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看不懂蔡明亮的《脸》_羊城晚报数字报刊
最后一部华语导演主竞赛片亮相未获好评观众看不懂蔡明亮的《脸》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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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纳国际电影节
重头戏
本报特派记者 李丽 发自法国
今年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四位华人导演作品中的最后一部———蔡明亮的《脸》，在电影节颁奖礼的前一天揭开面纱。经受了大量“闷片”的洗礼后，全球媒体还是被《脸》给“打败”了———影片还没放完，已经有一小半记者因为受不了影片的节奏缓慢和情节缺失而离场。如此大规模的观众离场，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诸多电影的放映中还没出现过。
大量细节不知所谓
《脸》中唯一能让人辨别的情节是：李康生扮演的导演在法国拍一部关于《圣经》中的美女莎美乐的影片。但是，片中绝大部分的细节都跟此无关。影片一开始，李康生的母亲剁了五分钟的肉松，接着家里水管爆裂，李康生“抗洪抢险”又花去了十分钟……法国名模蕾蒂莎·科斯塔是片中最美的脸，但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却是神经质地用黑胶布将所有窗户全封上。
离场人数最多的情节是李康生母亲死后，小女儿把冰箱里的垃圾一一清理，大女儿又把它们一一放回去……记者观察到，总共有超过十名观众在这短短五分钟里离开影厅。
卢浮宫镜头没几个
《脸》乃卢浮宫“定制作品”，但奇怪的是，片中关于卢浮宫的镜头却实在没几个。有一次，主人公们在地下迷宫般的管道里走来走去之后，最后从一个出口钻出———画面显示他们来到了卢浮宫的某个展厅，但华丽的镜头只是一闪而过。
比起卢浮宫镜头，更让记者印象深刻的是“鬼魂”的出现。片中，李康生妈妈去世后化身鬼魂，从停尸床上缓缓起身，双脚慢慢伸进绣花鞋，拎着箱子悄无声息地下楼……还有一个情节也很“惊悚”：李康生躺在浴缸中，蕾蒂莎·科斯塔盖了块厚透明塑料布在他身上，然后倒上类似番茄酱的液体，这时一堆美女冒出，集体脱光衣服跳起艳舞……
【导演阐述】
《脸》的发布会格外冷清，但蔡明亮平静乐观地回应记者的质疑，显然，他并不认为无情节和慢吞吞是一种罪过，并坚持自己的风格。
“我不懂罗浮宫”
拍这部片子的状态很奇怪———我完全不懂法文，就像自己给自己一块大石头。以前，我只是一个知道《蒙娜丽莎》的游客。一段时间之后，罗浮宫艺术给了我很大的刺激，我慢慢在那些画里找到了一些脸，也可能是他们来找我，反正我找到了。但是我不想拍这些东西，我只是把演员们带进去。至于怎么跟卢浮宫结合，我刚开始都没想。李康生的脸体现了我整个电影人生，它代表的是一种电影的自由创作的精神。如果电影没有这样的脸，就没有方向。
“我不爱讲故事”
影像就是电影最重要的元素。我从来不爱讲故事，因为我觉得故事会让我们忘记自己的感觉。我拍电影是像画画一样。就像你看画的时候，画不会告诉你它背后的故事，它只是一个状态，别的要靠你自己去想。观众不思考，电影就失去了乐趣，你可以去听广播剧，去看书。
我不觉得一个导演是个说故事的高手，这是对他的称赞，但我也不排斥去看故事性很强的商业片，毕竟我也需要娱乐，但我自己选择的是另外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