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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乡随想:往昔留痕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29日13:26  新晚报

  雪乡,有雪之舞、雪之韵,更有雪之魂。

  透过那厚重的富有灵性的皑皑白雪,你不仅会感受到冰雪地域的现代气息;冥冥中,你还会触摸到似乎早已逝去的那些令人难以释怀的往昔……

  白茹(“小白鸽”),抹不去的往昔情愫

  12月23日。晴空万里。通向雪乡的巴士,在似乎无限长的雪路上奔驰……

  参加“走进中国雪城”活动的全国城市网媒的记者们已深深地沉浸于雪乡的冥想。

  提到雪乡,首先浮现于脑海的是一个个既清晰又模糊的诸多历史镜头:林海、雪原、曲波、白茹(“小白鸽”)、山坳中那积雪下的大红灯笼,还有周立波、赵光腚……当然,还有——打虎上山、杨子荣。当最后的这一形象轻轻掠过,似乎会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挥之不去——杨子荣,脑海中的他,已完全不是《林海雪原》中的“老杨”,那个满脸胡须的“胡彪”,而是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的英雄“帅哥”,恍然一个扁平的“现代脸谱”,于是心头飘出的那个年代的政治符号和如影随形的一丝苦涩,便难于抹去……

  冰封雪塑的黑龙江,还有什么比这两部巨著——《林海雪原》、《暴风骤雨》,以及其众多的影视衍生品——更为国人称道,更为令人震憾呢?

  也许,我们萦绕于心的还是:“小白鸽”与二○三首长的那份简短的“情书”,那些充满羞涩的遮遮掩掩遮掩的表白……或许,这就是那个年代,活生生的普通人的最为至真至纯的“伟大”生活,也许它恰恰是我们今天得以繁衍及进步的“根基”之一。

  于是,我们会在今天,对着林海雪原,大声呼唤:白茹,人们心中的“小白鸽”,你在哪里?

  其实,许多人的这种呼唤,只不过是追忆自己心头的那些难以磨灭的青春情愫。的确,“小白鸽”,她是许多人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历史的青春。

  文化的,往往最富于情感;而历史的,则带给人以生命的纵向延伸——富集文化和历史的旅游,不恰恰赋予人们这样一种延长生命感受力的功能吗?

  我们龙江还有多少辉煌的文化和历史没有被很好地开掘和利用?

  多想再叫一声“老乡——”

  经过4个小时的旅途颠簸,23日中午,全国城市网媒的记者终于踏上了雪乡这块“热土”。由于行程较紧,在集体走过雪野之后,也仅有20分钟的“闲暇”时间。于是,人们便分头走进“村落”的羊肠小路,去寻找心中的“老乡”、“热炕”、“狗皮帽子”……

  于是,我们对着雪乡一家农户群狗栖息的院落,留下了充满乡情的镜头——《“铁军”把柴门》;又对着用“滑雪圈”驮着儿童午归的雪乡“大哥”,摄下一个背影:《农家?午归》。当这一镜头从眼前滑过,心头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往昔的农家,今日的店家!雪乡变了,村民富了。

  多想亲切地叫一声:“老乡——”,拉拉家常,亲耳聆听龙江的“乡里乡亲”,在“四”“是”难辨的乡音中,感受一下“打土豪分田地”的喜悦,以及 “深山剿匪” 的那份惊险……

  时空变幻。我们听到的这些故事,大多来自杨子荣纪念馆的女解说员那纯正的播音员的声音,而不是老乡们的“山里话”。往日老乡讲述的夺去杨子荣生命的山匪,经女解说员的讲解得以证实:那个多年以后才被绳之以法的“老惯匪”,后来还活到了80岁……

  游客的心是“漫无边际”的,有时不可理喻,甚至有些“残酷”——他们很想感受的是最为“原生态”的再现的历史,是当地人最为原始的“生存状态”。也许,这些欲求过于冷酷,但却是旅游经济探求不尽的“返璞归真”的永恒话题。

  雪乡的“原生态”已属难能可贵,短时的游历只能“蜻蜓点水”,深层、厚重的历史和文化,短瞬间不可能一一领略,它永远需要锲而不舍地开掘……

  让我们尽情地留住,山坳深处那一份“原始”,那一缕纯真。

  延续“昨天”

  历史渐行渐远,而文化却越发深厚。无处不在的文化,依赖于人们对其穷追不舍的深层追踪和发掘。

  23日中午,用过午餐的全国城市网媒的记者们,再次走入山脚松林下那片银装素裹的“雪村”。那层层相叠的厚重的积雪,一幢幢古朴的农家小屋,会使人猛然想起《暴风骤雨》和“元茂屯”(现哈尔滨所辖尚志市元宝屯)。 虽然“元茂屯”如今属于哈尔滨地界,但实际却与雪乡相去不远。

  记得夏天读到的一篇网文颇为令人感慨。它来自一家新闻周刊,标明其记者的新闻采自尚志市,其标题为:《〈暴风骤雨〉内外的“元茂屯”》。文中记述了《暴风骤雨》的一些主人公原型的后人今天的生活。据其调查,小说中有一个地主原型的后代在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或租或买,又渐渐将村民的土地归拢,形成产粮大户。小说原型地主“韩老六”的女儿,成为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镇里开发元宝山,还是她给投的钱……

  世事沧桑。在走过了多少个峰回路转的坎坷之后,国人的生存和发展之路,又在进一步的改革开放之中走向深一层的变化。这段延续着的“历史故事”,十分真实,又常常值得回味。而恰恰这延续着的历史文化,更显其弥足珍贵。

  其实,上述故事仅仅是龙江民俗和文化的点点滴滴,龙江的冰雪地域还有着许多惟我独有的“灿烂”之处。雪,不仅承载着轰轰烈烈的辉煌历史,也承载着改革开放30年来,黑龙江的不尽的鲜活故事和龙江人越发自信的更为真实的生存状态。

  重要的是,我们延续着历史!我们应该把“根”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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