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将在北展剧场举办复出个唱,郑智化带你回到“年轻时代”
12月18日,郑智化将在北京展览馆开唱。这也是他阔别歌坛许久后的再次正式亮相。因故原定的张洪量和黄舒骏两人无法按时来京,使得这场人文气息浓郁的三人行变成了郑智化的独角戏。事实上,郑智化这三个字当年跟“人文”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他的水手形象以及作品中时不时冒出的“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的词句在当时的内地青年听来,更多的
是一股生猛鲜活的草莽气。那时的他,其实已然三十而立。而今重回北京舞台的他,还差六年便知天命,可脾气,却一点没改。
郑智化表示,演唱会的曲目既有他的偏爱,也会考虑观众的要求。本报记者徐万涛摄
没有想过超越罗大佑,估计也没人想做“郑智化第二”
新京报:你在27岁才踏足歌坛,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放弃当时所从事行业的成绩改去唱歌,做一个创作歌手,以前你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才华吗?
郑智化:我写第一首歌是在25岁的时候,那之前都没有发现自己会写歌创作,那时候突然一个灵感,我试着为客户写了一首广告歌叫《给开心女孩》,演唱者是娃娃,没想到反响还不错。那之后就连续写了好几首广告作品,在业内有一点影响之后,我认识了点将唱片的老板阿桂,帮我在1988年出版了第一张专辑《老幺的故事》。
新京报:这张唱片后来被选入了“台湾歌坛百张最佳专辑”,《老幺的故事》还在台湾第一届金曲奖上获奖,但你正式决定辞掉唱片公司的工作做一名纯粹的歌手,据说是因为和朋友打的一个赌?
郑智化:原来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那是我刚出了第一张专辑之后,我的一个同事常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当时年轻气盛,当下就和他订了一份合约,说我明天就辞职,唱十年歌,如果他能够查出未来这十年里,我有一分钱不是靠音乐赚来的,那我就输了,并赔他两百万,否则,他就要找一个五星级的大堂,跪下来叫我一声爸爸。
新京报:那结果自然是你赢了,那他有没有履行你们的合约呢?
郑智化:你自己去想啦(笑),后来那个朋友向我道歉了。
新京报:从你最初为自己设定的音乐风格来讲,也有奇怪的地方,既然你之前被唱片公司赏识是因为那些广告歌,按理说之后推出来的唱片也应该更流行———用台湾话讲就是更“芭辣”才对啊。而你前几张专辑反倒是你音乐里面想法最多,也最沉重的。
郑智化:理应是这样,但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很了解自己,如果唱“芭辣歌”,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到第一线,得到后来那么大的回响,因为太流行的东西并不适合我。如果把自己内心想写的歌唱出来,可能还有机会。从决定唱歌的时候我就考虑,我到底是要做一个歌星,还是一个自己创作的歌手,答案是:做歌星,我恐怕不会很快乐,那么我还是从内心出发,做一个认认真真创作的歌手,成不成功只能听天由命了。
新京报:还记得当年在音像店看到你第一张专辑《老幺的故事》,封面上的你留着长长的卷发,戴着眼镜,活脱脱一个罗大佑,而《老幺的故事》这首歌从情怀上也和罗大佑的《鹿港小镇》有些相像,那时候你是否和黄舒骏一样,有过超越罗大佑的野心?
郑智化:说老实话,我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很讨厌和别人做比较,如果我说自己要超越罗大佑,那么一辈子都只能是小罗大佑,相信也没有后来的歌手想做“郑智化第二”。音乐和绘画,都是传递我思想的工具和形式。在我之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在我之后也没有,郑智化是惟一的,我只和自己做比较。
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是明星这个事实
新京报:你的成名曲《水手》是收录在你1992年的第五张个人专辑《私房歌》里的,那之前你已经出版了《老幺的故事》、《单身逃亡》、《堕落天使》和《年轻时代》四张专辑,但对很多内地的歌迷而言,郑智化的名字就等同于《水手》,而在那几年你所有的正版和盗版专辑里也几乎全都收录了《水手》这首歌。现在回忆起那段一夜暴红的岁月是什么心情?
郑智化: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红,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个明星这个事实,我是一个很喜欢音乐的人,但并不喜欢被人关注。但在那个年代,我也没有办法。《水手》也好,《星星点灯》也好,总之作品受到欢迎和肯定,我就随之变成了某一种形式的偶像,不得不受到很多人的关注。
新京报:这种情绪在你1993年的专辑《落泪的戏子》中已经表达得非常直白了,在一首《我的明天》中你唱道:“忙也忙不完的忙碌,签也签不完的名字,我站在舞台中央,感到如此孤独”,并在最后发出了“我的明天,是否能够,在平淡的生活中重新来过”的强烈愿望。如果说你过去的音乐带有一定的灰色,但仍然可以“在黑夜里点一盏希望的灯”的话,那么这张专辑就是一沉到底,没有给人任何希望。那一年,我在听过这张唱片之后以为你已经决定告别歌坛了。
郑智化:在歌坛这十年,我有两次动了不想再唱的念头,第一次就是父亲的过世,因为我的脚有问题,整个童年是在痛苦的医疗中度过的,父母给了我太多的关爱,所以我跟爸爸的关系,比一般家庭的父子关系更亲近。父亲过世那段时间,我的情绪非常低落。同时那也是我在歌坛感觉到非常疲惫的时期,感觉很累,我厌恶那种每一个人都在讨论我的生活,都在追着我的感觉。我只是想做音乐而已,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进入那么“恐怖”的一个局面,自己都无法收拾,我希望有那么一群人喜欢我,但不是全中国,太可怕了。《落泪的戏子》的确差点成为我得最后一张专辑,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这个绚烂耀眼却又浮华虚荣的演艺圈。
新京报:所以在两年后,你的《游戏人间》发行的时候,你的歌迷都会比较欣慰。在这张唱片里,人们听到的是一个很轻松,释怀,甚至有些“流氓”的郑智化。“烦恼太多,未来太远,何不陪我一起放荡游戏人间。”这句歌词代表了你当时的心态。这两年时间,你是怎么解开自己的心结,怎么调整到一个从容自在,可以“游戏人间”的状态的?
郑智化:其实并没有刻意地调整,只是时间在慢慢沉淀。我是一个懂得内省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慢慢找到一条路。“lifewillfindit‘sway”,(生命会自己找出路),就是这个意思,刻意去做什么的话,就太累了。
2000年以后的歌坛像马戏团,但周杰伦是个例外
新京报:1998年发行《夜未眠》时,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呢?你的最后一张国语专辑,应该也是你争议最大的一个作品。
郑智化:《夜未眠》这张专辑应该是最成熟的作品。以前的我写的歌很白,你很容易知道我在写什么,比较具象化。而《夜未眠》很抽象,比较内敛,表面上不太能听出来我在说什么。当时就想尝试写一张这种唱片,明明知道市场不会接受,但还是想写,想告诉大家我也有阴性的一面,你们不知道的一面。不过这样去做,曲高和寡是一定的。
新京报:有人说你是因为《夜未眠》专辑失败,对自己感到失望,才终于决定退出歌坛的。
郑智化:失望肯定是不会,出这张专辑之前,我已经预料到反响不会太好了。至于说演艺事业,我觉得有《水手》那段时期就够了。而且我也不太会受名利影响,只要我还能满足基本生活要求,就不会刻意去追求。
新京报:别的歌手在“过气”之后会因为自己不再红而难过,你却在想“反正我已经红过了,现在不红了也无所谓”。
郑智化:实际情况是,我从来就不喜欢自己很红,我想要快乐自在地生活,像现在一样。
新京报:演唱会的歌曲现在确定了没有?
郑智化:选择上有很大难度,开了很多会,有我自己的偏爱,也要考虑观众的要求。基本上各个年代的歌都会有。除了我自己的作品,还会翻唱一首中国的民歌,感觉应该会很温暖。
新京报:关心现在的华语乐坛吗?
郑智化:每个时代的语言都不一样,上世纪90年代的歌,发自内心的比较多,代表着一种人文精神,听觉和语言的层次比较高,2000年以后的歌坛比较追求视觉,音乐依附在马戏团和杂耍里面,不过音乐倒还是存在的,只不过看马戏还是听音乐,就靠歌迷自己的选择了。刚才说的这种情况,周杰伦是个例外,我不觉得他的音乐像马戏,他的歌词,音乐各方面,有这个时代的特征,是这个年代里非常独特的东西,我惟一的奇怪处,就是为什么唱歌一定要让人听不懂在唱什么(笑)。
什么都想做,所以一事无成,让人家笑话
新京报:12月18日,你就要在北展剧场举办自己的个人中型演唱会了,这也是你在1999年宣布退出歌坛,时隔六年之后正式宣布复出。这次是怎样的一个契机呢。
郑智化:因为有人邀情我啊(笑)。的确是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去问过音乐的事情了,1999年的时候,我离开歌坛,投资做高科技,做企业家。现在这方面的事业走上了正轨,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就开始打算回头去拓展自己在其他领域的成绩。音乐是我保留的一个兴趣,这次我不光要继续唱歌、演出,还会有新的音乐作品出来。除了音乐,明年我还有一个梦想想要达成,就是做自己的个人画展。以前唱歌的时候,我有两个愿望没有达成,一个是做企业,另一个是绘画,现在只差一个了。
新京报:当画家应该也是你童年的第一个梦想吧。翻看你的履历,经常会有很奇特的感慨:你从3岁开始画画,梦想当画家,上大学学的则是土木工程,第一份成功的工作是广告公司创意,正干得有声有色的时候,却在27岁的“高龄”决定要做歌手,唱了十年的歌后突然又决定隐退,去做网络公司———你人生轨迹的弯曲方向似乎总是要出乎人们的意料。
郑智化:哈哈,好像是这样啊。什么都想做,所以一事无成,让人家笑话(笑)。原先在大学学土木工程,主要方向是结构学,力学还有设计,跟绘画也有关系,这些内容作为学科我觉得也满好玩的,但作为职业就不是那么好玩了,每天都按时间上下班,穿制服……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我觉得很无聊。在尝试着做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个行业,进入了广告公司。那里的工作很有趣,每天都有新的工作要做,需要我有新的idea出来,那几年的工作很顺利,我创意的广告作品也比较受欢迎。
我的小孩已经够叛逆,我现在都快疯掉了
新京报:那你在推出《夜未眠》一年之后,也就是1999年,决定正式告别歌坛,也是处于对这种生活的向往吧。
郑智化:因为打赌打完了,十年的约定已经到了,而且我赢了(笑)。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结婚了,然后有了小孩。我可以做一个更快乐的平常人,不会一举一动都曝光。然后可以开始另外一个梦,学高科技,去创业。
新京报:但你在年轻时据说对结婚这件事很恐惧,是什么让你在38岁的时候下了这个决定?
郑智化:过去恐惧是因为不了解,觉得一个人生活很好。后来慢慢的对婚姻抱有好奇,想要尝试着经营一下,成果还不错,女儿很可爱,要不然就完蛋了。
新京报:孩子对你过去的歌星身份是什么态度。
郑智化:自从小孩出生起,我就特别不希望她认为爸爸是个歌星,(为什么?)因为在我的观念里,唱歌是一件不入流的事情,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认为小孩应该培养成高科技家,思想家,文学家才对。所以从来没有跟她讲过我唱歌的事,家里也从来不放我的音乐。直到小孩三岁多开始读幼儿园,她发现不管自己到哪里,只要报出我的名字,人们都会觉得很惊讶。她回家就忍不住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她抱在我怀里,放我以前的歌给她听,说:因为爸爸以前做过坏事,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我。
新京报:女儿的反应呢?
郑智化:还不错,她没有觉得爸爸唱歌不好,对我蛮崇拜的,这样我也比较心安。她还跟我来过两次北京,知道这里的朋友叫我“化哥”,台湾不这么叫的。
新京报:台湾叫什么?
郑智化:叫我化化。
新京报:那你对孩子的未来有什么设想,一定不希望她去唱歌了?
郑智化:我这些年学会了释怀、随缘,不会用自己的原则把什么都框得死死的,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去给职业分等级。她现在才六岁,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以后慢慢的会有主见,可以自己决定以后去哪里,只要不要像我一样太叛逆就好。
新京报:我发现,几乎所有这些当年的叛逆分子在成家立业之后,反而都不希望自己小孩走自己的老路,希望他们能乖乖听话。
郑智化: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叛逆啊。有些小孩叛逆是因为爸妈关爱不够———我不是说自己哦,所以我们要多关爱小孩……不过我的小孩已经够叛逆,我现在都快疯掉了,也许真的是遗传吧。
身体里有两个自我,一个疯子,一个理性的人
新京报:从退出歌坛到现在,你应该一直都在做网站。当时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到广告业?
郑智化:没有,吃回头草总感觉怪怪的。而且做广告,即使做到创意总监也好,都只是在靠个人才华。我之前十几年,都在靠个人才华,我想挑战自己,看看自己可不可以带兵,组织一个工作团体,做一个领导者,而成就是这个团队的每一个人努力出来的。这件事在我以前的人生还没有发生过,我想尝试一下。并不一定是网络,只要是有挑战性的企业我都可以做。做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首先是要历练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靠才华和思想,这些对我而言已经驾轻就熟了,而做企业不是靠才华,要懂管理,懂财务,以及整合能力。
新京报:从那一天起,你面对生活更多的是用你理性的一面。
郑智化:可以说我身体里有两个自我,其中一个是疯子,另一个是一板一眼的人。我自从生下来,38年的时间,理性的这个人都被压抑、软禁了起来,疯子大行其道,是时候把疯子关起来,让理性的人出来透透气了。
新京报:网站运行的怎么样?
郑智化:刚开始的那四年很艰难,毕竟没有这方面的基础,市场状况又是瞬息万变,花了很多苦心,但几乎没什么收入。不过接下来12月,我就要在台北举办记者会,宣布我的新网站开通,这个网站是我做网络事业的一个新的开始,它不同于一般的网络游戏,可以说是一个人玩人的游戏。经营筹备这个网站,我又学到很多很多以前没有的经验,未来继续做高科技领域的话,心里会有很深的底。至于这个网站的盈利模式,说起来很玄,我可以一口气讲上4、5个小时。
养家糊口混口饭吃,是不能让我做出复出决定的
新京报:这次的北京演唱会,应该是你正式宣布复出的一个标志吧,怎么看自己的这次复出?
郑智化:1999年退出的时候,就是打定主意不想再唱歌,要过平静的生活。今天重新站回舞台,却并不是我个人的计划,而是应别人的要求。以前我非常自我,不太理会别人对我的要求。结婚之后改变很多,发现自己不是为自己活而已。人家有求于我,我就应该顺应。我知道在台湾和内地,都有很多的歌迷希望我继续唱歌,我想我应该满足他们的这个愿望。如果不是这种心态,只是作为一个歌手要养家糊口,混口饭吃,是不能让我做出复出决定的。
新京报:采访你之前我登录了内地歌迷为你制作的网站“郑智化歌迷联盟”,对这个网站的专业程度我感到非常惊讶,你的所有资料和作品,包括音乐、文字,甚至科技论文都可以在上面找到,每星期他们还会在聊天室聚会,继续讨论你的音乐,这些忠实的歌迷,对于一个退出歌坛多年的歌手来讲,应该算是非常难得的。
郑智化:我知道这个联盟,还专门来过北京,和其中的一些盟友见面。在知道有这个联盟之前,我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影响力这么大,我刻意退出,回避媒体,过了这么多年,自己都快把自己忘掉了,实在没有想到,大家记忆为什么这么好,还有人在仔细地把我的那些音乐和文字重新咀嚼,而且对他们一生产生影响。看到这些,我非常感动,我问自己,自己要是永远都不唱,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最后我的决定是,我完全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做自己的公司。当然,如果我要出来,就不想让人觉得这是很老的、青铜时代的那个郑智化又出来了,我一定要有新的作品,不然复出没有意义,我会告诉大家,我不是只靠一个《水手》才能活下去,请大家拭目以待。这次演唱会作为一个介绍,一个开场白,正式宣告,我回来了。
■记者手记
1988年因为跟朋友打赌而出道的郑智化当时已经27岁了。但当三四年后年仅10多岁的我在我第一个塑料皮歌词本的第一页抄下《水手》的歌词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完全把他当成了某种精神上的代言人。在所有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出生人的青春记忆里面,郑智化已经和“水手”、“麻花辫子”、“三十三块”等等词汇一起构成了一座绕不过去的城池。
那个时候贾敏恕和张培仁还没有来北京放那把中国火,郑智化率先混迹在小虎队、东方快车等等跨海艺人大军里面给处在青春迷惘期的内地男青年打了第一针名叫“叛逆”的兴奋剂。相信在18日的北展,只要音乐一响,台下二三十岁的观众们一定不需要任何提示便可脱口而出那些曾经哼唱过无数遍的歌词。一同带出的,还有那些关于青春、录音机、卡带、歌词本的种种回忆。
今天的郑智化已经44岁。可面对媒体时他仍然没有学会克制和圆滑。“我相信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马戏团式的表演———你们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不希望音乐只是种种感官刺激的附属品。我们还是需要更多像90年代那样的真正的音乐。这也是我为什么复出的原因。如果这个时代再也不需要真正的音乐,那我会离开舞台,不再回来。”还有高科技公司老板这另外一个身份的郑智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艺人,我们当今的乐坛缺的恰恰是他这样酣畅淋漓的自由表达。
■他·专辑
《老幺的故事》(1998)是郑智化的处女专辑,也是最具愤怒气质和写实风格的一张。
《堕落天使》(1990)中,有一首至今仍是许多人最爱的伤感情歌《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私房歌》(1992)是一张励志与流行兼具的专辑,专辑中的《水手》是一代人的记忆。
《星星点灯》(1992)让郑智化的事业达到高峰,除了标题曲,《麻花辫子》出自这张专辑。
《夜未眠》(1998)郑智化告别歌坛前的最后一张国语专辑,遗憾未取得理想的市场反响。
采写\本报记者 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