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大门”乐队光芒四射的主唱吉姆·莫里森去世8年后,乐队的歌曲《TheEnd》被大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用到了越战史诗电影《现代启示录》的片头,震撼了所有观众的心灵。
1991年,奥利弗·斯通拍摄的“大门”传记片重新点燃了人们对这支传奇摇滚乐队的兴趣,经纪人杰夫·詹波在片中着重指出了“大门”代代轮回的魅力。
现在,“大门”在世的三名成员———键盘手雷·曼扎莱克、吉他手罗比·克里格、鼓手约翰·登斯莫尔正打算庆祝乐队第一张同名专辑《大门》问世40周年。一系列纪念活动即将展开,三位乐队成员和《滚石》杂志的著名华裔音乐记者方振豪联手出版的口述历史书籍《大门口中的大门》以及一套纪念版CD将于11月7日上市。公告牌网站最近电话采访了曼扎莱克、克里格、登斯莫尔三人,敲开了神秘的“大门”。
有没有想到过几十年后的今天,大家还在听你们的第一张专辑?
曼扎莱克:几乎没有想到过,但另一方面,这不是我们该担忧的问题。音乐人做音乐时想的不是将来,恰恰相反,你抓住的是属于个人的瞬间,具有禅意的一刻。如果拜奥林匹亚山众神的恩赐,40年后还有人喜欢你,那是给予“大门”乐迷的馈赠。“大门”的音乐不只是音乐,它纯粹干净,莫里森的歌词非常有深度。所以要理解“大门”的音乐是对乐迷智力的考验。
你们当时玩这种疯狂的音乐,父母支持吗?
曼扎莱克:他们很喜欢,《LightMyFire》是当时美国最红的歌。我母亲有三个儿子,所以当我遇见吉姆·莫里森后,我把他带回家和父母吃了几顿饭。他就成了我妈的第四个儿子。她帮他剪过头发,她过去常帮我们弟兄几个剪,这次她帮吉姆也剪了那种边缘整齐的发式。
还记得“大门”第一次在日落大道“伦敦之雾”俱乐部演出的情形吗?
登斯莫尔:我那时做职业鼓手已经好几年了,在此之前我曾为婚礼、酒吧什么的当乐手。而“伦敦之雾”是我见过最乱七八糟的酒吧。吉姆很紧张,都不敢直面观众。我想,这支乐队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在我把罗比带进乐队前,当我第一次走进雷父母的车库,第一眼见到吉姆·莫里森,我马上知道这个人身上潜藏着魔力,但在“伦敦之雾”演出时,他还很嫩,在学习怎么做音乐。雷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是吉姆写的歌词:白天破坏了夜晚/夜晚分割了白天/试着逃跑/试着躲藏/冲过另一面……我读了后说,天哪,我的鼓在哪里?
“大门”的音乐受到了来自哪方面的影响?乐队的每个成员各有什么特色?
登斯莫尔:雷在芝加哥长大,所以他擅长布鲁斯。他还接受过古典音乐的培训,这为我们创作《LightMyFire》那段有点“巴赫”的前奏提供了灵感。罗比有弗拉门戈和民间音乐的背景,我特别喜欢看他的手指像螃蟹一样在琴弦上爬行。我喜欢爵士乐,雷也是,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便谈起了约翰·柯川、迈尔斯·戴维斯。我觉得这方面的影响给了我自由,就像《WhentheMusic’sOver》中一样,我不再打自己的节奏,只是给吉姆的唱词配节奏,没有旋律,好像我们在对话。我觉得这来自欧文·琼斯和约翰·柯川音乐的影响。而吉姆,他几乎读过世界上所有的书,但对音乐却一窍不通,不知道怎么写歌,但旋律都在他的脑子里。我们就帮助他组织旋律和歌词。所以我们的团队是个彻底民主的团队。我们分享一切,包括创作权和否定权。
“大门”的音乐为何如此经久不衰?
克里格:“大门”超越了其所处的时代。我们那时演出的仿佛是10年后才会流行的东西。我们只是在全盛时期领先于时代,但并没多伟大。我觉得许多人真正理解我们的音乐是在很久以后,也许大家直到现在才领悟了“大门”的音乐。
哪张专辑是“大门”最经典的专辑?
登斯莫尔:第一张专辑有很多经典曲目,但录制得很差,只有四个声道。第二张专辑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我们在录音棚里很放松,我们愉快地进行实验。第四张和第五张专辑中,我们做了很多新尝试,乐评人不喜欢,但我们不在乎。最后一张《洛城女人》回归了我们原来的路线,回归了本质。我们自己录制的,每首歌只录了两遍。拿迈尔斯·戴维斯的话来说,犯错没什么了不起。录音时我对雷说,我们只管感觉和情感。
《LightMyFire》的灵感来自哪里?
克里格:那时吉姆负责写歌,我虽然也写歌,但始终没太当回事。有一天,吉姆指出我们的歌太少了,让大家多写些。于是我回家后写了《LightMyFire》。这是我为“大门”写的第一首歌,描写葬礼柴堆的第二段歌词是吉姆写的,雷写了那段巴洛克风格的序曲,约翰加进了拉丁鼓的节奏。我们现场演出这首歌时,每个人都很喜欢。创作时我想的是,能跟吉姆的歌词媲美的必须是很重量级的东西。于是我想到四种元素:土、气、火和水,最后选了火,因为“滚石”乐队有一首歌《PlayWithFire》。
“大门”音乐曾在许多电影中出现,你们最喜欢哪一部?
登斯莫尔:《现代启示录》,世界级的导演,一部有关当时美国外交政策的电影,具有重要的意义。他们选择了我们的一首歌,这真的让我们很高兴———一个伟大的、十分有艺术性的电影人选择了我们。
“大门”的歌被许多人翻唱过,你们最喜欢谁的重新演绎?
登斯莫尔:何塞·费里西亚诺,因为他们找到了一种新的方法来诠释这些歌。他把《LightMyFire》变成了一首民谣,很有意思。我们创作时没有想到这点。Echo&theBunnymen乐队翻唱的《PeopleAreStrange》也很酷,还帮我们赚了钱。但当一个艺术家找到新方式来诠释我们的歌时,我们才最高兴。
最希望“大门”因为什么而为人们所铭记?
克里格:我们的音乐。我觉得这是我们在岁月长河中将被记住的最重要的东西,因为所有的电影、书籍和其他东西都会慢慢消失,只有音乐是永恒的。想想贝西伯爵和惠灵顿公爵,大家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却熟悉他们的音乐。50年或者60年后,音乐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早报记者余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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