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乐:伍佰,他替我争来了“第一名”
和大多数台湾地区歌手一样,大学时参加的民歌比赛,改变了陈绮贞后来的路。
那一年,她是冷门的哲学系学生,未来从事什么职业,于她而言,还是雾里看花,模糊一片。能肯定的是,她喜欢音乐,从进入大学前就爱上了,因此个性中天生的独来独往
,并没有阻挡她在大学里寻找“同类”的步伐。
很快,她成了学校一支乐队的主唱,和一群喜欢音乐的“同类”,尽情挥霍着“冷门专业”的好处——大把课余时光。陈绮贞承认,那是她最疯狂的一段日子:“当时,乐队每个成员都写歌,因为人多,各自都有各自的风格,有时候突然会冒出吓我一跳的歌,还记得,我高兴时也唱过那种
RAP,吵吵闹闹的歌曲。”原来,这个在大多数人看来那么柔性的女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或者,根本她从一开始就不是!
陈绮贞告诉记者,大学报名选择哲学系,多少有点逃避就业的心理,“那时候,我对历史、中文都没什么兴趣,爱看闲书,最怕念那种实用的专业,人还在读书,以后的工作类型基本就能预见了。我想干脆就学美学、艺术方面,先选一个搞不清楚未来会怎样的专业,有点逃避的心理。”
后来,她得到机会参加一个民谣创作比赛,那是她的第一次大型演出。台下评委席里,有一张严肃的面孔,陈绮贞认得,那个音乐人的名字叫伍佰,一个算得上是她伯乐的前辈。“那一年,我的成绩原本是第二名,结果,伍佰竟然去跟其他评审理论,说他觉得我的声音要比第一名更有特色,我应该是冠军。没想到,我就真的成了第一名。”
接下来,读哲学的女青年顺理成章却又出其不意地做了歌手,从没为以后的职业做过半点规划的陈绮贞,懵懵懂懂撞开了唱片界的大门。
生活:文艺女青年我只是沾到一点文艺的边
对于“文艺女青年”这个时髦称呼究竟是什么涵义,陈绮贞多少还有些模糊,她说,听到过类似的说法,如“陈绮贞是小资的偶像”。结果,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想弄懂什么叫“小资”。“我没有大房子,没大车,有点存钱,顶多可以出国玩一玩,如果这算‘小资’的话,那这样的生活情调还挺像我在台北的生活方式,在有限的状态里让自己享受生活。”
她的家在台北郊区,与那个夜夜笙歌的城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算近,却也谈不上远,乘公车,一个多小时的风景,并非刻意,只是打小她就住在这里,习惯了安静。
陈绮贞告诉记者,她的幸福一天是这样展开的:中午睡到自然醒,泡个澡,浇浇花,接着到楼下固定的一家餐馆去吃面,然后,倚着暖洋洋的下午阳光,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去台北,有时候是为了看电影,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去买书。
她是有名的诚品书店的会员,几乎每个月要在这里消费几千元台币,从教人穿衣打扮的时尚杂志,到艰涩难懂的文艺评论,她都抱回家,结果屡屡发现,买了一模一样的书籍却不自知。家里的书橱堆不下,添了一个又一个,最近的目标,是把阳台的一小块空地充分利用,再“挤”进下一个新书橱。记者好奇地问:家里“顶天立地”那么多书,一一看过吗?她答:“当然看不完,不过,养成习惯了,到哪都会带上四五本书。”话落,她主动翻开随身的小包,果真两三本书散落其中,即便是分秒必争的唱片宣传期,她也给自己留足了阅读时间。
她还有很多“文艺女青年”的举动:爱看电影,每个星期至少3部;随身带小本,记录下心情故事和音乐灵感……
可她坚持,自己并非完完全全的“文艺女青年”:“我只是沾到一点边,其实我不是只喜欢文艺,我有很多大众的爱好,譬如我也爱看格莱美、奥斯卡这样的颁奖典礼,看明星也看服装。”凑巧,耳边响起了蔡依林街知巷闻的《看我72变》,记者趁机问道:“这样的歌,你爱听吗?”她答:“到任何地方去,都会听到这首歌,不听也不行,听了倒也觉得不错。”
好友:梁静茹、陈升,给静茹写的第一首歌没被采用
按照陈绮贞的个性,要在圈内大范围呼朋唤友,几乎没有可能。问她最好的朋友是谁,想了一下,报出了“梁静茹”的名字。
这就难怪,为什么之前梁的上海演唱会,她会兴冲冲跑来当嘉宾,甚至还把男朋友也带上了。陈绮贞回忆,这段“姐妹淘”的感情应该追溯到她在滚石唱片的那段旧时光,“静茹的第一张唱片,就向我邀歌,可能我当时的作品不适合专辑的风格,正式出版时这首歌没有采用。但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发现,两个人私底下还是蛮聊得来的,彼此都是那种宁可要孤僻的生活,也不要五湖四海那样的友谊。”
另外一个朋友有点特殊,陈绮贞把他称为“偶像级的人物”,那就是赫赫有名的陈升。还在陈绮贞读书时,她就常常去看他的演出,没想到,有一天,她和他居然能站在同一个舞台。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举行的一连几场“天使与魔鬼”的表演,成就了他们跨越年龄的友谊——在陈升还未出版的最新唱片里,陈绮贞帮他写了一首歌。
关于两位“陈老师”最有趣也最经常的碰面,陈绮贞向记者如此描述:“我们经常见面的地方,不在录音室,而是在按摩的地方。我小时候出过一场车祸,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工作时间长了,腰就会比较酸,所以经常需要去按摩。可好几次星期五的下午,当我去按摩室的时候,就会发现,陈升也在那里。很奇怪,我们压根没有约好,也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什么时候去,结果竟然不期而遇。”
你不知道的陈绮贞:
网络交友高手陈绮贞说,她曾是一个著名网络交友论坛的匿名“高手”,结果有一天,不知道是谁泄了密,她的ID被其他网友知道了,有人发帖子昭告天下,结果,吓得陈绮贞赶紧逃离,再也不敢轻易上网。
不会开遥控器的现代人尽管家里有电视机,但对陈绮贞而言,那是装饰品,不是必需品,她几乎不看电视。一次,有朋友来家里玩,刚巧陈绮贞新买了DVD机,于是,女主人准备“秀”一番,结果,找来遥控器后,陈绮贞好奇地请教朋友:请问,这个东西怎么用?
怕没有歌迷握手的偶像举行签售会,别的歌手怕“握手太多”,疲于应付,但陈绮贞却是例外。她说,很奇怪,自己的歌迷好像都很害羞,当她每次递过签好名字的唱片,主动伸出手想与歌迷握手时,却屡屡发现,找不着对方的手。原来,歌迷都很快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是不喜欢与陈绮贞握手,而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她面对面。以至于现在举行签售会前,陈绮贞都会要求歌迷:可不可以把你们的手给我?或者,在空中多停留一秒钟?
专门运输CD的邮递员陈绮贞告诉记者,有一段时间,当她脱离公司自己做音乐时,有人要买CD都是直接打电话给她,经常搞得她措手不及。那时候很辛苦,得自己把CD装箱,然后自己去邮递。那时她就抱着一箱CD,边走边哭,心想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但邮递出去以后又会很高兴,觉得还是有人要听她的音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