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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于1968年10月生于西安.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寂寞的歌手,因为他从小四处飘泊流浪, 有人说听他的歌特别感伤,因为歌声浑厚苍茫。他大部份歌曲创作的时候都是走在路上。 10岁那年第一次离家出走,17岁考入大学,后又辍学,87年只身来到北京,88年录制了 早期作品《西出阳关》,《bopomofo》等歌,91年参加《中国火I》的录音,唱出那首广为流传的《姐姐》。93年,张楚与中国火合作录制个人专辑,同时,88年的作品以“一颗 不肯媚俗的心”为名发行专辑,这对其新专辑造成一些不良影响。94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专辑
发行,这张专辑了没有《姐姐》那样令人陶醉的伤感,更多的是对内心的抒发。 专辑中的歌曲的旋律极具无规律性。张楚的第3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也已经发行。
“收拾破碎的梦想/背起破旧的行囊/舔着心头的伤口/永远都不会遗忘/午夜搭一班货车/去流浪一直向北方/北方/北上”。
城市给他天真的青春梦以残酷的打击,他毅然地选择了流浪向北方。
他离开的是“满是灰色楼房的地方/在街上/看到别人苍白的面孔/汗水总是湿透我的衣裳/对人微笑/心里总是不免有些恐慌”的城市;他离开的是“让人感到最后绝望/俗气霓红闪耀”的地方。
城市的楼不是五彩的,城市的人也不是纯洁善良的,这让人感到恐慌、绝望。现代文明的都市就是一个使人恐慌、绝望的地方。所以张楚的离开是一种坚决的对现代文明的反叛,与现代文明中的人性的丑恶的决裂。
另一首词《将将将》中,因为失败而回家后的张楚面对他自己。
“我吃我的车/我吃我的马/我吃我的炮/我吃我的心/吃啊/将啊/将将将将”。
这是他失败后的反思,在一种变态扭曲般的心态下他坚强地“吃”、“将”,连自己的心也“吃”掉了。这表明了他对于教他的“你”所代表的“相走田/马走日/当头炮/马先跳”的现代文明的彻底反抗与抛弃。
《动物园》表达了张楚对美好逝去的无限惆怅和文明人变成了连动物都不如的悲哀。
“节日的欢乐里你们来到我的面前/一张白色的脸/一双乌黑的眼/带着你的唾沫和不是你的点心/占据位置来了解一头动物的身份”。
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白色的脸”、“乌黑的眼”的象鬼一样的“人”,这是多么的麻木无知。他们“去了解一头动物的身份”,而可悲的是他们也象动物一样被关在了文明的铁笼里但却一无所知。
“晴朗的天空/我却打不起精神\空中没有飞鸟的痕迹/那是谁的声音/一群称做人类的哺乳动物将手高高举起/森林白色的梦象早已远离我的神经/从古至今的莫须有的神圣在你脑中/现在我们享受彼此观望”。
“天空晴朗”,却“没有飞鸟”,也不知是“谁的声音”,“森林的白色梦象”也已远离。这是个多么干枯的世界,多么灰暗的现代文明世界。尽管“你”脑中还有“莫须有的神圣”、“从古至今的”传说,可是相同的是“你”“我”都一样的平等的“彼此观望”,也都一样的被文明所牢笼。我们一样地没有“飞鸟”,没有“森林白色的梦象”。笼外的“人”,笼里的“动物”,彼此都麻木的观望。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我们的“动物”最终还是先人而觉悟。“这太让人伤神/孩子啊/快松开乳头/从怀抱里掉下来”。“动物”忍不住了,发出了“救救孩子”的呼告,不要再吸那文明的“乳汁”,坚强地“掉下来”,快点觉悟。这最后的“掉下来”正是张楚对一切文明的痛苦而决绝的反叛。
《认识了》是张楚表达自己在城市中的一点兴奋的一首作品,可以从反面证明他的反叛。
“布谷鸟在城市夜里轻声鸣叫/我们找到欢乐又忘记了忧伤/我以为我一直在生长/可以永远听见你歌唱/可以永远听见你歌唱”
他是认识了城市,认识了城市的灰暗。灰暗得让人窒息。他是认识了自然,认识了自然的“鸣叫”,“找到欢乐而忘记了忧伤”。这时他“认为自己一直生长”,“永远听见歌唱”,永远地活在自然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受灰暗的城市文明摧残到几近枯竭的心灵,干涸的精神;城市里这样微弱的一点鸣叫的颜色,是不会给他带来“以为”的如此大的欢乐的。而这苦涩的欢乐正可看作是对城市文明的一种反讽和挑战。另外,这一点颜色,一点点自然正好显示了他的一种期待,也是他民间理想基于对文明反叛的一点印证。
张楚的《姐姐》直接表现了寻找精神家园的心态。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跳还很温柔/你该表扬我说今天很听话/我的衣服有些大了/你说我看起来挺嘎/我知道我站在人群里/挺傻/我的爹他在喝酒是个混球/在死之前他不会再伤心不再动拳头/他坐在楼梯上面已经苍老/已不是对手/感到要被欺骗之前/自己总是作不伟大/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想人要孤单容易尴尬/面对我前面的人群/我得穿过而且潇洒/我知道你站在人群里/挺假/姐姐我看见你眼里的泪水/你想忘掉那侮辱你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们告诉我女人很温柔很爱流泪/说这很美/哦!姐姐/我要回家/牵着我的手/我有些困了/哦!姐姐/带我回家/牵着我的手/你不用害怕”
这本是一首反抗父权的词作,张楚本人也作过说明。但整个词的主要中心却是“姐姐”,他创造了“姐姐”这一意象。“姐姐”是一个理想化的心灵倾诉的对象,是一个精神上的寄托。“我”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因为纯洁的心灵喜欢无暇的雪的世界。而在“我”的心中,“姐姐”同雪的世界一样纯洁美丽,是“我”的一个偶像,是“我”的“神”,尽管被侮辱而流泪。“我”会为“姐姐”的表扬而高兴。“我”期待“姐姐”的是在“我的衣服有些大了”时称赞“我”的嘎相;在“我”孤单地穿过人群,或者被欺骗时,“站在人群里”,装作不在意的假相的对“我”的一种关心和爱护。“姐姐”是“我”理想中的一个最完美的人物,是“我”的一个期待,是“我”最崇敬最亲近、也是最爱“我”的人。而“家”在这首词里是象“我”这样的“困了”的流浪者的一个归宿的表达,是一个美好的人类精神家园象征,也是一个理想世界的表达。那里没有压迫——父权。父亲已经“苍老,不在伤心,也不在动拳头”,而且“已不是对手”。那里却有纯洁而美丽的“姐姐”。
张楚歌词对现代文明的思索、反叛,对民间理想的描绘、形容,失败后的自我剖析;反映了一个现代人的完整的心路历程。他的歌词也可看成是一个现代人的精神写照。透过他的歌词,我们可看到一个代表着现代人心理、精神、思索、追求的典型形象。这一形象对于这个现代文明的时代是很有代表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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