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这个15年前以一首《姐姐》唱红全国的摇滚歌手,在沉寂十年之后,出现在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上。
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寂寞的歌手,因为他从小四处飘泊流浪,有人说听他的歌特别感伤,因为他在创作大部分歌曲的时候都是走在路上。4月3日下午,《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采访了这个被称为“悲天悯人的诗人”的歌手。
采访中,张楚不是很健谈,有时记者问了几句,只能得到他几个字的回答,而且,他并不十分喜欢谈论过去几年的生活。
十年,平静的生活状态
《国际先驱导报》:出席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算是“复出”的标志么?
张楚:是的。这次出席颁奖典礼,是因为有《礼物》合辑里的提名。最近在公众场合出席比较多,按照你们媒体的话说,算是“复出”吧。
《国际先驱导报》:这十年来你的生活状态和经历是怎样的?
张楚:没什么好说的,真的是特别平静的生活。这些年,我几乎都在西安,有时候也演唱。出现得少的原因是自己音乐的生命力没有以前旺盛了。现在音乐的商业味道越来越浓,我的音乐跟不上市场化的速度,我的音乐似乎离大家的口味也有了距离。
《国际先驱导报》:十年后觉得自己有变化吗?
张楚:我觉得自己变得复杂多了。以前特别单纯,现在多少有点随波逐流,棱角被磨平了一些。
《国际先驱导报》:具体是什么东西影响了你?
张楚: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叠加起来的,没有平和的干净的影响,有的只是负面的影响。我二十多岁的时候,生活挫折多,故事也多。但后来,生活真的变得非常平静。
《国际先驱导报》:负面影响?能具体说说吗?
张楚:这是很个人的事情,我不喜欢讲这些心理变化之类肉麻的话题。像以前有的媒体总是追问我不再唱《姐姐》了,和父亲和解了,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其实,歌词就是歌词,是一种艺术作品,虽然源于生活,但是毕竟加入了艺术夸张。《姐姐》里的父亲不能简单地与我的父亲划上等号。
我并没有成熟,但真的老了
《国际先驱导报》:面对新的歌手和音乐创作人,觉得自己“老”了吗?
张楚:(笑)没错!老了,真的老了!可能是现在资讯速度快吧,他们掌握一些新的东西更加容易,新元素更多,他们的音乐表现出的形式和水准显得更加自我。
《国际先驱导报》:现在更多的年轻人喜欢一些台湾摇滚乐队,如五月天、信乐团。你觉得他们的音乐怎么样?
张楚:他们更加简单一些,更轻松,更大众。相对来说,我自己的音乐似乎比较沉重。
《国际先驱导报》:觉得自己变得更成熟了?
张楚:虽然过了这么些年,但自己并没有变得成熟。我觉得成熟应该是一种找到真实的自己的状态。我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国际先驱导报》:这种变化体现在音乐里了吗?
张楚:主要还是体现在歌词里。表达不像以前那么直接了,会更婉转一些,但还是保持住了原有的天真和忧郁的感觉。在新专辑里,我也加入了一些电子音乐的元素。电子音乐本身确实有它特别的、不一样的魅力。电子音乐的一些东西,比如很多音色,用真正的乐器没法表现。有电子的东西,纯音乐的,没有歌词。
《国际先驱导报》:不少人认为“接受了张楚的歌词,就等于接受了张楚的音乐”,你的歌词的改变会不会让听众觉得不够“张楚”?
张楚:我不赞同这个说法。音乐里最根本的天真和忧郁的感觉不会变。
《国际先驱导报》:新专辑预计什么时候和大家见面?
张楚:夏天吧。估计是8月份。
《国际先驱导报》:能说说你的新歌吗?
张楚:现在还不方便说。周梦遐、苏度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