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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市川崑(下)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3日03:40 南方都市报
□影事录 ●焦雄屏专栏 对大家趋之若鹜的二版《缅甸竖琴》我并不太惊艳,原因是为赎罪而在缅甸成为僧侣,并立志一路掩埋日军尸体的士兵故事觉得有点矫情。说实话,也了解评论者为何对他一厢情愿,甚至单方面觉得日本为受害者的战争论不平。不过市川崑的人文信仰是超越狭隘的政治意识的,这在他为“东京世运会”拍的纪录片可看出,他避免了珠玉在前却高蹈纳粹和德意志优美体魄的瑞芬斯坦的《奥林匹亚》作风,专注运动员的表情,曾被右翼政坛批判他没有炫耀日本运动员的战功彪炳呢!他另一次被批判是拍石原慎太郎的太阳族电影《刑房》,被骂伤风败俗,有违道德。他后来参与慕尼黑世运会与其他导演合拍了纪录片《八人的视野》其中一段,表现可圈可点,仍是影像挂帅。 他最为人称颂的应是与夫人和田夏十创造出的一连串文学改编作品,如三岛由纪夫的《炎上》(《火烧金阁寺》)、夏目漱石的《心》、大冈升平的《野火》、泉镜花的《日本桥》、川端康成的《古都》、谷崎润一郎的《细雪》、山本周五郎的《街道巡查日记》、幸田文的《弟弟》、竹山道雄的《缅甸壁琴》,岛崎藤村的《破戒》,以及三上于菟吉的《雪之丞变化》。市川自己的电影启蒙来自《羌八拉》和动画(尤其是米老鼠,BettyBoop和大力水手),所以倾向乐观滑稽和超现实。可是和田是个严肃的知识分子(看纪录片才知道要加上美丽),她带领市川往另一方向。我对他这些文学改编以及对人性腐败的幻灭思维兴趣不大,倒是《细雪》中四个莳冈姐妹(岸惠子、佐久间良子、吉手川祐子和超凡的吉永小百合)一齐走在细雪中真是电影史的美丽奇观之一。 对电影界,尤其像冢本晋也,市川的影响是另一面的。尤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连串探侦故事,创造了日本名侦探金田一耕助,惊悚窥伺的风格和奇特的达利式影像(如在河中高举出两双腿的尸体或吊在木架上的头颅,毁容的鬼脸),成为市川多变混杂的另一笔。 烟不离口的老先生到九十岁仍创作不竭,仍念念不忘要和岩井俊二合导电影,这种把电影当宗教当人生的艺术狂想,在黑泽、小泽、清口身上都一脉流贯。日本朋友告诉我们,市川是影坛三大天才之一(其他两位说的是增村保造、吉公村三郎)。佐藤忠男则将他与黑泽明并列为伟大的导演。 当这样的人仙逝时,我们都认为影坛少了一颗慧星。 不支持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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