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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祥谈歌词与诗歌创作的异同之处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1日15:13  中国音乐报

  说起全国政协委员、前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很多人特别是文艺圈子里的肯定都非常熟悉。他是多才多艺的文化人,是作家、摄影家、书法家,很多人说他是文化界的奇才。他在九岁的时候就创作了第一首诗《童工谣》,后来这首诗谱成歌曲被广为传唱。至今为止高占祥共发表、出版了诗歌、歌词、文学评论等九百多万字,其中咏荷诗一百首、百花齐放一百首、大山诗歌一百首等等,这些诗歌中包括新体诗和旧体诗也包话歌词。曾经有人问高占祥,他创作了这么多的作品,究竟是喜欢旧体诗还是喜欢新体诗。高占祥说都喜欢,他这三年连续举办的三场诗歌音乐会上用的都是新体诗。

  一开始的时候是写诗,写了几年诗之后。偶然之间有一次高占祥看到前苏联著名诗人、词作家伊萨柯夫斯基一段关于诗的论述。伊萨柯夫斯基写过著名的歌曲《红梅花儿开》,他在文章里说写诗是需要天赋的,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写不出一首真正的诗,如果是这样就应该早点醒悟去干点别的事。大概每一个搞艺术工作的人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留传后世吧。高占祥看了这篇文章后想,如果真如伊萨柯夫斯基所说的,自己会不会写一辈子的诗也写不出一首真正的诗?如果真是这样,写出来的作品又有什么意义?可是自己那么爱好文学,不写诗还能干别的什么?他当时觉得写歌词比写诗要容易一些,于是就开始了歌词创作。高占祥那时候在工厂工作,写过很多当时很有名气的工人歌曲。六十年代初期,由高占祥作词的歌曲《永远站在社会主义最前线》曾获全国歌曲创作奖,虽然这首歌后来经历了一些波折,但到目前为止,高占祥觉得到目前为止这是他自己比较满意的一首歌曲。

  笔者曾私底下跟一些人聊天,有些作家瞧不起写歌词的人,说歌词是大白话,写口号,能认字的人就能写。高占祥说诗和歌词都是文学作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认为写歌词比写诗容易,其实写着写着才发现写歌词比写诗还难。两者之间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一首好的诗不一定是一首好的歌词,但一首好的歌词一定会是一首好的诗。无论是诗歌还是歌词都要求有意境、有画面感、有韵律感和节奏感,都要用形象性的语言来表达一种情感,如果不具备这几个要素就算不上是好的作品。特别是一首好的歌词,每一句话都应该是一幅画面。我们的很多经典的歌曲就具备了这样的特征。像乔羽的作品《我的祖国》中的第一句“一条大河波浪宽”;《让我们荡起双桨》中的“小船儿轻轻推开波浪”等等,是非常有画面感又有以小博大的语言,再加上优美大气的曲子,所以这样的歌曲才能成为经典之作。

  诗歌可以不受文字长短和篇幅的限制,但歌词不能写得太长,一是要考虑作曲的人谱曲方不方便,二是要演唱的人和听歌的人容易听、容易记,如果太长了后面的词就很难记住。歌词不是诗歌,他不是用眼睛来阅读,而是用耳朵去听的,所以不应该写得太长。高占祥说自己刚开始写歌词的时候也犯过这样的毛病,总是想在一首歌词里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完整,总是想写得很完美、很圆满,实际上这样写出来的歌词反而不好。高占祥认为写歌词不仅需要有写诗的功底还需要有一定的古文功底,因为歌词需要韵律感,而古文的韵律是我们现在的诗歌中缺失的部分。创作的人如果没有文化的根底,也许有的人偶然能写出一、两首好歌,但接下来就写不出来了,这缺少的就是文化和语言的根底。

  高占祥已经写了五十多年的歌词,出版了歌词作品集《莲之恋》、《高占祥歌词选》等作品集,还录制了好几张唱片,徐沛东、夏宝森等都为高占祥的歌词谱过曲。同时高占祥还发表了一千多首诗,出版了很多本诗集。他认为诗可以写得含蓄朦胧,特别是现在的新诗,有的时候写的只是一种感觉,但歌词不能太朦胧太含蓄,歌词应该通俗易懂、易唱易记、朗朗上口。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歌词的语句段落必须要讲究工整。个性化的语言同样也是歌词中应该注重的地方。歌词虽然不能太朦胧,也不能像口号一样直白,像豪言壮语,歌词是介于诗与豪言壮语两者之间的一种独特的、形象的个性化语言。“老百姓在传唱你啊,孔繁森,你有一颗善良的爱民心,微笑融冰雪呀,送炭进柴门,老百姓在呼唤你啊,孔繁森……”这首歌词用生动形象的语言描绘了孔繁森的人物形象,一幅幅画面也随着歌声展现在听众的脑海里。而后一段歌词,“你是公仆,身上凝聚着民族魂,你是大树,身后成长着大森林……”这一句话用很贴切很个性化的语言表达了人们对孔繁森的尊敬。但有时候歌词中适当的含蓄反而有另一种意境,“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海棠花儿怎么会自己开。”像这样的歌词写得既含蓄又直白。所以在歌词创作中,要求文章很短、内容很广,语言以小见大,文字不长但要有气势,包涵的内容很宽。当然在歌词中不可能每句话都有一幅画面。就如戏曲中有些“水词”,它必须存在,因为这个存在也是歌曲不同于其它文学作品的地方。

  无论是写诗还是写歌词,所有艺术的东西都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所以创作就必须有生活的积累,只有生活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才能产生创作的激情,写文章不是一个写的过程,不是为写而写,应该是想写就写,是一个自由创作的过程,是创作的人抑制不住地想把自己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高占祥在每一个生活工作的阶段都征对一些大的政治性活动写过歌曲,那些歌词是跟时代紧贴在一起。在文艺作品中,很多人认为带有政治性的作品是没有长久生命力的。但《公仆赞》、《相思树》等作品却因为在紧贴时代生活的同时又具有很强的艺术性而被人们所喜欢和接受。所以高占祥说任何文学创作都应该以艺术性为前提,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成为好作品。

  没有生活感受是写不出好作品的。这几年,高占祥走遍了全国十大革命山区,看完这些大山之后,高占祥感受很多。曾经的山里人为中国革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是现在山里人的生活还是很艰苦,这样的现象让高占祥心里很耽忧。他发起了支持孩子上学的“朝霞工程”和“山花工程”。这两天,高占祥刚从大别山回来,在大别山的那场演出晚会上演唱了高占祥的一首歌、朗诵了一首诗《母亲》,当时晚上会很多人哭了。高占祥说我们的社会上的每个人都应该帮山里人做点事,这不是我们在帮助他们,而是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感谢山里人。所以他写了一首歌词《感恩山里人》,“大山哟大山高入云,山花哟山花哟喜迎春,忆当年,拱扫千军迎敌寇,冲锋在前的是咱山里人,儿童团站岗放哨查路条,王二小冒险去送鸡毛信……感恩啊感恩山里人……”。高占祥曾经在大山里呆过五年,对山有着特殊的感情。当他带着孩子爬上狼邪山时,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写歌了,他一边走一边带着孩子们念诗,“我是山里娃,我是山中花,那高高的大山崖就是我的家,爸爸的脚板走出了一条光明路,妈妈的乳汢浇开了万朵幸福花,山花呀山花漫天涯……” 在爬上狼邪山顶时,看着山顶上的那棵小树,他接着又写了一首歌词《我是一棵小树》。下山之后回到车上他就把《山花》的歌词写了出来,由作曲家谱完曲后,当天晚上在当地的电视台就播出来了。《山花》这首歌现在在东北、在大别山在狼邪山等地方广为传唱,很多人建议把这首歌当作校园歌曲。高占祥说写诗和写歌词一样,只有从生活里面才能找到创作的灵感,一个从事创作的人必须对人们有真情,有对生命的感悟。生活教育了你,感动了你,才能有创作的激情和感情,激情和感情是艺术的生命,只有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能打动别人。

  高占祥认为歌词和诗歌最大的区别还在于歌词必须有一个好的曲子,写歌词的人要跟作曲家要相互配合。从某种意义上说,曲在一定的时候比词还重要,曲子在歌曲中起着一个决定性的作用。歌曲是一体的,歌词是体,曲子是魂,歌词这个“体”和曲子这个“魂”必须相互融合。词写得再好,没有好的曲,再好的歌词也没有意义。只有灵魂注入到了这个血肉之躯里这歌才能活起来,歌曲的艺术性才会得到真正的升华。文/蔡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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