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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瓦罗蒂辞世 最后时刻像雄狮一样与癌症搏斗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07日00:45  北京晨报

  一代歌王昨天辞世 葬礼暂定8日举行

  “再见了,我美丽的拿波里,再见了,再见了……”这是所有意大利歌手在即将远离家乡和亲人的时候最爱唱的歌,也是帕瓦罗蒂生平最爱唱的拿波里民谣之一。意大利当地时间6日早上5点50分,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卢恰诺·帕瓦罗蒂因胰腺癌病情恶化在自己家乡莫德纳的家中(上图)去世,享年71岁。其经纪人特里·罗伯森在声明中表示,帕瓦罗蒂走的时候很平静。帕瓦罗蒂弥留之际,他的第二任妻子妮科莱塔和四个女儿都守在他的身边。

  2005年12月10日,帕瓦罗蒂演唱会在首体举行,老帕坐在沙发上唱完全场。晨报记者 邹红/摄

  “近距离听他的歌声有一种直接在喷头下冲澡的感觉”

  老帕三次来京,我都在现场

  1986年7月

  50岁首次访华

  只听过他唱片的国人全部被迷倒了

  帕瓦罗蒂第一次率领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来北京访问,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还记得他在北京的第一场个人独唱音乐会在北展剧场举行,那也是北京历史上最盛大的个人独唱会。在开演前从北展到动物园的那条道的两侧站满了手攥大叠钞票的乐迷,一票难求,但绝没有今天的“黄牛党”。

  在那场音乐会上,帕瓦罗蒂一共唱了11首意大利歌剧咏叹调和拿波里歌曲,由于事先知道北展剧场过于“辽阔”,主办方还特意从意大利带来了一套豪华的扩音设备,音响之美妙,从那之后到今天再也没有听到。当时,帕瓦罗蒂五十岁,正是艺术生涯炉火纯青的时候,只听过唱片的中国观众全部被迷倒了,喝彩声和掌声在今天看来也堪称疯狂。当进入返场曲的时候,我和几位不相识的乐迷相约一起冲到舞台前沿,大家趴在台沿上正对着帕瓦罗蒂大约只有三米的距离,记得有《罗马的吉他》、《负心人》、《重归苏莲托》、《我的太阳》……近距离听他的歌声有一种直接在喷头下冲澡的感觉,从头到脚冲刷涤荡,痛快淋漓。演出结束后,在公交车上还能听到有人在说,“我都喊哑了,手拍肿了。但是,太过瘾了!”

  按照原计划,三场歌剧之后,帕瓦罗蒂仍然要在北展剧场作独唱音乐会,但是几天来的影响巨大,特别是电视台现场直播票房告急,于是主办方紧急更改场地换到了人民大会堂。帕瓦罗蒂也就由此成为了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演唱会的第一人。2001年6月

  65岁二次来京

  老帕的声音显得格外苍老和疲惫

  帕瓦罗蒂再次来到北京已经是15年后,2001年6月23日他与多明戈、卡雷拉斯在午门前作“紫禁城三高演唱会”,我作为记者报道了整个过程。那已经是“三高”整体衰落的时期了,帕瓦罗蒂应该是状态最差的一个。由于时代变迁,商业炒作、媒体竞逐,帕瓦罗蒂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容易接近了。北京演出的前一天晚上,“三高”在汉城做演唱会,他们要在演出结束后立即乘坐私人飞机连夜赶到北京,由于是凌晨抵达,北京几乎没有媒体在场。

  记得那个时候主办方曾经透露演出合同细节——舞台下面必须有化妆间,化妆间必须设施齐全包括下水,化妆间出来到登台的升降机必须专车接送,升降机的出口到演唱的位置不得超过九步。因为,帕瓦罗蒂体重过大年龄也老了,走不动路。

  演唱会上,帕瓦罗蒂的声音显得格外苍老和疲惫,不过,他们老哥仨毕竟是轻车熟路,有难度的地方可以躲过,躲不过的还可以相互帮忙,倒是显得格外热闹。

  2005年12月

  69岁告别北京

  排练时的状态超过了他的正式演出

  2005年末,帕瓦罗蒂终于最后一次来到北京,这次,他甚至自己专门从意大利带来一个特大号马桶。为老帕作伴奏的乐队仍然是中央歌剧院交响乐团,在正式演出的前一天,他来到中央歌剧院排练厅与乐队合乐。帕瓦罗蒂身边一边一个保镖,一般人根本不能近身。帕瓦罗蒂依然是那个可爱的笑脸,只是更老了。合乐时老帕基本上没有出全声,但是偶尔也会使两下真功夫震一震周围的人。事后,乐队的人都认为合乐时老帕的最佳状态绝对超过了他的正式演出。

  正式的演出有些怪异,大幕拉开,乐队前面一个巨大的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张桌子,老帕披着大围巾坐在沙发上,对着桌子上的麦克风,没有给观众任何过渡的情况下就张嘴开唱。中间场地的VIP观众席大约坐了六七成,四周观众台上也没有坐满,观众的热情更是无法与1986年相比。老帕的演唱基本上是在将就,歌声中有着一丝苍凉感,那样子就像是年老的国王,如今只能坐在炕头上向儿孙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昔日的辉煌了。

  晨报记者 李澄(听歌)

  最后时刻

  像雄狮一样与癌症搏斗

  罗伯森在声明中称:“今天清晨5点,伟大的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在他出生的城市——莫德纳的家中去世。长久以来他一直与之苦苦搏斗的癌魔最终夺去了他的生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保持着积极的态度。”莫德纳市市长乔治·皮吉对媒体说,“帕瓦罗蒂想在自己家中去世。我上周见过他。他已经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但还是想和人说说话。他说话还带着我们这儿的地方口音。”他还表示帕瓦罗蒂的葬礼“可能于8日举行”。

  帕瓦罗蒂去年7月因患胰腺癌在纽约动手术并取消了未完成的巡回告别演唱会,此后再没有与公众见面。上月8日因高烧住进莫德纳一家医院,当月25日出院后就一直在家中静养。在帕瓦罗蒂治疗的过程中,妻子尼科莱塔在接受采访时说,帕瓦罗蒂像雄狮一样与癌症搏斗,对放疗反应良好,从来没有失去信心。据尼科莱塔介绍,帕瓦罗蒂也一直在考虑恢复“帕瓦罗蒂与朋友们”慈善演唱会,生病前,这个演唱会每年都会在莫德纳举行。

  好友哀悼

  他的歌声将永存世间

  帕瓦罗蒂去世的消息传开后,各界都为这颗歌剧界巨星殒落感到悲痛。多明戈率先在洛杉矶发表声明:“我羡慕上帝对他的青睐,给了他一副天籁之声般的嗓子,他有着男高音所有准确无误的特殊音质。我也喜欢他绝妙的幽默感,喜欢我们的三高演唱会,演出时我们彼此之间总是逗趣不停。”卡雷拉斯则对媒体透露:“帕瓦罗蒂永远是最伟大的男高音。”卡雷拉斯回忆说:“我记得最后一次在帕瓦罗蒂的家乡莫德纳拜访他时,他准备了特别的面包和番茄招待我,他对烹饪很有兴趣。”卡雷拉斯还表示:“他是伟大的艺术家,一个具有领袖气质的人,非常友好的扑克牌高手。”

  世界著名指挥家、曾执导过“三大男高音”罗马和洛杉矶巡演的祖宾·梅塔闻讯后表示:“整个世界今天将通过收音机和电视听到他的演唱,他的歌声将永存世间。”

  争议帕氏

  小报和乐评版同时出现

  老帕一家,小女11个月大。摄于2003年12月。

  帕瓦罗蒂认为自己是女性崇拜者,女人是他“生命中的太阳”。1961年,25岁的帕瓦罗蒂与第一任妻子阿杜(听歌)瓦结婚,他们育有三个女儿。1996年他与现任妻子、当时是自己女秘书的尼科莱塔的绯闻曝光,2003年年底,他与这位比自己小35岁的女人结婚,婚礼上他抱着还不满一岁的女儿。而在故去后,各方媒体再次将关注的焦点对准了他的家人,两任妻子、四个女儿将如何分配帕瓦罗蒂的遗产备受关注。

  业界一直认为帕瓦罗蒂的表演风度与多明戈相比要稍逊一筹,但要论受欢迎程度,帕瓦罗蒂显然要略占上风。因为帕瓦罗蒂总是将自己置于媒体的风口浪尖之上,还是小报花边新闻的常客。他曾在脱口秀上大开玩笑,在广场上表演骑术,在影片《卿卿佳人》中出演性感角色。2001年,帕瓦罗蒂还因为偷漏税近1900万美元被告上法庭。

  帕瓦罗蒂晚年被批评其艺术牺牲在商业主义面前。后来在“三大男高音演唱会”的宣传期间,他曾经就此作出回应:“这种全球性的商业演出正是我们需要的,正是由于商业化巡演,歌剧走近了15亿人,如果你想用更贬损的说法,我无所谓。”

  晨报记者 王琳(blog)

  我意识到他真的来日无多了

  ●讲述人:总政歌剧团独唱演员戴玉强

  作为帕瓦罗蒂的关门弟子、总政歌剧团独唱演员戴玉强昨天一早就听到了老师去世的消息。“他在莫德纳的家中去世,我打他的手机也没有人接……”电话那边的戴玉强有些说不下去了。

  自从“紫禁城三高演唱会”三高经纪人鲁道斯在媒体见面会上公开宣称,戴玉强有可能成为世界第四男高音之后,戴玉强就在鲁道斯和北京主办方中艺公司的策划下,成为帕瓦罗蒂的学生,几年来,戴玉强多次专程赴意大利在帕瓦罗蒂的工作室学习,“最长的一次有一个月,每天都是他亲自给我上课,还要在他的指导下排练普契尼歌剧《波希米亚人》。那真的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戴玉强最后一次见到老师是去年12月,“我专程去莫德纳他的家中探望。那一次见面,让我伤心了整整一个星期。他躺在床上,一个胳臂粗一个胳臂细,那是因为长期输液水肿造成的。他还一定要听我唱歌剧《阿依达》的咏叹调《圣洁的阿依达》,我刚唱到一半就唱不下去了,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天,我只是盼望他早日康复。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他真的来日无多了,心里特别难受,那之后,我整整一个星期都不想唱任何东(blog)西。”

  他只演唱意大利和法国歌剧

  ●讲述人:中央歌剧院前任院长刘诗嵘

  “又一位伟大的本色歌剧演员离开了我们!”刘诗嵘在电话那边感叹着。1986年帕瓦罗蒂率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访问北京时,刘诗嵘是中央歌剧院的院长,“在他来之前,我们已经通过录音磁带了解这位杰出的男高音歌唱家,他的硕大体型是他舞台表演的局限,但他是一个能够运用优点掩盖缺点的伟大艺术家。”

  刘诗嵘还记得,1986年帕瓦罗蒂在北展剧场第一场独唱音乐会结束后,中国文艺界特别是歌剧界的许多人都跑到休息室跟他见面合影留念,他一眼就认出曾经在美国担任过帕瓦罗蒂声乐比赛评委的沈湘教授,他立刻就说,“我还记得您的学生梁宁(现任中国音乐学院声乐系主任),她虽然是女中音,但是我觉得她可以尝试《艺术家的生涯》中的穆塞塔(女二号,也是女高音)。”“这让我很吃惊,帕瓦罗蒂非常平易近人,毫不摆大腕儿的架子,而且他的记忆力那么好,那么专注于专业。”

  刘诗嵘还记得一次小型聚会,“我、沈湘、黎信昌一起去香山饭店的咖啡厅跟帕瓦罗蒂聊天。我请帕瓦罗蒂给中央歌剧院排戏提建议,他却立即说起了一定要注意语言问题,他说在电视里看到了中国的京剧,发现中国语言与日语相比起来更适合歌唱。我理解他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意大利语不太好的话,不如唱中文。这倒是对我们以往总是一定要原汁原味的说法,是一个不同的看法。我发现帕瓦罗蒂从不超出自己的语言能力范围,他一生只演唱意大利和法国歌剧。”

  没能坐上红旗车的老帕

  ●讲述人:司机郭师傅

  1986年6月,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首次访华演出。在乐团到京的时候,主办单位特意安排了一辆大型“红旗”轿车给帕瓦罗蒂,当帕瓦罗蒂从飞机上移动身体款款而下走到红旗车旁时,人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由于红旗车的底盘很高,帕瓦罗蒂怎么也迈不进去,因为他的身体太胖了!紧急中,只好调来新购进的日本尼桑V-30轿车,我负责接待帕瓦罗蒂,我飞速赶到机场,看到帕瓦罗蒂那尴尬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我把车门大开,把前门的椅子推到最后的位置,帕瓦罗蒂才能够坐进车里右前座,但是我觉得“忽悠”一下,车子就向右边倾斜了。这次演出,当众多的乐迷争先恐后地想获得帕瓦罗蒂的一个签名作为纪念时,这位大师却主动地找到我:谢谢您,我来给您签个名,作为留念吧!晨报记者 李澄

  帕瓦罗蒂生平

  卢恰诺·帕瓦罗蒂(1936-2007)

  受父亲的熏陶,帕瓦罗蒂自幼喜欢唱歌。早年他曾在小学担任教员,1961 年在普契尼的歌剧《波希米亚人》中饰演主角鲁道夫,从此开始了他的舞台生涯。帕瓦罗蒂的歌喉丰满华丽、坚强有力,在两个八度以上的整个音域里,所有的声音都保持和迸射着闪亮的光辉。他能够驾轻就熟地演唱被认为是歌唱者演唱极限的高音C,且唱得流畅、圆润、富有穿透力,享有“高音C之王”的称誉。

  1986年6月22日,首次来华的帕瓦罗蒂学着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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