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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中音廖昌永新专辑出炉 用美声翻唱民歌经典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20日07:59 解放日报
“八一”建军节前夕,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廖昌永(听歌)带着新出炉的军旅歌曲专辑《山丹丹花开》来了,美声翻唱民歌经典,让很多听众惊喜过后,评价“好听”。 这还只是廖昌永的新动作之一。不久前,他录制了清一色流行歌曲的专辑《情逝》。7月上旬,他还在北京携手刘欢、莫华伦(blog)举行了跨界演唱会。 有人问,人们熟悉的歌剧舞台“理发师”,怎么老在“变”,而且变得越来越“时髦”? 于是记者约出廖昌永,听他聊近期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所思所想。 音乐莫要划“圈子” 问:最近你似乎不断在“变”,在《情逝》中唱起流行歌,又在《山丹丹花开》中演绎民歌。这种“变”,是刻意为之,还是纯粹好玩? 廖:我是想作一种“音乐回归”的尝试。长期以来,我们把各种唱法切割开来,美声似乎就代表阳春白雪,流行歌曲则被视为下里巴人,而在有些人眼里,民族唱法就等同于晚会上的“歌颂”题材作品。这种分类限制住了我们对音乐的认识。其实不管哪种样式都有优劣,比如古典作品并不都高雅严肃,那些空洞的、应景式的作品怎么能算优秀?流行歌曲中也有非常有思想和文化含量的佳作,你能说它们不高雅吗? 我作跨界尝试,在观念上受到了周小燕先生的影响。她一直讲,只要把音乐本身的风格唱出来,把内涵表达出来,就是好的。她说,小廖,你有条件来唱更多歌,应该在打破演唱样式的界限上作些努力。 问:你如何看待《情逝》和《山丹丹花开》在歌坛内外的评论? 廖:两张专辑推出后,卖得不错,圈内议论却炸开了锅。我能理解那些听惯了我唱歌剧的人最初的不习惯。好在越来越多肯定的反响,让我感到心定了一点。 其实,我没有刻意颠覆美声,只是让声音适应歌曲而变。比如,《山丹丹花开》专辑里的民间曲风突出,我在演唱中不拘美声这“一格”,怎么好听怎么唱。《情逝》选的虽然全是热门流行歌曲,但依然想保留我演唱的个性。周小燕先生在我录《山丹丹花开》时,两度到录音棚里指导,听了演唱效果,兴奋地跟音像出版社的老总韦芝说:“民歌完全可以这样唱!就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认识美声、民族、通俗之间如何打通界限的问题。”这种鼓励,让我有信心以更轻松、自由的心态,唱好中、西、土、洋的一切好歌。 “成熟”观众不可少 问:两周前,你与刘欢、莫华伦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混搭”三种唱法,开了一场题为“震撼”的音乐会,初衷是什么呢? 廖:与现在那些出道越来越早的流行歌手相比,我、刘欢和莫华伦三个好友自封“三个老男人”(当然,我还不到40岁)。看着目前内地舞台上清一色狂呼乱叫、挥舞荧光棒的演唱会,我们琢磨着如何为相对“成熟”的观众做一台既不那么古典、也不那么嘈杂的音乐会。 那天晚上,古典、流行、美声三大音乐元素不分彼此,刘欢唱了歌剧选段,莫华伦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除了歌剧,唱得更多的是《那就是我》《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等通俗性很强的歌。我们还两两合作或三人一起唱《弯弯的月亮》《映山红》《今夜无人入眠》等,观众看得很开心。 问:听说你们连着装都跟严肃音乐会不同? 廖:是的,我们没有穿大礼服上台,观众也可以穿休闲服进来。这是轻松的音乐会,就像开家庭大派对。 人在各种年龄段的欣赏品位是不同的。年轻时往往比较跟风,20岁的人如果不知道周杰伦,会被当作笑话讲。但当他们的人生体验、文化阅历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往往会表现出更加宽容、也更偏向于经典的审美倾向。我们这台演出,定位于30岁以上的观众,他们更淡定从容,能够从老的艺术歌曲、流行歌曲到歌剧兼容并包,能接受三个“不搭”的声音同场演唱。其实,市场是需要为“成熟”的观众留下这样一块口味更加丰富的演出空间的。 原创歌剧人期待 问:近两年你似乎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国内舞台上了。 廖:是的。作为哥伦比亚经纪公司的签约歌唱家,前几年我有一半时间在海外演出。那时候,让国外知道中国人能把歌剧唱好,是我努力的方向。现在,我觉得其实还有另一种对本土歌剧事业发展更有助益的努力方向,那就是把国外最优秀的音乐舞美版本、主演班底、指挥等请进来,融合我们的优势,一起合演,以此开拓国内外市场。 前年我做了《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今年和上交一起在法国版本基础上献演了实景版《卡门》。这个在上海完成的版本,不久还要到法国的奥朗日歌剧节上去献演。以前西方人就靠单枪匹马在外的中国留学生了解“哦,中国有人唱得不错”。现在,他们会看到从上海出去的世界经典歌剧,里面的中国演员都是中国自己培养的,这真的是可以让我们自豪的事情。 我有这个想法还要感谢多明戈。多年前,我在多明戈歌剧大赛上夺了第一,多明戈多次让我跟他合作。他说,小伙子,我看重你,就因为你是完全“Made in China”的世界水平歌唱家。他这番话让我意识到,我们要有更多自主培养的好演员,唱着中国参与打造的歌剧,为世界所熟知。 问:你做歌剧的理想是什么? 廖:在国外说到经典歌剧,通常是根据剧院来认品牌,比如说这部歌剧是美国大都会歌剧院或意大利斯卡拉歌剧院的版本。近年,我们将中国一流歌剧人才注入国际合作版本,会形成越来越多的“上海大剧院版”“东方艺术中心版”。这种经典歌剧的“中国版”返演欧洲舞台,能代表我们现在真正的实力。我最终的梦想,是在国内对歌剧有足够培育的前提下,催生一部原创的歌剧或者清唱剧作品,一部真正“Made in China”的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品。 唱歌是为教学谋 问:最近,上音声乐系学生沈洋在卡迪夫国际声乐大赛上获了大奖。 廖:我们都为他骄傲,很多老师也给了他无私的帮助。 其实,沈洋在去“卡迪夫”之前,就在上音获得过很多机会,包括去年在意大利等地一些小比赛上获奖。今年世界著名女高音弗莱明来沪演出期间到上音开了大师班,点拨过沈洋。参赛前一个月,他又被学校推荐参加意大利著名男高音贝尔冈齐开的大师班。贝尔冈齐听了他和其他上音学生演唱后,惊叹说:“天哪,你们的教学太棒了,有太多的尖子可以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去唱。”这不光是对沈洋,也是对上音这座有80年音乐积累的学校最好的评价。 问:你对一个好老师的理解是什么? 廖:能对学生因材施教,还会给学生指出正确“航向”。比如我们会碰到学生“敲错门”,明明是男高音却唱了男中音,这时就应该给学生提合理建议,有时说“不”要比草率收下学生更有意义。 问:你现在更多活跃在舞台上,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成为好老师? 廖:我期待水到渠成。要成为一个好老师,舞台经验和艺术积累非常重要。比如周小燕、郭淑珍、温可峥等都在歌剧、音乐会舞台上有大量实践,多明戈的舞台造诣也让他晚年成为年轻歌剧才俊的导师。我觉得自己正在“积累”的过程中,现在的“唱”,也是为了未来更好地“教”作积累。 美声歌坛须净化 问:都知道你来自四川,现在还常回老家看看吗? 廖:到四川大多是演出,回老家郫县也变得不那么经常。我很感慨的一点,就是每次回家,家人从不跟我说唱歌的事情。他们眼里没有一个作为歌唱家的廖昌永,跟我说的是家长里短,是普通人生存层面的东西。这个时候,我会感到很真实、很温暖。 问:生活在演艺圈,如何保持单纯? 廖:有人把唱美声的也看成明星,但我觉得古典音乐家的生活其实与娱乐明星不一样。职业状态决定我们必须健康地生活,比如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我们也不习惯用娱乐界的所谓潜规则来污染美声歌坛。但是,美声歌坛如今也很难固守纯净,不断有业界内外的人编造绯闻来达到娱乐以外的目的。感觉无奈和无聊之余,非常想对中国古典音乐界说一声,让我们抛开非艺术的算计和门户之争,心平气和一些,沉静一些,互相借鉴和互相欣赏,共同提高中国歌剧水平吧。 唱歌的时候,想到家乡,想到小时候,我就会心无旁骛,气定神闲。也希望更多人经常想想你遥远的家,想想你原本纯洁和朴素的状态,想想你生活的终极目的。本报记者 伍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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