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C12版)
鲍鲸鲸:我现在逮谁跟谁澄清,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六六老师说的。我还是小女生,编不出这么深刻的话来。“你连人都没生过,拿什么质疑人生”也是网上看来的。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自己写的。大家可能觉得挺逗的,但我平时和朋友就是这么说话的。
新京报:据说“王小贱”的原型是你自己,真的吗?
鲍鲸鲸:王小贱的怪癖都像我,但他情商更高一些,我不会像他那么淡定。黄小仙是照着我一个朋友写的,只是她生活得比较糙,这一点像我。
新京报:听说《失恋33天》的几位主创的片酬是拿票房分成的,有人猜测你已经成了小富婆。
鲍鲸鲸:我没有任何分成,合同签得明明白白,一笔是版税,一笔是剧本费。我第一次见滕导时,基本没有什么商讨环节:一个是剧本卖不卖他,我都没过脑子就答应了;一个是要不要让我当编剧,是他没过脑子,说你来改吧。具体多少钱我们俩都没过脑子,说了一个数就同意了。所以票房多少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成长环境 一家人都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新京报:你这么爱写字,《失恋33天》应该不是你的第一本书吧?
鲍鲸鲸:我15岁写过一本小说,青春伤痕类的吧,有一点村上春树有一点安妮宝贝,给我爸看了第一章,他没看懂,但他支持我,给我买了台笔记本电脑,然后我每晚在宿舍等熄灯后打开电脑狂写,写得特别爽,5个月后,人生第一部小说成稿,20万字!
之前我从来不看写了什么,等最后全部打印出来,在家郑重地自己看了一遍,啊,写的什么东西?我爸推门一看,我把一张张纸都撕下来揉成一团,满屋的纸球,然后我就摔门出去了,心情特别差,写得太烂了。往后我们家谁也没再提过这事。
新京报:很好奇你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
鲍鲸鲸:我爸是个特别文艺的军人,爱看历史书、练毛笔字,古诗我拼不过他。我妈是家庭妇女。我爸和我妈都有一个特别小的世界,是我永远进不去的。我们一家三口都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小时候我住部队大院,老有长辈跟我妈告状,说你们家鲍鲸鲸牛什么呀傲什么呀,走到门口从来不跟我们打招呼。我也觉得挺委屈,我又不是专门负责打招呼的人。很庆幸的是,我爸妈特别护着我,他们从来不觉得我不合群是个问题。我爸告诉我,没有任何人能跟你走一辈子,朋友这事,能交到几个是几个,尽量把他们维系好,但不是说你到这世界上活一趟,就是奔这事来的,这件事你可做可不做。
我上学时,因为老不上课,老师打电话给我妈要劝退,我妈特别镇定,一边做家务一边在电话里问,她专业课怎么样?老师说还行。我妈说,那等她什么时候专业课不行了再说吧。
未来计划 给逝者做传记,我想干一辈子
新京报:听说你在写一些有关逝者的书?具体是什么样的?
鲍鲸鲸:我姥爷去世三周年时,我想给他写一个类似回忆录的东西。他有壮阔的一生,但年纪大了,不会再提当年勇,只是给我买很多书,带着我到处逛。我俩看大街上哪儿着火了,就仰着头看一下午,黑烟夹着小灰尘往下落的景象,特别魔幻,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觉得即使再普通的人,都有非常辉煌、闪亮的一生,值得被记录下来,所以我想去做一些传记。
新京报:可能有些人很难理解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不容易吧?
鲍鲸鲸:我爸妈很支持,我们印了好几百份宣传册拿到八宝山去发,结果效果不好,别人可能觉得和卖墓地的是一回事,但我没放弃。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会收一些特别基本的费用,用来装帧、修复老照片、画肖像画,等到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愿意一分钱都不要,只是替一个家庭留一份纪念,能做几个做几个。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是我想干一辈子的事。
■ 阅读癖好
我对书的信任超过一切
华语的我喜欢的都是女作家,比如严歌苓、李碧华,国外的都是男作家,比如村上春树,另外大卫·洛奇、劳伦斯·布洛克、契诃夫、约翰·欧文,这四个哥们,我基本上全靠他们活着了,时不时就会翻出来看一遍。
我看书特别杂,有次滕导手指骨折了,我特别想知道骨头是怎么碎的、怎么包扎的,但如果直接问他,一定会被他骂,于是就到地坛书市去买了老厚一本《骨科固定学》抱回来看。
我对书的信任,远超过对任何东西。如果为了接触社会而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容易沟通的人,这对我来说有点得不偿失,所以我宁可去看别人写出来的世界,然后自己做一个取舍。我看各种各样的书,特别喜欢判断哪一部分是作者编的,哪一部分是真的,看多了的话,是可以看出来的。
■ 我要澄清
“小朴”不是“韩国男友”!
有关“小朴”的事情(注:此前有报道说鲍鲸鲸曾有一个韩国男友“小朴”),是一个记者因为没采到我,就从我豆瓣主页扒了一些陈年往事,用片面的东西凑成两段耸人听闻的情史。小朴是我在民族大学学音乐时认识的韩国男生,我们连手都没拉过,后来就成了好朋友,真的是特别纯洁的关系。
C12-C13版采写/本报记者 牛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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