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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益:我是“非著名”作曲家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5日15:48  中国音乐报

  郭德刚说:他是“非著名”相声演员,但是他的相声在当今相声界却无人能比;王益些戏谑地说:他是“非著名”作曲家,但是他的《神州颂》却令当今作曲界刮目相看。乔羽来了,傅庚辰来了,吴祖强来了,徐沛东来了,他们都是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态而来:作曲界为何横空出世来了一位“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物,而且其作品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音乐会上一千人集体起立与台上合唱,而且许多人还被感动得流下了热泪。这个称自己为“非著名”作曲家的到底何许人也?

  王益,

北京大学历史系硕士、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博士,国家某银行副行长。如此简单的简历无论如何与作曲家是联系不上的,然而正是这位金融界的人士却因《神州颂》在作曲界声名鹊起。

  “我们家三代以上没有音乐基因”

  中国音乐报(以下简称中):您的《神州颂》我们刚刚听完,它带给我们的不只是音乐的感受,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未来、祖国的未来、民族的未来充满了信心。您能创作出如此精妙的作品是源自于哪里?遗传?毕竟作曲家都需要一些天分。

  王益: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三代以上没有学习音乐的。当年我创作完自己的第一首歌曲的时候曾经让我妈看,她老人家看都没看一眼,只甩了俩字:吹牛!(笑)

  说一件事你们可能不太相信,如果现在我去音乐学院参加乐理考试,可能还不如一般音乐学院的学生考得分数高。《神州颂》的出现的确是一种自然流露,只要是生活在世间的中国人都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因为我们内心深处都有类似的情感,都需要通过一种途径抒发出来。

  中:那《神州颂》是如何创作出来的呢?

  王益: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接触音乐创作,也写了一些歌曲,比如像韩红的《香格里拉》、戴玉强的《爱的力量》、谭晶的《火红鸟》等等。但是写如此庞大的交响乐还是第一次,《易经》中有句话叫“厚德载物,自强不息”,这句话用来形容中华民族的发展史再精妙不过。中华民族经历屈辱、经历了磨难、经历了复苏,终于等到了复兴中一天,每一个华夏儿女心中都有着对伟大祖国的赞颂与祝福,都想表达出来。只不过我通过自己的思维以音乐的方式展现了出来而已。

  中:我开始有些疑问,您之前从来没写过交响乐,如此庞杂的音乐体裁您能驾驭得了?

  王益:不只是你有疑问,所有看过这部作品的人都在怀疑,他们认为这部作品不可能是由一个非职业作曲家创作出来的。但是作品给人的震撼早已使这种疑问抛到脑后了。在之前,交响乐这种体裁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遥不可及的东西,所以在关峡(中国交响乐团团长,著名作曲家)鼓励我将心中的思路以交响乐的方式表达出来时,连我自己都有点发懵了。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关峡的指点,对作品谱子反复地进行修改就没有《神州颂》的问世。

  “我现在就是个‘外科医生’”

  中:听说《神州颂》的整个创作、修改的整个过程非常复杂,直到前几天演出之前,还在不断的调整?

  王益:好作品肯定是精雕细琢的,从小样问世到现在的成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第一乐章《春晓》的“春来到”的主题,原先我的想法是以人声作为开端,接着是音乐的进入。但是进入实际的操作阶段才发现并不可行,没有一个基本的音准出现,人声直接出现很难整齐划一,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最后就改成了音乐先进入,后伴随人声的形式。在演出当中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第一乐章有点“温暖有余但活力不足”,仔细思考过后发觉他的这个建议有道理,于是便加入了你们现在听到的副部主题中的“布谷鸟动机”,这样的修改使得第一乐章好了很多。原先进入合唱的阶段是4/4的拍子,但是经过实践过后发现用美声方法根本无法来演绎,我基本是按照民族化的音乐逻辑去推算的。最后经过仔细的斟酌,变成了3/4拍,但是旋律与内涵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不过是节奏变了。

  中:为什么老是修改?现在的这个版本您满意吗?

  王益:因为我的心理预期与现场效果没有形成统一,说的通俗一点,我的心与耳不“吻合”。现在的这个版本在我的内心可以打95分,并不是说我不完全满意自己的作品,而是总感觉还有一点点需要修改的地方,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而且事情都需要有画句话的一天,总不能无休止的改下去,不然这样的“外科医生”别人是很烦的。

  中:创作之初,想到过《神州颂》能如此受人追捧吗?

  王益:当初的创作动机就是希望能让所有中国人产生共鸣。《神州颂》没有表达多么深刻或者叫深邃的道理,就是一部展示中国人梦想与追求的作品而已。所以它面对是大众,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群,之所以能成功,我想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北京晚报》有一篇报道,乐评人金兆钧认为:《神州颂》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它反映了当代中国人的精神诉求。《人民日报》评论说:《神州颂》反映了人们的心理诉求。不管是精神诉求还是心理诉求,这都反映了国人内心深处有这样一种精神上的需求,必须通过一种合适的渠道将这种精神需求宣泄出来,而《神州颂》无疑迎合了他们的这种心态。

  说深一点,我们中华民族既经历了盛唐盛世的繁荣,又经历了“东亚病夫”的屈辱,所以在我们国人的内心深处既有一种自豪感,又有一种潜在的自卑感。两者交织在一起,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自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祖国从政治上、经济上已经盎然屹立于世界的东方,每一个中国人在内心深处的那种复杂情绪突然发生了巨变,自尊、自豪、自信,三种情绪混合在一起,需要一种合理的、健康的方式去顺理成章的宣泄。而我们要给他们一种途径,那么就是《神州颂》。这也是我学经济理论的时候得到的一种概念:细分市场,找准你的目标人群。因为艺术产品是满足精神需求的,你必须不断地去琢磨当前人们的精神需求是什么,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中:从形式上,您有没有特意去考虑?

  王益:选择齐唱、齐奏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这样更能调动人们的情绪。你得让观众不仅能听下去,而且还能跟你一块合唱,这是最佳效果。

  “我还想写长征题材”

  中:《神州颂》已经成功了,有没有酝酿写下一部作品?

  王益:因为我不是职业作曲家,我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做。至于下一部作品,就顺其自然吧!

  中:有没有合适的题材,先给我们透露一下。

  王益:有可能写长征题材的作品,但只是可能。我不能给自己定一个什么样的期限,我想“赶”出来的作品肯定不会尽善尽美,所以还是别用一个框架把自己“框”死。其实原本我想买几本专业作曲的书自己研读一下,但是最后被几位专业人士给拦下了,他们认为,只有不被那些固有的“条框”拘泥的人才能惊人的作品。我全当这句话是对我的鼓励。

  眼前的王益全然没有国家干部的严肃,更没有所谓专业人士身上的那种目空一切。与他交谈轻松、自然,兴奋之余,他还高歌一曲,从这点上来看倒是颇具艺术家的风范。音乐家是感性的,金融人士是理性的,两者的交织促成了一部可彪炳历史的音乐作品。当我以“著名作曲家”的名号来称谓他时,王益慌忙摆摆手说:“我是‘非著名’作曲家。”文/赵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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