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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孙健君聊大学生音乐节 音乐就是生活(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6日19:01  新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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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导演半路出家 畅聊乐坛现状 大学练习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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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清华很平常 孙总学古典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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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导演为挣钱 曾是音乐老师 曾学习摄影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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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只来自心灵 分析乐坛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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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高晓松孙建军做客新浪聊大学生音乐节(1) (2) (3)

  新浪娱乐讯 7月6日下午17时,著名音乐人高晓松、派格太和环球传媒总裁孙健君独家做客新浪嘉宾聊天室,与广大网友畅聊大学生音乐节,回忆了自己学生时代的校园音乐,并讨论了当今大学生校园音乐的现状。以下为本次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好,欢迎光临新浪聊天室。今天做客新浪聊天室的是两位重量级的嘉宾,来介绍一下,第一位是著名的音乐人高晓松先生。

  高晓松:大家好。

    我们被音乐选择

  主持人:第二位是孙健君孙先生,孙先生是派格泰合传媒公司的总裁,可能大家现在不一定了解孙先生,但是大家一定会看过联想环球影视这个节目,这个节目就是孙先生的公司制作的。

  咱们今天来有一个主要的话题,就是由伊利优酸乳大学生音乐节引出的一些话题,因为咱们知道这个比赛是有关于大学生制作音乐的,特别想请两位谈一下自己大学时代和音乐有关的话题。首先我想问高晓松,您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哪些歌手的歌曲?

  高晓松: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因为80年代的大学比较讲究精神、文化,所以基本上流行的东西听的比较少,主要是崔健(听歌)罗大佑(听歌),那时候叫“精神领袖”,那种东西特别风靡,自己玩的也都是那点东西,天天想着弄点摇滚,对社会、对时代有点精神贡献的东西。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那时不叫娱乐,那时把音乐看得很崇高,觉得那是一种人生的重要的武器,以及人生重要的动力式的东西。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会喜欢崔健?

  高晓松:他们其实是把流行音乐上升到很大的高度,因为崔健和罗大佑,让大家觉得流行音乐不是小打小闹雕虫小技的东西,而是可以和电影、文化、戏剧并肩的一个很生很大的一种源泉,是那样的一种东西。

  主持人:比较难忘的歌曲有哪些?

  高晓松:我们那一代,崔健所有的歌、罗大佑所有的歌都会,因为那个时代别的东西很少,当然可能还有别人,以考据他们的歌为荣。所以,每首歌都唱。罗大佑第一次在上海来开音乐会,北京去了几千人,都是我们这个岁数的,几乎从头到尾都会唱。

  主持人:其中给您影响最大,旋律都至今能熟悉的是哪些歌曲?

  高晓松:我每首歌都旋律非常清楚。

  主持人:您大学时是换了学校,您在清华大学本来是天之骄子,因为清华大学非常难进去、非常难考,一旦进去大家都是以仰视的目光看待这个人,但是您依然进了北京电影学院(blog),您当时是怎么考虑的?

  高晓松:第一,我没觉得清华怎么仰视,因为我就住在清华那块,生在那儿,长在那儿。当时我在四中,一年有一百多个考上清华的,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奇怪,反正我们全班都上清华了,我自己其实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东西,只不过因为家里以及当时的那种环境,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就上了清华。

  换学校是因为谈了一个恋爱,结果人家比我大,毕业了,再加上清华是五年,人家都是四年,人家新毕业了,我不知道从小谁教我一个坏主意,说男的应该负点责任,别让女的养着,当时那样我都没法让人家养着,可能从小养成这个坏习惯,老想养别人,就想着怎么养活一个人、一个家庭什么的。后来就想学一个马上就能挣钱的,不需要童子功的,比如理工科是很多年的训练,理工科毕了业到你能够做点事,没有十年什么也做不了。比如你想当一个科学家,那你得很多很多年。后来想了想,大概只有做导演这个事是不需要童子功学很多年的,因为全世界有的父母叫孩子5岁学弹琴,6岁学画画,7岁学跳舞,但是没有一个父母叫孩子7岁学导演,所以觉得这是一个简单的事,不需要学很多年。就学那个,果然不出所料,没出半年就拍广告等等,确实可以养好多人。

  主持人:因为您出身都是书香门第,因为家里都是比较高的知识阶层,您开始学的是导演,够来怎么跟音乐沾上边或者做了音乐这一行?

  高晓松:人最终做什么跟你年轻时候学什么多大关系,孙总是学音乐的,现在成了传媒公司的老总,刘欢(听歌)是学法语的,老狼(听歌,blog)学电子,学导演的干导演没几个,我还算是幸运的。其实你在生活里慢慢人家来选择你,生活不由你选择,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流行音乐没有一个地方去学,流行音乐就是生活,音乐里的技术成分很简单,关键是你对生活的态度和怎么把它表达出来,那会儿写点歌,当然我没想过做音乐,我其实还是做导演,一直主要的收入靠这个。音乐加起来收入,我从做音乐到今天十几年,全部收入加起来可能还不到某位超女演十分钟一场的钱。真的,我十几年的音乐收入加一起,都不如某一位超女一场的收入。所以,我也没太靠那个生活。

  就有人选择你呗,你就在那儿弹琴唱歌骗姑娘,喝大酒,在草地上,人家听见了,说来给出了。我当时其实帮一些歌手拍过一些MV,因为那时做小导演,拍广告、拍MV,我倒没想到我这儿有一首歌你们看看怎么样,自己瞎唱,也不知道怎么样就变成著名音乐人了(笑)。

  主持人:当时找到您的伯乐是谁呢?

  高晓松:黄师傅,刚辞职的,当时是大地的什么头。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年代什么事情都很简单,没有什么可以像今天的孩子们来COPY的。今天的孩子们都是怎么打拼、奋斗,好几万人排队转着圈去比赛。我们那时特简单,草地上唱歌有人给录了,全中国可能有一家半唱片公司,其中这一家就是大地,听了觉得挺好听的。那时候也没什么复杂的企划、宣传、打榜,都没有。也没有什么绯闻,就是觉得音乐好听,就录了。录了以后,那时候的媒体都是热爱文艺的。好听,媒体们就怀着极大的热情一起去推,去歌颂这个玩意,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歌就火了。

  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幸运。我们在一个很单纯的环境里成长,包括成名,那个年代,下课铃声很远就听见了,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很清楚地听到铃声。所以,有一首动人的歌,大概有千万人都能清楚地听见,不像现在喧嚣得,你自己喊的声音都不一定听得见,别说远处有一首动人的歌,现在就很难做到像那个时候的那种事情了。

  主持人:孙总也是懂音乐的人,孙总因为我知道您当年也玩过乐器。

  高晓松:什么玩过乐器,孙总是正经科班出身。

  孙健君:我和晓松相反,我从小有做音乐的梦,但是没有做成,他是从小没有想做音乐,他是歪打正着,我是正打歪着。我是7、8岁学小提琴,进了南京艺术学院学古典音乐,我在学校念了4年书,教了半年书,又到美国去,所以在学校呆的时间特别长,尤其是大学时间,大学情结是很自然的。

  主持人:您在大学喜欢的歌手、音乐是什么?

  孙健君:我那时才15岁就进大学,很小,那时在学校里绝对没有流行音乐,全是革命歌曲,一切流行的,连古典音乐都是反动,都是被批判地,我们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去听古典音乐,偶尔能听到一两首,比如像卡朋特,都是属于大逆不道,冒着被别人批判、被写大字报的心里,我们是偷尝禁果,把古典音乐学了一遍。一直到现在古典音乐变成正规让年轻人接受的时候,年轻人开始反叛,觉得古典音乐不好听。

  主持人:那时对您影响比较大的音乐是什么?

  孙健君:肯定,我们最早接触其实已经在大学毕业以后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可能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用华语演唱的流行音乐毫无疑问就是邓丽君(听歌),至今为止影响我们最大的肯定是邓丽君。当然还有像美国的乡村歌曲。

  高晓松:四兄弟。

  孙健君:那些还是有影响的。再往前,比我们年龄更早一些的,我的同班同学里,我入校的时候就有同学比我大一倍,我15岁,他30岁,那时老三届。那些老三届最喜欢的“外国民歌200首”,1958年出版,册子里的歌主要是前苏联和一些东欧国家的爱情歌曲。

  高晓松:南斯拉夫《深深的海洋》。

  孙健君:老人河。

  高晓松:我7岁第一次勤工俭学赚钱,我妈妈偷偷跑到他们单位推滚子的油印,拿铁笔写蜡纸,写了孙总说的那些歌,我妈凭记忆写的歌曲谱的词,我们俩偷单位的纸,印成小册子,我书包里每天揣10本、20本卖。

  孙健君:那时知青下乡怀揣着手抄本的“外国民歌200”首,是那个年代。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开始接触音乐,当然是以港台音乐为主,主要是台湾的音乐先进来,以后慢慢慢慢门越开越大。有一个过程。

    音乐只来自心灵 不来自宇宙

  主持人:您后来怎么选择做音乐教师呢?

  孙健君:我学的音乐,毕业以后还是干这个。国家分配。

  主持人:比如当音乐老师之后时间有很长。

  孙健君:八年时间。

  主持人:这个过程您现在回忆起那段经历会有什么想法?

  孙健君:音乐是一个最好的训练,不管干哪行,音乐对人身和心的训练大于你哪怕吃饭。音乐首先是一种最严格的东西和最自由东西的结合。其实我们曾经研究过思维的贝多芬的音乐,几乎经得起电脑的分析,他的逻辑性特别严谨,但是他的音乐本身散发出来的人文情怀无边无际。所以,音乐本身是人类不拷贝自然的一个惟一的创造,其它东西都可以在自然中找到它的原型。

  高晓松:音乐只来自心灵,宇宙中没有。

  孙健君:一个钢琴曲上万个音符,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小的范围内要求精准,对小脑的支配能力是非常了不得的,非常好的训练。当然我们那时把音乐看得更为神圣,文革中把音乐当成是工具,文革之后把音乐当成是殿堂的东西,慢慢下到民间,成为民间正常的一部分,是一个很大的过程。从宣传标语到殿堂,到生活一部分,这是花了十多年,从文革期间到文革后期,到文革刚刚结束,76年开始,大概有2、3年的时间,音乐还是一个革命的工具为主,慢慢转变成一个殿堂,需要人崇拜的,然后才是……

  高晓松:变成了麦当劳。

  孙健君:现在没有人再把它当成一个正经的东西,当正经的东西反而觉得你很可笑,这有点可悲了。

  主持人:在您当音乐老师的时期,当时您的学生他们喜欢在音乐领域做哪些事情?

  孙健君:我们经历的年代,首先是在77、78届刚开始的时候是有文学热,那时叫文学青年。音乐青年是80年代了。

  高晓松:我们人手一本朦胧诗选。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电视,有电视机里边也没什么东西,所以书和文字是最重要的。

  孙健君:那时写小说、诗歌是一个人最高的价值,肯定是最优秀的人才去做文学,全民都走文学道路,都是做文学青年。最初我在大学那几年,我和几个比较优秀高质量的学生,恐怕都是往文学那边走。

  主持人:1994年高晓松出了第一张专辑“校园民谣一”,这个专辑一出来当时就引起轰动,您说说您当时这个专辑怎么做出来,有没有想到一出来就有这么大反响?

  高晓松:大家也在草地上瞎唱,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大的唱片弄出来了,当时中国还没有形成音乐圈或者是工业,大家就是出于各种热爱,当时音乐没有什么名利,也没有说做音乐就赚很多钱,干别的就饿死了,大家说实在都没当回事,人家说录就录。我就跟老狼说你来唱吧。其实之前也有公司录过一张,但是我没签字,没出了。那时也没版权意识,人家听我们的歌好听,就找一个电台晚会给唱了,后来说签字出版吧,我一听唱的什么,就是中学都没上过的晚会歌手。那时大学墙是很高的,外面和里面的人的认识能力和心灵的能量特别大的差距。我一听唱的这是什么玩意,就没签字,人家说给500块钱。我说我也没打算拿这个挣钱,我没有签字,别人也都没签,于是就没出。一直到黄师傅找我们,我说就一个条件必须老狼唱,因为老狼在大学时是我们乐队的一个主创,他也没当回事,还再一个什么智利合资的公司当技术员,一个月挣400元。他妈还说,他还能唱歌?因为他妈妈是广播艺术团团长,古典做音乐的,“他还能唱歌”,我说大家就完玩,当时觉得很神圣,不是出去宣传什么的,在录音棚里,看到心驰神往的乐手,在江湖里传了很多年,说这吉他手很牛,那贝斯手、鼓手,都是听了很多年的名字,见到大家。那时大家都拼命练琴,崇拜音乐技术上特别好的人,觉得特别兴奋,跟这些人在一起,就录音。录完音之后,有没干什么。1994年就出了,也不知道怎么了。

  主持人:火了。

  高晓松:对,满天满地,后来那些弹吉他的跟我们说,开始人家没拿我们当音乐圈的人,就是来几个大学生,要录几首歌。后来突然说怎么我们就成圈里人,紧接着就是老师了,吓一跳。突然间冒出好多奖,因为之前中国流行音乐没什么奖,冒出很多奖,到处领奖,全是第一名,那一年就没有什么别的。其实那年出了很多人,很热闹,音乐圈等于从那时候开始。我记得第一次大家到上海领奖,谁都不认识,领完奖以后,在一大桌子上吃饭,那一年那英(听歌)也出名,唱《雾里看花》,大家都是那一年出道。那英出来说今年中国流行音乐圈就算正式成立了,就说大家互相认识一下,我是著名歌手那英。我就说我是著名的音乐家高晓松,郑钧(blog)说我是著名歌手郑钧、何勇(听歌)窦唯(听歌)都在,大家互相认识。那之前谁也不认识,好,今天我们音乐圈正式成立了。那个年代大家很快乐,谈的都是有关音乐的事,谁在录音,或者是大家听说来一个什么人,比如有一天大家说从西安来了一个特好的歌手叫许巍(听歌),在哪儿哪儿录小样,大家全都跑去听,我们也都跑去听他唱《两天》和《执着》,觉得真好。那时录完音都不走,录完音听别人弹、听别人唱,然后出去喝大酒,觉得特幸福。那个年代就是叫白衣飘飘的年代,让我说出唱片怎么火,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像现在参加个比赛突然火了,有个粉丝,粉丝还有名字,还有什么贴吧,这个那个,一点都没觉得。我们就是收到很多信,那些信都写得非常好,字都写得很漂亮。

  主持人:还在吗?

  高晓松:还在。

  主持人:都在?

  高晓松:都在,收到很多信。那个年代也没有E—mail,什么也没有,电话也没有,就是写信,大家最幸福的就是坐在那儿拆开信看。

  主持人:信的内容是什么?

  高晓松:就是对年轻和对音乐的感怀,那时是大家互相让对方更纯净,我们的音乐也能在夜里抚慰好多人的心灵,人家的信也鼓励我们继续做好的音乐。一个特别良性的循环,媒体也都处在推广好的音乐,推广所有能感动人的东西的那个状态,不像今天的媒体,除了不要脸就是更不要脸。今天你拿起报纸来,简直赶紧把那一版给扔了,太不要脸了,媒体也没有人听音乐,也没有人看电影。那年代的媒体还是特别让人怀疑,我们那个年代到那个地方去,都是媒体热情地请你们喝酒,而不像今天媒体从你嘴里挖点八卦什么的。那时大家就是在一起聊点音乐什么的,特别快乐,那个年代感觉不到什么火和不火,就是大家都唱了,也没说火得不行了,就是给了我800块钱,当时没感觉火了挣了很多钱,还是继续拍广告、MV,那个年代一首MV总预算才5000块钱,也拍了,写写剧本等。只是精神上变成“高老师”了,没有说物质上发了财。

  主持人:当时音乐工作者收入并不高。

  高晓松:现在音乐工作者收入也不高,明星收入高,现在在幕后的音乐制作人大概只相当于一个小公司白领的收入。

  孙健君:1985年我们请韦唯去南京参加一个商业演出,她是最高的一个劳务,300块钱人民币,那时已经很高了。

  高晓松:其实全世界作幕后做音乐的人都是知识产权导致的知识版税,中国因为没有这个,所以就没什么收入,干了就干了。所以台上的明星,从我们那个时候到现在换了5、6代,幕后还是我们。一直到去年,亚东和我我一起弄李宇春(听歌,blog),又让我写第一首歌,我说咱们都多少了,十年前不就是咱俩做那英,怎么又弄李宇春,中间已经换了很多代。热爱音乐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没有人练琴了,所以到幕后做的人越来越少,到台前当明星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明星的收入确实越来越高,导致整个音乐圈里出来特别怪的状态,而且我们也没有兴趣做,因为我们原来是对音乐的热爱来的,也没有兴趣做各种各样的歌手,我们在后面也挺颓的,在前边歌星一大把,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还是这些人做的,很可笑。弹吉他的人一看还是这个哥们十年前给我们弹吉他的,还在那儿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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