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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十六年后还了“债”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4日10:00  解放日报

  

叶辛:十六年后还了“债”
叶辛和他的部分作品
叶辛:十六年后还了“债”
叶辛:十六年后还了“债”
叶辛:十六年后还了“债”

  叶辛的名字,是和《蹉跎岁月》和《孽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尤其是 《孽债》,更是让他名声大震。

  1991年,叶辛在《小说界》发表了长篇小说《孽债》。1992年小说正式出版。1995年春天,由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播出后,立刻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叶辛说,几乎是电视剧刚播完,他就开始被“写续集”的要求包围了。

  但是,他迟迟没有动笔。这一搁,就是16年。

  16年中,虽然又相继完成了《华都》《缠溪之恋》《上海日记》,但是,《孽债》中那五个孩子的身影却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并在他的心中渐渐长大。

  今年1月1日,叶辛开始动笔写《孽债》的续集,9月19日全部写完。国庆长假七天,他足不出户,将稿子全部顺了一遍。国庆长假后,将40万字的稿子交到了上海文艺出版社。

  为什么16年后才动笔写续集?告诉我们的将是怎样一个故事?近日,记者采访了叶辛,请他解谜。

  多种因素催生《孽债Ⅱ》

  问: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在十六年后拿起笔,为《孽债》写续篇?

  答:激励我写作《孽债Ⅱ》的原因有三:其一,《孽债》出版和电视剧播映以后,取得了我想像不到的反响。其二,知识青年们有期待,几乎所有碰到我的知青,都对我说这本书该有个续篇。广大读者和观众有期待,没下过乡、插过队的老少观众,从领导到里弄的老太太,从当年的小孩到不怎么坐在电视机前的忙碌人士,都对我谈过他们被《孽债》吸引的情形。其三,上海文艺出版社的编辑们找出了比我想到的还要多的理由,希望我把《孽债Ⅱ》写出来。他们的真诚令我感动。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写完书稿以后,婉辞了七八家出版社,直接把书稿交给他们的原因。

  当然,更主要的是,十几年里,无数长大了的知青子女身上的故事,也给我提供了充分的素材。我听了他们多少故事啊!

  问:《孽债Ⅱ》是否完全延续了《孽债Ⅰ》的情节发展和人物性格刻画?

  答:《孽债Ⅱ》的人物性格,延续了《孽债Ⅰ》中绝大多数人物的性格。不过笔墨着重放在五个长大了的孩子身上。正如每一个人成长过程中性格都有所发展一样,五个孩子的性格在他们的恋爱、婚姻、事业发展中得到充分展示。如果说《孽债Ⅰ》写的是他们融进家庭的故事,那么,《孽债Ⅱ》写的就是他们融入当代社会的故事。

  问:《孽债Ⅱ》完成后,您是否会对《孽债Ⅰ》重新作修改?

  答:是的。《孽债Ⅱ》完成后,我对将与《孽债Ⅱ》同时推出的《孽债Ⅰ》作了修订,大大小小改了三十二处。

  问:《孽债Ⅰ》和《孽债Ⅱ》相比,哪一部写得更顺手些?

  答:两部写得都很顺畅。《孽债Ⅰ》是分两次完成的,1990年4月1日至6月23日,写到一半。因为上海来了调令,我只得停下办理调动手续。1991年秋,从10月到11月,我写完了下半部分。《孽债Ⅱ》从今年元月1日起笔,9月19日写完草稿,“十一”黄金周通稿毕。这几天正在读校样,作小修改。对于我来说,写得顺手的往往效果不错。当年的《蹉跎岁月》,我是在1979年8月1日起笔,9月27日写完草稿的。那是在贵州山乡的猫跳河畔。

  问:《孽债Ⅱ》是您的第27部长篇小说了,这部作品在您的创作中有没有特别的意义?

  答:这本书是我第一次采用续篇的形式写的。而《孽债Ⅰ》又是我所创作的27部长篇小说中最有影响的两部作品之一。

  问:您怕不怕读者看了小说后说,《孽债Ⅱ》没有超过您的《蹉跎岁月》和《孽债Ⅰ》?

  答:我觉得《孽债Ⅱ》会是好看的,因为我自觉对知青子女一代人还是深有感情的。如果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那我只有认命。不过我还会写下去,写出超越《蹉跎岁月》和《孽债》的作品。

  难以割舍与土地的情缘

  问:截至目前您一共创作了多少部作品?您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是哪部?

  答:迄今为止我约写了一千多万字的作品,其中有儿童文学题材,有农村和少数民族题材,也有城市题材,再就是广大读者最为熟悉的知青题材了。已经出版的长篇小说中,我认为比较满意的作品是《蹉跎岁月》《在醒来的土地上》《孽债》和《华都》。至于你问的最满意的作品,我想是会写出来的。

  问:许多当年当过知青的作家都远离这类题材的写作,您为什么对知青题材情有独钟?

  答:在我的青春岁月中,有整整10年又7个月的时间是在插队落户当知青。栖居黔北的砂锅寨10年的日子,是我一生中难以磨灭的印记。至今,砂锅寨的老乡还会和我通电话,讲一点山寨上的趣事,讲一点他们的烦恼。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件事,恐怕是中外古今的历史上难逢难遇的事件。而我,恰恰又是1700万上山下乡知青中的一员,这既是我们这一代人中的命运,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运。把这个题材写好了,至少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是十分有意义的事。

  问:回忆那段岁月,知青生涯对您的创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答:正是在那段岁月里,我了解了栖息在中国大地上的农民,我思考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我经常为喜欢我的读者写下这么七个字:岁月蹉跎志犹存。我想,知青生涯对我创作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我所写的儿童文学题材、农村少数民族题材、知青题材,其实都是和我的知青生涯有关。有趣的是,我也曾用你这话题,问过一帮天南地北的知青,他们有的说是“宿命”,有的说是“苦难的标记”,有的说是“悲怆的旗帜”,有的说是“残缺的美丽”,还有的讲是“阵痛”,是“有疤痕的年轮”……哦,太多了。

  问:有人认为当年的一些知青作家现在都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成了“精神贵族”。

  答:其他知青作家情况我了解不多。不过,我是年年都回贵州去的,每次回去我都要到插队落户的寨子去走一走,进老乡家里坐一坐。今年4月我已经回去过一次,下个月还要去一次。贵州民族学院和贵阳学院两所大学聘我当客座教授,他们让我每个学期去上一堂大课。我说每个学期一次太频繁了,每年一次吧。这样能保证我今后还是年年可以回去一次。插队落户的经历,使得我和土地有了密切的关系,我不想疏远这种关系。对于我来说,青春早已远去,可贵州莽莽苍苍的山林依旧;只有回首的风景,不可能有回头的命运。那么,就让我倍加珍惜命运曾经赐给我的一切吧。

  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作家

  问:您现在头衔很多,除了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及上海市人大常委外,您还是上海大学文学院院长。是什么机缘让您走入大学的?在大学给学生们上课吗?

  答:那是10年之前,上海大学的先后两任党委书记吴程里和方明伦先生,给我捎来了钱伟长校长的口讯,说党委研究了钱校长的提名,决定聘请我当上大文学院院长。钱校长是我尊崇的老前辈,1982年,我在报上读到他表扬我长篇小说《蹉跎岁月》的话,深受鼓舞。去上大上课,前几年多一些。近年来少一点了。

  问:目前您身兼数职,社会活动也多,怎么来保证您的写作?

  答:调任文学所工作以后,比在作协轻松多了。文学所隶属于社科院,重要的党务、行政、后勤服务及日常工作,大多由院属各处室承担了。而且,社科院已逐渐形成一些规范和良好的学术风气,能保证大块的时间做研究和写作。《孽债Ⅱ》就是在时间有基本保证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当然,从1月到10月,双休日、“黄金”长假等等所有的假期,我都放上去了。

  问:现在说起“叶辛”这个名字,很少有人是不知道的。我感兴趣的是,您在1973年第一次收到退稿时,会想到后来的成功吗?

  答:说起来有些可笑,还是在读小学的时候,我就萌生了长大当作家的理想。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这是十分值得珍视的。尽管在当年,因为表示了这一美好愿望,还被老师批评为“资产阶级成名成家思想”。1973年我第一次收到退稿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庆幸的是,我没有气馁,没有停下笔。在我栖身的小土地庙里,我仍然天天守着煤油灯写作。土地庙在寨子中心,老乡们天天看到我在那里写。三十多年过去了,厚实的青岗石砌的土地庙仍在那里,老乡们在土地庙上头挂了一块牌子:“叶辛旧居”。他们来电话告诉我,和“叶辛春晖小学”一样,这里成了湖畔林场的一个旅游点。

  问:预祝《孽债Ⅱ》同样能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能告诉我们,您自己为这部作品打多少分?

  答:谢谢。要给自己的作品打分,那就难为我了。还是让读者给这部书打分吧。

  本报记者 姜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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