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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专访“超女”许飞:那些漂在北京的日子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23日11:48 音乐周刊

  超女杭州唱区的比赛正渐入佳境,而长沙唱区的季军许飞也并没有就此淡出人们的记忆,虽然她已回到军艺过起了相对平静的学生生活。我们关注许飞,因为她是一个成长历程中留下明显北京痕迹的吉他女孩:她喜爱音乐,音乐是她的梦想;她也喜欢北京,在这座城市里她正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

  “大概只有3、4岁左右,那时家里还是住在平房,我老是拿着扫炕的笤帚,上面系
根鞋带,假装那是麦克风。在炕上站着,对着电视机唱毛阿敏的《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脸上刮过……’。”这就是许飞能想得起来的,记忆特征最明显的关于唱歌记忆了。

  童年生活:想唱就唱,人前人后都要唱

  大约7岁左右,许飞已经不满足于自己一个人在屋子唱歌了,总希望别人也能听见。那时候家里已经搬过一次,还是平房,但窗户外对着的就是街道,经常有行人经过。许飞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就弄了台录音机,把喇叭朝外,放着童安格的磁带,自己在屋子里唱,但窗外的行人有时候并不多。因此,许飞开始犯懒,没人时就自己在屋子里玩,一听到有车铃声或者行人说话,就赶紧跑到窗台上,大声地跟着录音机唱出来。因此,在路人眼中,经常有出现这样一副情景:前一秒钟还是童安格的声音在录音机里深情款款地唱着“你说,我想你……”,快走到窗户前时,只见一个小孩迅速窜上窗台,大吼着“琢磨不定!!”。

  许飞现在在舞台上给人感觉比较安静,表现欲望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强烈,“我小时候是超级人来疯的那种,特别有表现欲。附近的邻居们也都知道,这家有个叫许飞的小孩儿,特别喜欢唱歌。夏天的傍晚,大家都出来乘凉时,我就拿个录音机跑过来,跟着里面唱,人越多越来劲儿。”

  许飞9岁时,家里开了一家带演出的餐厅,四周是客人吃饭的地方,中间有个舞台,请了一支当地的专业乐队演出。好表现的许飞自然总想到台上去唱,妈妈却觉得她唱得“鬼哭狼嚎”的,只允许她在白天没人的时候唱。但小时候爱表现的许飞经常忘记妈妈的话,有时在晚上人多的时候也跑上台去,就着卡拉OK的伴奏张口就唱,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不少客人的夸奖,说这个小孩唱得不错。

  在那里,许飞收到了生平的第一枝花。之后,家里又开了个练歌房,许飞一放学,就会在其中一间屋子里练歌,久而久之,那个房间基本上就成了许飞的专用练歌房了。即使有时候来的客人很多,房间不够的情况下,许飞的妈妈都不会让她出去,因为妈妈知道她爱唱。就这样,许飞从窗台歌手再到餐厅歌手,又变成了K歌房里的“童年麦霸”。

  音乐启蒙:从钢琴到吉他

  第一次真正学习音乐,是在小学六年级。许飞自作主张地报了一个钢琴班,学习弹钢琴,当时家里也没有表示反对。上完第一节课后,妈妈问她课上得怎么样,许飞说教得可好了,老师手把手教。妈妈又问在是哪儿教的,许飞说在老师家里。妈妈一听有点着急,又问老师是男是女,得知是男老师后,就再也不让许飞去上课了。“我的钢琴就这样断送了,其实现在教钢琴的很多都是男老师,我妈就是有点儿封建。”

  在同一年,许飞认识了一个初中男生,会弹吉他。当时她觉得弹吉他特别帅,就问那个男生能不能教教她,男生教了一个C大调的音阶,没教和弦。即使这样,已经让许飞难以自拔。就东攒西借了200块钱,去了附近一个大一点的城市,买了把红棉吉他回来。许飞坦言,那个时候喜欢唱歌,喜欢弹琴其实都是一种状态而已,“我小时候很疯,喜欢跑,但那一年很少出去。自己在家里关起门,听着音乐,抱着吉他嘣嘣地乱弹,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但就是喜欢听这个声音,自我陶醉。”

  就在这样的“乱弹”中过了一年左右,许飞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应该去学唱歌,应该把这种状态延续下去。当时她不太想读书了,想去学唱歌。但是家里人也不清楚究竟该找什么学校,就翻杂志的招生广告。最后找到了北京的一所私立学校就读,学校在北三环。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一所幼儿园。

  来到北京:独立的开始

  从这一年起,12岁的许飞开始了在北京的生活,并一直到现在。许飞回忆说,“当时家里人对我独自在北京,是很不放心的,我记得我妈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后,我送她上出租车去火车站,她都哭得不成样子了,我也不敢看她,怕自己会受不了。司机问她,那是你女儿吧?我妈说是。司机就说,只有母女分开时,才会哭得那么伤心。我妈说,‘她才这么小,我就把她丢在了北京,虽然学校是封闭式,吃住都在学校,但肯定是很辛苦的。’”

  从吉林到北京,环境发生了转变。小时候,许飞家的条件在当地算是很不错的,从小都是请保姆照料。来北京后许飞才发现,“学校里的孩子家庭条件都特别好,我跟他们一比,就像是从农村出来的,我妈也担心,觉得我从小连袜子都不会洗,到底怎么照顾自己。但是我当时已经下了决心,拖我也拖不走,所以她也没办法,只好把我留下。”

  在艺校学习的三年间,是许飞成长得很快的三年,“刚出来时,我就是那种小孩儿,刚上艺校的时候还打架呢。我们班有个同学老是偷东西,但是大家都不说,我就说了几次。有次把她说火了,就在课堂上打了我,我跟我妈说,我跟人打架了,我妈就让我以后少管些事情。”

  “还有我原来在家里时,那种整天胡听胡弹的个性,也养成了一个恶习。在学校里我弹琴的时候,老师说你这样不对,我就跟老师说,我觉得这样挺拽的,你为什么会认为不对呢?还有同学也说,许飞你弹琴弹得太差了,我就很生气。”

  许飞介绍说,那所私立学校虽然收费贵,但学校的软件和硬件都不错,能经常安排学生参加一些演出,规格也比较高,包括和那英宋祖英等人同台。而且出去演出时,都是车接车送,住五星级宾馆,虽然学生们这是配角,却也能受到别人的款待,前呼后拥的,“ 那时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有了一种错觉,以为这就是因为许飞特别好。长大了,才知道我能有那些演出,是因为代表着一所学校、一个公司,或者一个品牌。人其实是不重要的。就像我现在出去,是代表超女。许飞并不重要。”

  初涉尘世:不知自己是好是坏

  然而当时的许飞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以至于毕业后,一下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找不到工作,考学也没考上,落差很大。毕业的那一两年过得特别困难,主要是自己的观念转变不过来,其实不怕找不到工作,也不怕自己很差,就怕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差,一直觉得自己很好。”

  在这期间,许飞带着自己的资料和照片去了一些唱片公司,但别人只是说,把照片和资料搁这里回去等电话吧,结果全都没了音讯。那时候许飞就有点傻了,觉得把自己高估了。慢慢的,许飞意识到自己欠缺的一些东西,觉得以自己当时的水平,签公司、出专辑是没戏了。思前想后,决定降低要求,找商演,毕竟要先养活自己。于是就给原来在学校时认识的经纪人、电台的打电话,但人家都告诉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或者说已经有更好的歌手了,这样,一两个月可能才有一次演出,“其实上学的时候,因为能出去演出,我还能赚一些零花钱,但毕业后,却开始花起了家里的钱。当时就特别着急,找公司也没有,找演出也没有。”

  这个时候,许飞的妈妈就特别希望许飞能回家,因为家里的条件在当地挺好的,什么都是现成,不用吃这么多苦。可以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也可以再去读书,“我妈当时还给我争取了一个公安大学的名额,正规大学,毕业了能去当警察。我妈就说,做个女警察多好,多威风啊。但我都拒绝了,就这么在北京漂着。但是这么一直漂着也不行啊,我后来就想,既然这么喜欢唱歌,那就去找夜总会和酒吧好了。”

  “我去了很多家北京的夜总会,但那时候还太小,才15、6岁,我记得去一家特别大的夜总会面试时,艺术总监说,你还没成年啊,你回去吧,等长大再说。其实我那时说自己是18岁的,但人家还是没用我,因为我个子小,就像个小孩,也不能跳舞”。就这样,许飞的夜总会歌手生涯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

  酒吧驻唱:一个常见的梦开始的地方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许飞认识了一个弹吉他的男孩,他非常喜欢许飞唱歌,就主动表示两个人可以一起弄个组合,一弹一唱。等排练了一些歌儿之后,两个人又开始去找酒吧,找了两家,一试居然都准了。“当时找的都是小酒吧,一周只有一两天的演出时间,钱给得也特少。还经常是今天有活儿明天没活儿。其他时间我们就自己弹弹琴,唱唱歌,自娱自乐,这样又过了一年多。”

  许飞酒吧生涯的最后一站,是在三里屯的“男孩女孩”,这个位于三里屯北街的酒吧在当时还挺有名,也是许飞想都没有想过的,“当时也是一个特别巧的机会,‘男孩女孩’缺一个吉他手,有人推荐了和我一起做乐队的男孩去应聘。我当时觉得能去‘男孩女孩’当吉他手简直太高兴了,就让吉他手带我一起去,结果就去了。”

  回忆起那天的情形,许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特别好笑,“我那天还特别打扮了一下,把自己弄得很奇怪。戴了个西瓜皮帽,一块儿红的一块儿绿。心里明明是很想去那里的,但当时把自己弄得特别拽,一进去,就坐在那里,斜着眼睛看乐队的那些人,表现出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样子。那天也是巧,酒吧老板和艺术总监都在,他们也想要一个女歌手。老板就问,跟吉他手来的那女孩是歌手吗?他们说是。老板就对我说,你,上去唱首歌。”

  许飞当时心里就特别紧张,因为此前都是跟一把吉他合作,没和整个乐队一起唱过,但在当时的情形之下,还是装着特老练的样子,“我跟那几个乐手说,‘乐队哥儿几个随便来一个吧’,他们说,来什么啊?我说随便来吧。唱完后,老板对我说,你唱得不怎么样,但是音色很好,我们留下你了。当时我觉得特别高兴,因为‘男孩女孩’有个好习惯,只要留下来的歌手,不管年龄大小,唱的时间长短,在工资上都没有高低之分,都拿一样的钱。”在向记者描述时,许飞还是说得眉飞色舞的,觉得当时简直太开心了,一下就变得好幸福。而在这之前,她已经过了一年多没什么固定收入的生活了。

  考入军艺:还想飞得更高

  谈起这段酒吧歌手生涯,许飞表示,现在对“男孩女孩”的感情还是挺深的。因为以前在小酒吧唱时,从来都是自己唱自己的,下面的人猜拳、打架,什么都有。在去“男孩女孩”之前,许飞唱歌也都是低着头,因为她知道客人是为了喝酒或看球而去酒吧的,没什么人关心这个歌手,更谈不上要和观众作什么交流了。但是到“男孩女孩”后,许飞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歌手了,因为在那里,那么多乐手都是以歌手为核心的,许多客人也是把看演出排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喝酒、聊天。

  刚开始在“男孩女孩”唱时,由于许飞没有什么和乐队合作的经验,听不出到哪儿该进唱了,把乐队惹恼了很多次,“我在这之前只跟一把吉他合作过,没跟过乐队,因此老是唱错。比如《情非得已》,前面一共是7拍,但我经常是第3拍就唱了,总找不到正拍。有时候乐队在SOLO,我却张口就唱,当时总是哭,我觉得如果连酒吧的这种演唱都不能胜任,我还能干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飞与乐队之间的磨合也越来越好了。而且在“男孩女孩”的收入也都不错,许飞从原来与人合租500元的平房里,搬到了一个月将近2000元房租的房子,还买了辆车,“当时我觉得自己的条件真是太好了,能住上月租2000块的房子,开着小车,真是太滋润了。”但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许飞也有一些困惑,尤其看着身边有些歌手,到了30多岁还在唱时,许飞就想,难道自己也直到30多岁也还在酒吧唱歌?将来怎么办呢。

  许飞说,在“男孩女孩”唱歌时,一看到身边的歌手,会觉得他们特别忧郁,“其实我们这些酒吧歌手,互相看的时候都是很心疼对方的,有些30多岁的人也还在唱歌,你问他明天会干什么,他们会说不知道。可能要到有一天唱得不能唱了,或者有更好的新歌手,老板就会告诉他们,你可以走了。然后他们就回家,开始做点生意。”

  许飞不想就这么一直下去,她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唯一能改变现状的,就是去考学。于是许飞开始穿梭各大院校,去拿招生简章,挨个学校报名。

  许飞离开“男孩女孩”的时候,正值太合麦田要做一张三里屯酒吧歌手翻唱专辑。当时酒吧的人对她说,熬了这么久,刚好有出专辑的机会,就留下吧。许飞告诉他们,一定要去上学,“当时我想,我一定要去上学,只要能上学,什么都不干了。因为我自己知道,如果上学,毕业后我还可以延续唱歌这条路,也可以去教学生,有更多选择。但是如果一直唱酒吧,一旦老板不要你了,你就不知道能去哪儿了。”

  话虽如此,但许飞对酒吧还是心存感激的。认为酒吧培养和锻炼了自己,但是唱酒吧的时候,心里却是特别害怕的。因此,接到了军艺的录取通知书后,许飞高兴地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并且有了一种终于可以脱离酒吧的感觉。

  校园生活:有些安定,有些平淡

  上大学这两年来,许飞在周末还是会出去唱歌,但心情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去酒吧唱歌,是很伤心的唱,因为那时候的自己不仅需要一个舞台,也需要糊口,但是追求了那么久,却依旧只有一个小舞台,而且自己还不是真正被需要的。”尽管在上学之前,许飞在“男孩女孩”已经有了一批固定的歌迷,没事就会过来听她唱歌,或者送点小礼物,如果许飞没有出现,还会有人问起。

  上大学后出去唱歌的状态和以前就完全不同了,每周一两天,纯粹是为了锻炼自己,而且也能额外赚点零花钱,很开心。许飞说,非常喜欢做学生的感觉,“同学、老师都是特别平等友善地看着你的,但是如果在社会上,人家对你是漠然的,爱干嘛干嘛。如果摔了一跤,人家还会说,咿,牙齿怎么没有摔掉?”

  有一个上学之前的故事,许飞迄今都记得特别清楚,“在北辰购物中心有一个活动,找我们去演出,当时我拿着吉他站在台边候场。这时过来一个爸爸领着大概十几岁的儿子。经过我身边时,他爸爸说,‘你看见没,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你也会这样!’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特别特别难受,狂哭。我觉得我也没有错,我也在奋斗;但是他说的也没错,我们学习都不是太好,如果学习好考上了清华,也不出来唱歌了,要唱也是毕业后。我就跟我们一起去的吉他手说,今天这演出我们能不能不演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唱了。他们就劝我,给我讲了很多道理。后来我想,毕竟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你在学习你有清华梦北大梦,但我也有我的梦想,也是需要一点一滴地积累的啊,我只有这样的条件,只能这样一步一步朝前走。”

  回到学校后,许飞觉得生活明朗起来。但是过了两年,天生不安分的她觉得需要一些变化了,因为校园生活有些平淡。

  独闯世界:从青歌赛“漏”出来的超级女生

  第一次参加比赛,还是在2003年的时候,许飞当时拿了一个歌唱比赛的全国金奖。但是唱完后,该干嘛还是干嘛,生活没有丝毫改变。然后入学,直到大二,许飞觉得生活有点平淡,就想去参加一些比赛,锻炼锻炼自己。“我记得当时还在博客里写了篇文章,叫《比赛热》,说现在比赛这么多,我也要当其中一分子,不管唱得好不好,我也要去活跃一下。

  今年年初,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的地方赛开始了。因为是吉林人,许飞回去参加了吉林赛区的比赛,一路比拼下来,许飞拿到了吉林赛区决赛的第二名。按照惯例,一个省级赛区的前三名都会送到北京来参加全国的总决赛,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吉林赛区没有选送许飞。“第一名是个男生,第二名是我,女孩里我的分数是最高的,我是凭实力一路走过来,拿了第二名,肯定是要让我参加全国总决赛的,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我没去托人。不过现在想起来,幸亏没让我参加,否则就不会去参加超级女声了。”

  经历了这场“黑幕”之后,许飞又回到北京,报名参加了青歌赛北京赛区的预选赛,但是一进决赛,就被刷了下来。因为军艺也有支代表队,许飞又参加了自己学校的比赛,但是也被刷下来了。

  这三场比赛之后,许飞有些伤心,特别是对于吉林赛区的事情,她觉得,已经进了全国总决赛,如果觉得不行再批下来都可以,但是连这个演唱的机会都不给,这让她那段时间心里很苦闷。当时,许飞就把这些事情跟妈妈讲了,而妈妈也很为许飞担心,就看都有哪些比赛,到处打电话给许飞报名。其中就有超级女声,“我妈告诉我说,她给长沙的超级女声打过电话了,说想替女儿报名,但人家告诉她说不行,必须得本人来。”

  此前,许飞没有去过长沙,在她印象中,那是个很远的地方,拔山涉水的,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刚好这个时候赶上了5.1的7天长假,她的同学告诉她,长沙有个世界之窗,里面有全亚洲最大的旋木,她听了后就挺想去坐的。于是,带着几千块钱,就去长沙了,“当时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前面三个比赛我都是抱着很大希望去的,我觉得我可以,但是结果都把我弄下来了。所以这次反倒没抱希望,也不怕这个比赛会把我给刷下来。”

  然后,许飞拿到了进入50强的“直接通行证”,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大家都看到的那样了。

  许飞:从超女归来,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

  文/本刊记者 张阿牧

  《音乐周刊》:参加完长沙的比赛之后,你这段时间主要在忙什么?

  许飞:在学校和公司之间来回吧,课当然是要上的。其次就是公司安排的一些活动和采访。

  《音乐周刊》:参加完比赛后,你觉得大家对你与参赛前有什么不同吗?

  许飞:没什么啊,大家都还是一样的。就是有的同学会开玩笑说,哎呀,名人啦。还有一回特好玩,我在宿舍呆着,有个人来我屋子,说许飞你回来啦?!然后我们宿舍另外一个人马上就出来说,别影响明星睡觉!呵呵。

  《音乐周刊》:有没有歌迷会去学校找你?

  许飞:我昨天碰到一个到学校找我,送给我一个脖子上戴的小饰品,说代表着勇气的,要我戴上,说希望我鼓起勇气,有力量,杀进全国的总决赛。

  《音乐周刊》:你在长沙赛区进入前三名之后,你们学校的同学会不会也出去参加一些比赛?

  许飞:据我所知道的,我参加完后,我们军艺好多人都出去参加了。但是现在还没什么信儿,我就说她们选的赛区不对,都是贼强的。像沈阳啊,还包括杭州。

  《音乐周刊》:你在比赛时的一些歌,有些大家都特别喜欢,但有些又觉得没选好,你自己是以什么为出发点选歌的?

  许飞:选的歌都是我自己很喜欢的。其实包括罗大佑,我听的并不是特别多,但是像《爱的箴言》,我是很喜欢这首歌,不管是邓丽君还是罗大佑的版本我都很喜欢,是因为对这个歌有感情。还有《亲密爱人》也是,大家就比较奇怪,说这个小孩怎么会喜欢那么老的歌,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听一些特别老特别慢的歌时,我会容易感动,容易有感情。所以我选歌其实没什么,完全是凭自己的喜好,包括《花房姑娘》,大家觉得比较失败,但也都是我比较喜欢的。

  《音乐周刊》:如果在全国总决赛中获得了好的成绩,你会如何安排,是继续读书,还是去做艺人?

  许飞:现在说这些还都太早,毕竟还没比赛。不过如果让我选,我两边都不会放弃的。并且希望将来能考研究生。

  《音乐周刊》: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许飞:善良的,一定是有信仰的,最好是佛教徒。不过有信仰的人基本上都挺善良的,不会有特大的差距。还有就是希望能读懂我的,我觉得其实包括爸爸妈妈,可能他们很理解你,但是不见得懂你。对形象我没什么要求,我就交过长得特别不怎么样,带出去大家觉得有点丢人的男朋友。(许飞用手指了指脑袋)我比较注重这里。

  来自宿舍舍友的评语

  何月:她平时傻乎乎的

  《音乐周刊》:你们从电视上看到的许飞和她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何月:她从电视上看挺文静的,平时可不这样,傻乎乎的,话也更多一些。

  《音乐周刊》:取得长沙赛区的前三名后,她与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何月:还是那样,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一回来就各个寝室里窜。

  《音乐周刊》:她取得好成绩后,你们学校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去参加一些比赛?你会吗?

  何月:会有一些的,这对学校毕竟也是一种促进。不过我个人不想参加,不是太感兴趣,而且我是学的民族唱法。

  《音乐周刊》:许飞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何月:她呀,不是那种特爱学习的,但是成绩一直还可以,算不上特拔尖,但都还不错。

  《音乐周刊》:她去参加超级女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们?

  何月:说了,还拿着琴唱歌给我们听,问大家觉得到底怎么样,这跟她平时不像。她平时是有很强的表现欲,但那天可能心里不是很有底。

  《音乐周刊》:她在学校的人缘儿怎么样?

  何月:她就跟个开心果似的,谁跟她在一起都很喜欢她。接触过的人都说她特别可爱。

  《音乐周刊》:她平时也练吉他吧?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何月:忍耐呗,呵呵。她平时也会练琴啊,还因为练琴调过一个宿舍,因为练琴的声音大家受不了。中午练,晚上练。

  《音乐周刊》:她平时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何月:很多啊。记得有一次她在老师的琴房,音响当时可能是坏了,不出声。她就自告奋勇地去修,修半天,结果全坏了。当时把大家都乐坏了。

  文/本刊记者 张阿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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