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1月，理县桃坪羌寨进入隆冬，早晚温度直逼零下，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热水器，只有光秃秃的大山。就在这里，由四川凹凸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出品打造的电影《古堡之吻》，正在火热拍摄。镜头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青年，左胳膊下夹着书画本，右手握着画笔，不时对着古堡比划，然后猛然回头对着镜头微笑……这位美国青年，名叫约翰·罗伯特，正是《古堡之吻》的寻梦青年，也是获得2003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最佳导演奖的影片《大象》的白发少年，只是当初的那头白发，如今已恢复到原本的金色。昨日，首次来中国拍片的约翰·罗伯特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讲述了自己为何回到地震灾区拍片，因文化背景不同、中文又“不灵光”，在拍摄过程中的种种“囧事”。

　　牵手李小璐《大象》男主角学会“含蓄爱”

　　到地震灾区拍片我告诉妈妈这里很安全

　　早在影片开拍前，为寻找合适的男主角，导演田芬曾与多位外籍演员接洽过。不少演员听说是在山区拍摄，纷纷打起了“退堂鼓”。约翰哈哈笑道，“我妈妈起初不知道，上个礼拜她才知道这里发生过地震，打电话过来哭着说我骗她，我花了三天时间安慰她说这里很安全，一切都过去了。”

　　约翰告诉华西都市报记者，在他的印象中，中国是个神秘而美丽的国家，也一直都很想来。导演田芬也给他看过不少羌寨的风景照，深深吸引了他，“我相信这个地方的噩梦已经

　　结束了，而且可以到中国来，还可以了解到她的文化风情，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我父母也很喜欢中国，知道我去中国拍戏，也很为我高兴。”

　　10月26日，约翰来到成都，跟工作人员看了熊猫吃了火锅。“我在美国动物园见过熊猫，这次在成都看到好多，他们很可爱，不过好像很懒很爱睡觉。”尝过正宗的火锅后，约翰对川味小吃更加情有独钟，“很多美国人习惯吃汉堡吐司，我很小就跟着父亲吃那些辣辣的食物。吃火锅非常有意思，什么都可以尝试。”10月27日，约翰随剧组人员到达桃坪羌寨，很快适应了当地的环境。“这里的气候跟洛杉矶的冬天差不多。”

　　中、美拍片大不同拍戏谈情要“含蓄”

　　电影《大象》，在戛纳电影节上

　　大获成功，也让约翰·罗伯特成功走进观众的视野。当年大导演格斯·范·桑特在3000人参加的海选中，挑中了约翰。对此，约翰笑道，“拍《大象》时，我还稚气未脱，也不知道导演为什么选中我。只记得当时拍摄时很紧张，完全按照导演说的做，他说好就好。当然，我对导演心怀感激。”《大象》之后，约翰接拍了不少影片，而来中国拍片还是首次。

　　当被问及中美拍电影的不同之处，约翰回答，“美国人说话、做事都很直接，讲究效率，导演掌握全局，会‘命令式’让工作成员清楚职责，拍摄时有问题，导演也会直接指出来，要求按照他的意图来。中国这边比较委婉一些，而且导演提出要求时，需要跟其他工作人员做些沟通才行。比如《古堡之吻》，电影是中方出品的，而导演的思维方式比较美国，所以双方在拍摄

　　时有不少分歧，要作很多沟通。”

　　除了拍摄方式上的不同外，文化上的差异，约翰也是深有体会，“美国人很直接，很‘放得开’，尤其在表达爱意时，牵手、拥抱等身体接触是很平常的事，中国在这方面很不一样。”

　　在《古堡之吻》中，约翰扮演的美国青年非常喜欢李小璐扮演的羌族姑娘。在表达爱慕之情时，他习惯性地牵起李小璐的手，然后给她大大的拥抱，结果好几次，他一拥抱，就听到大家大喊“NO”。“这时候我又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们到底要说什么。然后翻译就赶紧过来跟我解释说，中国人比较含蓄，不能有太多肢体接触，在这个戏里，牵手就已经够‘直白’了，现在习惯跟女搭档一起谈‘含蓄恋’了。”不过，戏外的约翰，那些美国式习惯仍然没变，每天给母亲打电话说“我爱你”，而且

　　至今都对中国人很少这样问候感到疑惑。

　　中文“不灵光”一见翻译就激动

　　尽管对中国很感兴趣，约翰的中文却有些叫人“难以恭维”。在10月28日的开机仪式上，约翰用中文致谢时，咬舌式的发音说出“谢谢”时，逗乐了在场人员。《古堡之吻》采用的是全英文对白，约翰不用在片中说中文，但在拍摄中跟中方工作人员交流时，就有不少尴尬经历。

　　“在美国拍片，没有语言障碍，我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算一有问题两三句话就可以解决，然后一听到“NEXT”（下一个）很自然地进入到下一场戏。这次来中国拍《古堡之吻》，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都说中文。一条拍完，我就一直等着导演喊‘NEXT’，但是她就是不喊，而是一直用中文跟工作人员说什么，我又完全听不懂，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像个傻瓜似地站在一边看，然后看到翻译过来很激动，赶紧问怎么回事。”

　　“中文确实挺难学的，很拗口，我现在差不多也只能听得懂‘不’‘谢谢’‘对不起’之类的中文。”约翰有些无奈。尽管中文不“灵光”，约翰并不打算拍完《古堡之吻》就回美国。“电影在12月初就会拍完，之后我要再去成都看熊猫，吃那里的小吃，然后去北京、上海看看，有时间再去一下香港，赶在圣诞节前回洛杉矶就好啦。”担心沟通问题吗？“这些地方外国人很多，不知道的可以问别人。碰到麻烦，说‘不’、‘谢谢’。”约翰笑答。

　　华西都市报见习记者李思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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