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的前妻洪晃在接受《三联生活周刊》采访时说过这么一件事:她当年在美国读中学时流行一首名叫《你真虚荣》的歌,唱的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花花公子。洪晃对陈凯歌说:“这首歌描述的就是你。”其实,这首歌唱的是滚石乐队的主唱米克·贾格尔。从某种意义上说,滚石乐队就是英国的陈凯歌,乐队主要成员都出身中产阶级,他们玩摇滚不是为了出名,更多地是为了“艺术”。
滚石乐队的核心是贾格尔和吉他手基斯·理查德。两人原来是小学同学,后来分开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两人在开往伦敦的火车上意外相遇。去伦敦读经济的贾格尔胳膊下夹着好几张美国黑人布鲁斯艺人的唱片,而去伦敦读艺术的理查德恰好也非常喜欢布鲁斯,“滚石乐队”就这样诞生了。要知道,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布鲁斯远不像今天那么时髦,那么酷,但这两个衣食无忧的白人青年却偏偏喜欢上来自美国黑奴的音乐,并把布鲁斯这种粗糙但却独特的声音当做“艺术”加以模仿。这种反差与陈凯歌早年的艺术追求颇有几分类似。
与此同时,在英国爆发了摇滚热,并从中诞生出一支名叫“披头士”的乐队。虽然披头士的四个小伙子都来自平民阶层,但他们衣着整洁,举止优雅,比滚石更像上流社会。他们的音乐虽然也属于摇滚乐,但却缺少布鲁斯的元素,而是更像带有鼓点的流行音乐。结果披头士先红了起来,就好像出身贫苦的张艺谋率先成功地走向国际影坛。
滚石选择了粗野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们在沙利文剧场的处女秀居然让主持人沙利文因为他们“粗俗”的表演向观众道歉。历史证明,滚石只是有点超前而已,后来的一大批摇滚乐队无不以滚石作为榜样,贾格尔这样的“好色坏小子”在欧美歌坛一抓一大把,列侬这样的人反倒成了稀有动物。
不过披头士的成功当时可是让滚石忌妒了好一阵子,他们亦步亦趋地模仿披头士:披头士搞出了列侬·麦卡特尼双人创作小组,滚石就也推出了贾格尔·理查德创作搭档;列侬开始抽大麻,贾格尔就跟着注射海洛因;披头士出版了一张概念专辑《胡椒军士》,滚石马上也做了一张《撒旦的请求》……那段时间,披头士的每一个新动作都会很快地在滚石这里出现一个克隆版本。可是无论滚石怎么追,披头士总是领先一步。
现在好了,死了两人的披头士再也无力回天,滚石却方兴未艾。这不,今年的4月8日,他们就要来上海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