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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唱歌就要有男人样:汪峰用音乐证明一切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20日14:21  中国音乐报

  汪峰自评:并不是因为它的出色(出色应该是听者来说的),也并不是因为它传承了我一贯的力量和流畅的旋律,甚至是全新的理解,而是因为我听到了来自我内心最深处的纯洁、诚实和勇敢的声音——久违的声音。它让我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激愤而彷徨的少年,它让我听到了我追寻已久、几乎要失去的充满理想的呼唤,并且其中深埋着我那动荡而永不磨灭的金色的爱,象一个经历着沧桑的孩子,充满着幻想和痴狂。它甚至让我觉比“鲍家街43号”还要朴实和痴狂,甚至比《花火》还要更让我沉醉。请原谅,我绝不是在自吹自擂,更不是在做宣传,我只是充满了欣喜。当这些歌曲呈现在我自己眼前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它们是那么的出乎我的意料。

  ——汪峰博客

  12年前 汪峰犹如初生牛犊,在摇滚圈里暂露头角、惹人瞩目。

  12年里 汪峰脚步未停,一路向前。

  12年后 汪峰将会呈现怎样的音乐, 表达怎样的自己?

  2007年 经过岁月的打磨 36岁的汪峰——这位以音乐为终身职业的男人,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深刻。

  从“鲍家街43号”乐队时期的平民摇滚,到《花火》略带贵族气质的摇滚,再到《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的洗尽铅华、返朴归真的真情摇滚……直至2007年《勇敢的心》回归本色摇滚,汪峰的每一张专辑都带着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声线与张狂的音乐气质。在歌声中,他用诗一般的语言诠释着人生感悟、探讨人性的本真,他用深刻的思考给人以力量,给生命以鼓舞。汪峰用他那宽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向我们阐述着摇滚乐的真谛和精神:摇滚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和态度,愤怒和颓废是对摇滚的一种误读!

  选择在2007年回归本色的状态,这样的勇气令人敬佩、这样的举措让人惊喜,无论sp怎么强暴音乐、无论口水歌怎么充斥市场,明智的耳朵不会蒙垢,他的音乐就是能让人真心的微笑,刻骨的疼痛。汪峰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迷惑的……唱成歌,用音乐证明自己的存在。他说自己摇滚的根儿永远都不会变。也许正是这种在别人看来太顽固、太守旧、甚至太理想化的信念不会动摇,他们的摇滚才会感人,他们的音乐才会永不凋零。汪峰的音乐很正,也很理性,这一切也使得汪峰坚持的更久。

  独家专访:

  现在

  中国音乐报:有消息说您要在今年举办个人演唱会,确有此事吗?

  汪峰:是的,可能会在10月上旬左右举办北京的这场演唱会。其实去年就打算做一场演唱会的,但是一直拖到现在。我这七张专辑里面大家比较熟悉的歌,还有一些必须演的歌可能都会唱。最近也在做演唱会曲目的整合。因为歌实在太多了,演唱会的两个半小时里大概会唱三十首左右吧。我只希望演唱会上的音乐水准能够比较高,舞台方面希望视频和灯光音响的品质高一些,至于其他的搞一些惊喜之类的东西不是我的风格。

  中:这七张唱片一步一步到今天,最大的变化在哪里?

  汪:变着变着又变回去了。但是该变的地方变,不该变的地方还是没有变。尽管做音乐很容易偏离,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没有偏离自己的初衷。

  中:这张专辑对自己是否满意?

  汪:从年龄上讲,做这一张专辑,我希望能对自己过去的十年作一个总结。现在看来,基本上还比较满意的,基本上做到了。通过之前这么多张专辑的起起伏伏之后,我比较满意这一张。这一张应该是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位,当然以后还会在这样的基础上越来越好。好的音乐是让人听完后感觉得自由,就像在说自己,感觉可以宣泄一些东西,寄托一些东西,进而更高的可以影响生活,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约束和束缚。这一张不能说达到这个标准,但是我自己是比较满意的,别人是否有这些感受,时间可以证明这一切。

  中:我看到你在接受其他的媒体的访问时曾经说:“这张专辑变得更加单纯、更加简单”,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呢?

  汪:这张专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一种回归,它变得更加摇滚。在心灵上,我特别自然的回归到了第一张的状态,我终于懂得音乐里最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想清楚,你为什么要歌唱。一些喜欢摇滚乐的歌迷特别担心我会变得越来越媚俗和流行,而喜欢流行的人又觉得我不单纯是流行。在流行与摇滚之间,我从来都没有两头摇晃过,我一直坚持着摇滚乐的“根儿”。这一张在能力上比以前有所提高,所以题材也做得比较纯粹,不会让大家听不懂。当将音乐磨练到可听性、旋律性等很多方面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能达到你想要的,中间的很多都是过程。

  中:《北京北京》让人觉得很感动,就像是说自己的感受,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是怎样的状态和心情?

  汪: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具体的事情,生活中会碰到的很多事情,写这首歌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一起。十年前,我出版了《晚安北京》,《北京北京》是它的姊妹篇。这首歌也算是作一个总结,一个自我的检验。每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可以想想在过去这些年,在这个城市或者是自己的家乡所有的经历。不一定就是指北京,我并不是只针对北京,只是因为北京是我的家乡,所以我会写北京。之所以人们感动是因为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所思所想。

  中:您对现在的SP、无线方式是否认可?

  汪:我认可这种事物,这种事物是现在这个时代是一定会出现的,但是对这件事情本身我不认可。与其说我不认可SP,不如说我不认可我们的法律的健全程度。这个我是有权力去说的。《飞得更高》基本应该是全国人民的都知道的,但是《飞得更高》我却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彩铃收入,你让我去认可SP,我坚决不会。SP没有问题,彩铃没有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是法律的问题,没有人保护。一有利润,每个人都会有一套方法去欺骗,去逃避,我指的主要是内容提供商。每一个签约的公司都希望尽量的争取到分成,但是很无能为力。

  中:奥运倒计时一周年的晚会上,您在天安门广场上演唱了两首歌曲,除了那天的演出,为了奥运您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汪:为奥运会写了一首《我们的梦》,是第二届征歌比赛的曲目,现在也在候选曲目之中。之后还有一年的时间,很多朋友也在问我能不能再写一首歌。我还在考虑当中,但我是那种有感觉才会写、考虑成熟了,觉得是一首有意义的歌才会去写,不会抱着一种竞标的心态,那样写不出来。

  过往

  中:能讲讲“鲍家街”时代的故事吗?

  汪:那个时候是很难忘的,那段时间对我后来做音乐影响也是最大的。“鲍家街”的那些成员都是我音乐学院的同学。虽然现在的鲍家街乐队已经不是这些人了,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很难忘。我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专业音乐教育的,而且我相信,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是最单纯的,完全就是做音乐,仅仅是准备作品、排练就花了两年。那段时间形成了很多以后都不会改变的观念、想法,以及对摇滚音乐、对很多东西特别具体的认识。

  中:“鲍家街”时代什么事让你最难忘?

  汪:那个时候,我们很多歌曲都是大家坐在一起切磋。,磋的过程中经常会发生观念不一样的时候,也会发生激烈的争吵,但那是一个检验和修正的阶段。印象比较深的是我们第一次演出,在北京的老“马克西姆”。那个时候,“马克西姆”是北京摇滚乐比较集中的地方,那一场之前,谁也不知道我们。记得很清楚,那一场演出几乎北京所有那一辈玩摇滚乐的人都来了,是一个很大Party。我们演完之后很多人都上来了,老崔他们也都来了,他们问我们是什么背景?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得到这样的认可,我们也觉得我们的努力是没错的,但那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知道,比绝大多数的乐队好,那是应该的。毕竟都学了十几年音乐,如果再不比别人好,那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当时一点都不值得高兴。只是能够让他们觉得我们的音乐和别人不一样,从气质上与众不同,这是我们一直希望的。

  中:鲍家街曾经也是辉煌一时,后来为什么您会离开呢?

  汪:华纳签约只签约我一个人,我没有别的选择。想在音乐上有更大的空间,这是唯一的选择的。很多时候,人会经历这种非常艰难的抉择。不过现在看来是对的,而且和这些乐队成员现在还都是朋友。当时他们可能会想不通,但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并非是为了钱,我去了华纳也没有得到多少钱,但是这个平台和他们能给我提供的制作音乐的条件是完全不一样的。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在中国要想通过音乐赚多少钱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你是大红大紫。

  中:那个时代摇滚人的生活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

  汪:那个时候的摇滚人比现在要单纯、艰苦的多。周围的环境,周围人的理解程度也比现在要差得多,但是那样的条件会出很多好的作品。我认为那个时候并不是真正考验中国摇滚音乐的时候,这正考验的时期应该是在九十年代末到零五年这六七年的时间。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型期,我们的国家、整个社会的经济、大家的观念都在迅速的转变、提高,在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当年很多一起做音乐朋友都没了,或者都改行了,其实这是个优胜劣汰的过程。摇滚乐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但是真正能做好、能坚持到最后的没几个人,他和通俗歌曲不一样,他考验的是一个人的人格和对理想的执着、毅力。

  境界

  中:为什么您的

歌词总会令人觉得很简单但是很感动呢?

  汪:歌词的表达式需要反复磨练的,最好的歌词是看起来像大白话,但是说大白话的人一句也写不出来。它并非是大白话,但是它让你觉得简单至极,里面有很多的意向,并且表达的角度又特别独特,这是好的歌词,我一直都在努力。创作不能有太多我们周围的这个大环境的模式,摇滚乐是世界性的,流行音乐也是世界性的,应该融合所有国际化的元素。

  中:为什么您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励志的?

  汪:其实可能也就老百姓多听到的那几首歌是励志的,我的大多数作品其实并不是励志型的,我从来也没想励志。很多人都容易把某种东西特别简单化地上纲上线,中国的歌词现在有太多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男人唱歌应该有男人样,我做到的仅此而已。并不是要励志,只是希望生活中有一些有力量的东西。

  中:10多年来,你创作的歌曲大概有六百多首,而最后在这七张专辑中大概也就收录估计八十首左右,选歌的时候怎么去取舍这些歌曲呢?

  汪:用排比的方法。同一类的歌曲有一两首是精华,其他的都是重复,也不够精彩,就不要了。做音乐必须要对自己苛刻,这样在别人的耳朵里才有可能会有感觉。没有被用的那些歌曲我相信水准也不差,只是同类的有很多,所以有所取舍。我写歌并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是真正喜欢创作,所以对同类的歌曲会不断地进行尝试,有些不成功或者觉得不够成熟、生涩的作品就不要了。没有那些舍就没有现在的得。

  中:现在众所周知,发唱片是一个不赚钱的事情,你仍旧会这样一直执著的发唱片吗?

  汪:发唱片是公司的事情,即使现在如果没有一家公司给我发唱片了,我还是会去写歌。我写歌不是因为有人给我发,是因为我喜欢。这张专辑前两天说是销量冠军,这就挺好。我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无论你为摇滚乐摇旗呐喊到什么时候,到什么程度,无论怎么去辩解甚至更拙劣的去踩踏别的音乐形式,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事实可以说话。如果我们一年之内会有十几张摇滚乐的专辑占据销量前茅,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任何采访也都不会再去追问流行和摇滚、艺术和通俗之类的话题了,这些都是太落后的话题。但是,在中国还是需要去不厌其烦地去解释的。但是没关系,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你的音乐、你的CD在别人的手,他们的感觉才是最准确的。

  中:作为中国摇滚现在的三杆大旗之一,你觉得你与郑钧、崔健、张楚有什么不同呢?

  汪:我们受教育的背景、性格、喜好、观念都不一样,嗓音也不一样,认识也不太一样,都一样了就没意思了,最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就是对的。我完全可以用一种特极端的形式,让别人感觉:这就是摇滚。但这不是我的生活里经常碰到的形式,我能理解但是不能有同感。摇滚乐的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绝不只是愤怒、反叛,摇滚乐也可以的抒情的、唯美的,而且由于它的真实,摇滚乐美丽起来胜过商业化痕迹过重的流行歌曲。最可贵的是摇滚乐的东西是去描绘最最普通人的生活。我努力要做的音乐中,“可听性”是一定要的,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还要不断地努力。我的新唱片里的歌可听性就比较高。

  中:你真正西里想要的音乐是什么样的?你所希望的音乐环境又是什么样的?

  汪:我希望的音乐环境在西方就有。西方最发达的地方的音乐环境就是我所希望的。老百姓的基准的欣赏水准、媒体的水准、从业人员的水准、艺人的水准都需要提高。现在,从业者意识的落后,盲目的模仿,急功进利以及低估大众的审美的判断在腐蚀着这个行业,撕扯着大众的灵魂!少一些无聊地抄作,少一些谎言,少一些虚荣,少一些急功近利.多一些真诚,多一些责任,多一些思考,多一些良知.

  中:您是否在乎外界的评价?

  汪:我不是不在乎外界的评价,而是外界的评价有什么事可以信的呢?表扬我得我基本上不会听。因为每个人都是自恋的,也许别人表扬我的我还觉得不够或者还不准确。批评我的我会听一部分,听那些说得非常好的。但80%的批评是毫无意义的,一看就是别有用心或者及其不专业的,那就完全没有意义。所以所有的言论中我会吸取一些批评,但是我会清楚哪些批评是真正懂音乐、真正对文化有责任心的人,真正是出于爱护我、爱护整个音乐的人。

  中:你的身上是否有古典音乐人身上的清高?

  汪:过去有,但是现在不是。我现在有的是一个人应该有的自尊。从出道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上过音乐学院、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有及其专业的音乐水准,这是别人没法比的。但是当然有了这种专业的音乐教育肯定会比没有要强。

  中:我看你的博客觉得你是一个挺忧郁的人,我的这种感觉对吗?

  汪:有。性格中有忧郁的一面。但我是比较积极地做事,比较失望地看待现在的大环境。总体说来,我还是个积极的人。

  采访手记:汪峰是一个我并不陌生的歌手,尽管并不是摇滚迷,但是却经常会听到他的音乐。一直以来,在我的概念中,摇滚就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呐喊和发泄,一直都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摇滚,但是与汪峰的这次聊天改变了我的观念。尽管眼前的这个执着的男人并不容易接近,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就像他的音乐那样,从不会抱着取悦的心态去过份的讨巧,只用音乐和时间去说明自己的存在。文/于玲玲 摄影/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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