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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梆:我似乎越来越乌托邦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05日01:31  金羊网-新快报

  

王梆:我似乎越来越乌托邦

  ■新快报记者 钟刚

  王梆,出生于1970年代中期,毕业于美术系。从事过美术教师、陶艺工、设计师、记者、编辑、策划人等多种工作,Victory Argos Studio 策划总监。2002年秋组建广州Victory Argos漫画工作室。出版过非主流青春生活画卷的短篇小说集《亚特兰帝斯》、电影和城市文集《映城志》、"恋城志"绘本系列之《那时候的快乐是》和《小雪》等。与HJW嘉伟、邹筠、Wenson(黄万珊)合作的"惊悚派"系列图书《排污渠蓑农虫蛹咒》、《赘生手》、《龙凤头钗》、《半兽人少年杀人事件》等,将继续彰显实力。现从事小说创作、漫画出版和独立电影的拍摄。

  抚摸、拥抱和做爱你更喜欢哪个?做爱。

  王梆在接受新茶采访时,这样回答。在她所居住小区的道路上,她向我复述了上个月的一次被采访,她说,“这个问题,我当然选择更直接的后者。”

  当时,我们都拎着一个塑料袋,穿过了几个门墙,才到达她的家。进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迅速地将袋中的东西塞进

冰箱,在接下来洗刷杯子的过程中,她告诉坐在地板上的我,采访可以开始了。

  这样的对话,让我感到不适应,我有意地站了起来,靠在书柜边上,这样我才能看到已经在水池边冲刷杯子的王梆,直到她端过来一杯玫瑰花茶,我们才共同在一个

客厅中说着话。不过,客厅中间用来分割塌塌米的一张饭桌仍将我们隔开了

  接下来的谈话,也是出乎意料的,我们几乎很少谈电影,而我却是因为她的影评找到她。

  王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影评人的帽子。她说,已经很少写影评了,即使写,也是约稿,而约稿也已经很少了。王梆将自己的视野定在了独立影片上,她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在大片上说太多话,“有太多人写观后感的东西,我没有必要去凑热闹。”

  她说,你就不要写作为影评人的我了,还是说我是作家比较合适。

  尽管她经常也会拿起DV,到大学城拍摄那里面临拆迁问题的农民,到香港拍摄那里的知识分子生活,甚至在旅行途中对妓女、

同性恋者进行访问,但是,这些都是素材带,有些主题拍了几十盘带子,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剪出来。剪出一个片子,需要3万块左右,她认为自己目前没有那么多的余钱做这样的事情。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剪辑需要一个导演全方位经验的充分积累。

  她要去旅行。

  在广州呆久了,她会有种过不下去的感觉,尽管在这个城市有九年了,去到任何一个地方,最终还是会回到江南大道南的两居室中,但是,她总会有出去的冲动。半个月前,她还在西贡的咖啡馆里,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聊着天,喝着咖啡,在街头闲逛时误入寺庙,临摹释迦牟尼的画像。

  接下来,她正计划着自己的印度行程,“也许会过去住一年”,在那边即将展开的调查,其吸引力是甚于风光的。

  王梆不断强调自己的旅行是和观光客不同的,和驴友也会很不一样。到每个地方,她会住下来,在当地生活一段时间,和不同的人聊天。在旅行中国界是模糊的,她往往下午和一个瑞典人喝咖啡,晚上就和一伙南美人在露天院落里聊着天。

  “在这样的旅行中,我发现了很多‘地球青年’,他们游走在各地,和不同的人接触,他们能比较真切地感受到不同文化的差异。”更为重要的是她会在这样的接触中,思考一些问题,比如她希望去印度了解一些关于当地华人生活的状况。

  除了旅行,现在的王梆,正在做的项目,是和欧洲一家出版机构合作,推出自己和一些漫画家们合作的漫画作品,这也是她的主要经济来源。在此之外,她往往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小说创作上,这几乎远比拍DV、写影评要重要许多。

  前不久就在越南,她很想写一本关于越南的书,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于是就放弃了。“杜拉斯写得太棒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她比?我问。

  我为什么不和她比?她说。

  王梆的生活具有极其明晰的方向性,而我们的谈话中,她可以用半个小时时间来和你谈论形而上的问题,她会提到本雅明、阿巴斯、黑格尔。在她的口语中,还会不时地蹦出英文单词,而她也告诉我,她希望自己是一名公共知识分子,能通过自己的写作来关照这个社会,发现问题。即使她实际上正在做的是一个专业性的调查,但是她不会去写一个调查报告或者论文,“我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训练,当然我也不愿意这样做,我只会它们写成小说。”

  不过,回到生活上来,她又恢复了她的感性、直觉,她会告诉你她的逻辑思维很强,但是数学很差。而在广州的日子,她会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她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有时在回家的路上,路经一个盲人朋友的家,她会停止说话,“如果他们听到了我的声音,而我又没有走进去和他们打招呼,我想他们会难过的。所以在经过他们的家的时候,我尽量保持沉默。”

  谈到尹丽川的《公园》,她说,这是一部能让很多三十岁的女人产生共鸣的片子。虽然电影手法并不像导演的其他作品那么激烈和风格化。

  王梆的家庭,实际上像极了里面的故事,《公园》里面是离休的爸爸和大龄女儿,王梆面对的则是她的妈妈,在上一辈人眼里,王梆没有单位,生活也不是像他们期望的那样安稳。但是,以前的王梆不是这样的。从美院毕业后,她也有过单位,也卖力地工作,结过婚,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在大学里,她曾经是一个向往平凡生活和务实的女孩,但是,她也不知道是怎样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她觉得自己走的道路是别人是相反的,更多的人在逐渐放弃乌托邦的梦想,逐渐地现实起来,但是她却是越来越乌托邦。六七年前,就辞掉了报社的工作,开始了这样的体制外的流浪者的生活。她只会告诉你,当时写影评,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稿费。能否成为一个影评人,并不是她致力的目标,尤其在多年以后,当她真正爱上了电影,虽然也许不再写一个字,但是她知道比起那些爬格子的岁月,她更能理解一部好电影的价值所在。

  王梆现在每天在家里,会将十本书同时堆在床上,随意地挑出任何一本,翻到一页读起来,有时一天能十本书交叉着读。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也没人要求她怎么样,干吗要急。不过,这并不表明她目前的生活多么的自在,她开始有点抱怨了,因为她的家成为背包客的家庭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让她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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