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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格曼的世界只有沉默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31日05:50  都市快报

  

大师伯格曼的世界只有沉默
大师伯格曼的世界只有沉默
伯格曼在法罗岛上的私人电影院“每一个声调都是一个谎言,一个欺骗行为,每一个手势都是虚假的。每一个笑脸都是鬼脸。你能保持沉默,你至少不撒谎了。你能离群索居,于是你不必扮演角色,不必装腔作势……”

  ——英格玛·伯格曼《假面》

  他或许是自电影这样东西被发明出来之后最伟大的电影艺术家。

  ——伍迪·艾伦1988年在伯格曼70岁生日时说

  那所房子临海孤独,我不曾遇见。

  ——伯格曼写在去世前不久

  综合报道 王岳杭

  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和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关系?

  改变世界电影史进程的《第七封印》早在50年前就已经被他拍出来了,也就用了35天。他不能算是欧洲艺术电影的发明人,因为还有罗西里尼和德·西卡在先,但他让电影变成了一种可用来思考哲学问题的新媒介。如果说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既温暖又好看,那么《第七封印》是一个极端的反面——这是一出凄凉而艰涩的中世纪北欧寓言剧。之后的《野草莓》《假面》《魔笛》一系列的电影也都是探索人物内心世界的杰作,但也同样都是凄凉艰涩的代名词。

  伯格曼永远都只是少数人的伯格曼,即使在瑞典也是一样。他的电影从来没有打破过票房纪录,连他自己都承认并不经常看自己的电影,“我会变得神经过敏,并且差不多随时会哭……这很痛苦”。

  当地时间2007年7月30日,这位当代电影大师在瑞典法罗岛上去世,享年89岁,身边只有女儿艾娃陪伴。

  除了“著名”这个普遍被用到的词语之外,“大师级的”“绝无仅有的”“突破性的”等形容词也纷纷被安在这位老人的名字之前,不过这些盛名对于他来说,早已是一种负担——自从1956年伯格曼凭借《夏夜的微笑》获得戛纳大奖后,他的“电影大师”名望使得很少有人能给予他诚实的评论。“已经没有我可以与之共同讨论剧本的人了,”他在85岁接受采访时说,“甚至在电影完成时也是如此。只有沉默。”

  根据他的前妻卡比的说法,最近10年来伯格曼最常说的话是,“为什么以前没人告诉我一天天变老的日子是这么难过?”那么为什么不重返影坛呢?“我不想看到自己没有以前好。”伯格曼说。

  自从1960年4月的一个暴雨天,伯格曼第一次来到法罗岛,他就爱上了这个波罗的海中的小岛,用那里的石头、大海、绵羊拍了7部电影,后来还建了自己的私人电影院。2003年,他宣布和他的泰迪熊长久地居住在这个小岛上。当地人也并不理解伯格曼,只是伯格曼的到来改变一切,许多工作机会随之而来,之前他们只能以种地、捕鱼、放羊为生。

  伯格曼住下之后,法罗岛开始每年夏天举办伯格曼电影周,哈丽尔特·安德森去过,比比·安德森去过,这些都曾是他电影中的女主角,也曾是他生命中的女人,但伯格曼本人是不出席的。这位看上去非常儒雅的“作者电影”的开拓者,早年对女人的热情和对电影的热情一样难分伯仲,几乎每拍完一部电影,跟他合作的女演员都会跑到他的床上。伯格曼5次婚姻只有最后一次最为漫长,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25年,对于这个控制欲望强烈、精力旺盛的君王式的人物来说真的是个奇迹。当地人说,因为他的最后一个老婆理性、克制,伯格曼说,在某种程度上她很像他的母亲。

  大部分女人最后都离他而去,但她们依然会忍不住继续爱他。丽芙·乌尔曼一生最美丽、最灿烂的时光都和伯格曼有关,她说,在一起他们会争吵、战斗,可是没有他的生活真的空空如也。

  没有了伯格曼的世界照旧满满当当地在运转。李安去年还专程去看望过他,深受他影响的伍迪·艾伦也还在以一年一部的速度拍片。而他自己,从2003年之后就已不再向人们奉献出新的杰作,在法罗岛的孤寂中享受着时光流逝,犹如《野草莓》中的那位垂暮老人。

  或许对于他来说,沉默是最有力的表达,一如他留下的50多部电影,一如他静悄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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