戏剧舞台永远是我生命中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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