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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坦炮轰华纳七宗罪 雪藏之后单飞再战(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18日14:25  北京娱乐信报
彭坦炮轰华纳七宗罪雪藏之后单飞再战(附图)

彭坦

  一张《黄金时代》达达乐队进入了他们的黄金时代,可好景不长,不到两年的时间,这支乐队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再次看见原乐队主唱彭坦时,他已经单飞签约太合麦田。据悉,彭坦的个人新专辑将于7月推出。

  遭雪藏因为缺乏沟通

  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悉的缘故,采访这天因为天降小雨而迟到了15分钟的彭坦,冲到我面前后就一通拉关系。像个刚刚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他很紧张,但是却想表现出放松的心态,对着我刚放下的采访机,他夸张地试起了音。“没事,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吧!”可能是听到我如此直接的发问,他开始埋怨身边的人,“是谁打小报告了。”但自知这一步是逃不掉的,他也放下了心,自嘲地说“那段日子我们雪藏的不错。”

  话匣子终于打开了,彭坦挠挠头,回忆起2004年底自己经历的一切,说话间他会不时地皱皱眉头,“那时,老宋走了,公司里的人一下子都换了,我们排练的地方也被他们收走了,我们几个就像一群没人管的小孩,每天无所事事,不排练不演出。”和每一个处于巅峰的音乐人一样,那时刚刚出了两张专辑的达达乐队,想的就是如何铆足了劲,做自己的新歌,“我一直觉得公司的事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我们该做的就是怎样做好下一张专辑。”但事情并不像他想的这样简单,“新老板见到我第一面就说,‘我和以前的老板不一样’,我想大家常聊聊总会互相明白的,但沟通的结果是,他永远占据把握权,我们的音乐创作再也没有了自由,写完什么公司都不认可。”在这样的积怨下,当时的达达也很难和公司委派的制作人沟通,“想法不同,公司考虑的是如何大众、如何流行,但这不是我们想做的音乐。”紧接着,因为一次去某电视台录节目,时间耽误得太长,达达无法忍受提前“撂挑子”,惹怒了公司领导,“公司领导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甚至不愿意和我们沟通,有些新来的公司职员只知道有我们这群人,但我们是干什么的,做什么音乐的、什么性格他们都不了解。”

  谈解散至今没有后悔

  当话题扯到了乐队解散时,彭坦沉默了几秒,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点了一根烟,放到嘴边的一刹那,他的手有些颤抖,“除了当时公司的事,乐队内部从2000年后所积累的一些分歧、矛盾也在公司的大环境下开始增多,那时大家觉得想继续做下去的冲劲没有了。”在所有人冷静了一段时间后,彭坦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他把每个人都叫了出来,“我见到大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咱们该散了’。可能大家都知道我要说什么,无论是以前开玩笑说过也好,其实谁都想过这个问题,然后我们就这样解散了,没人发表任何意见,大家都很沉默,谁也没说话。”

  “你后悔吗?”“不,不后悔。”彭坦说这话时很肯定,“现在看当时,觉得很多事都是顺其自然的,环境造就了一切,换成以前是地下乐队的时候,换人都是很平常的事。但后来到了北京,把乐队当成了一个职业来做,大家好几年来都不想去破坏它,而是尽量去建设它,有很多次心情沮丧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解散,原因是大家都喜欢我们,达达也有了一定影响力,大家期待能够做出新的东西来,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打退堂鼓,那就是孬种。可这次完全变了,谁都不想再维持这种关系了,太累。”在这样的心态下,正值辉煌的达达乐队,2006年初在北京的一个咖啡屋里平静地解散了。

  

  遇低谷开始厌倦音乐

  解散后,彭坦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但更像是一张白纸,“经济来源没有了,我要面对的就是如何生活,吃饱饭。所以我开始帮助人写歌、写曲,最有名的就是那时帮何炅做了首歌,因为只有不停地工作,才能把脑子里的事忘掉。”说到目的,他很直白,“钱,就是为了钱,什么音乐啊没一点关系,就是一个目的。”

  在为了钱而生活的同时,这个曾经如此热爱音乐的人,慢慢开始厌倦起了音乐,厌倦乐队,“我曾经找过工作,买职业信息报、上招聘网站、买手递手报。”在他看来那时候的自己,除了能做音乐以外,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我要找送快递的工作,最好是送书,以前我自己总是从当当买书,当快递员抱着一摞书出现在我面前时,觉得特高兴。”“没考虑过这工作有多累吗?”“想过,但是这是我认为门槛最低的工作,只要我骑着自行车,干活利索点,肯定能很好地完成。”

  就在他手里拿着招聘报,坐在朝阳公园草坪上,听着台上一支支乐队歌手的演唱时,彭坦说他被刺激了,“如果我站在台上一定也不会差,我一定能像他们一样把激情带给台下的每一位观众。”参加完那次朝阳流行音乐节后,彭坦重新拾起了拿手的音乐,“我重新发现,这是我做得最好的职业,为此我开始忙碌,兴奋地再回到这个舞台。”

  

  出专辑带着“达达”影子

  经过了人生的低谷,彭坦说有很多感悟,“以前我就是个自闭的小孩,做什么事情都是被动的,就连签约都是被动的,当时在华纳那么长时间,我只认识包括宋柯在内的两个高层。但现在的我不同了,我会毛遂自荐我的作品,身为一个音乐制作人,我可以很客观地在开会时说,‘我认为彭坦的这张专辑应该怎么样……’”

  当然在彭坦的身上还能看到很多达达的影子,“朋友听到我这张专辑的几首歌都说,‘好达达’,毕竟以前乐队的所有词曲制作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现在有达达的影子再正常不过了。”“那你会永远带着达达的影子吗?”“达达很多东西都有我个人的特色,我没必要去排斥,也没必要刻意地去靠近,我也会在自己的专辑里更丰富,让以前不喜欢达达不听达达的人,喜欢我。”

  

  【采访手记】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彭坦,以前曾在一次逛街时偶然遇到过他,和在舞台上的他一样,自信、自由、放松,但当听他说起那个年代时,才知道原来台上与台下的他很不同。在我采访结束时,他说他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很放松、很自由,和我对他的印象一样,他说他讨厌那种拿个本本教条地问一些固定问题的人。他告诉我这些年他变化很大,不再自闭而是更开放,他愿意去和很多人交朋友。和很多的来自地下的乐队音乐人不同,彭坦说他没有把自己看得很伟大,“我其实和每个来北京工作的人心态是一样的。”我们不能说一直寻求变化的彭坦越来越商业化,或者说向门槛越来越低的音乐圈作妥协,而应该说他是在争取自己要的东西,争取更自由更个性化的音乐。

  信报记者吴冬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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