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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你不仅可以听到霍金 还可以听到卡夫卡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05日17:44  新浪娱乐
沼泽:你不仅可以听到霍金还可以听到卡夫卡

沼泽在演奏古琴后摇曲《声声急》

沼泽:你不仅可以听到霍金还可以听到卡夫卡

沼泽VJ姬晓在即场演绎视频

沼泽:你不仅可以听到霍金还可以听到卡夫卡

乐迷们和沼泽一起穿梭时空

  新浪娱乐讯 来自南方最著名的摇滚乐团沼泽乐队成军十年,借着现场录音大碟《失落的梦想》在香港台湾及内地全线发行之际,开始了他们又一场叫做“梦想的颜色”的全国巡演,此次梦想号列车原计划只行驶北京、上海、广州三地,那么在《小凤直播室》的邀请下,他们临时决定加开济南站。我们这些意欲搭载梦想专列的沼泽乐迷,今夜你能否用梦想的颜色覆盖黑暗?

  又听到了沼泽乐队的这首《惊惶》,我曾经在脑海中将自己放进这个音乐里不停的舞蹈直至跳到虚脱。正是这种舞动的欲望使我促成了沼泽乐队与济南凌云焰身体影像工作室的一次摇滚乐加现代舞的现场演出,时间是在06年的5月。而此次沼泽乐队再次莅临济南,又能带给大家怎样的惊喜呢?

  来自广州的沼泽乐队是中国南方摇滚王者,曲风以电音迷幻为核心,将艺术摇滚后摇滚以及电子融于一炉,在绵绵无尽的伤感中蕴涵着无限的张力,呈现了一个黑暗而美丽的诗化世界。2003年,沼泽签约香港著名独立厂牌89268唱片,并且发表了双CD大碟《沼泽+城市》,而他们独特的乐器编配所营造的现场氛围,在国内更是独树一帜绝无仅有。2007年沼泽又推出了全新现场录音大碟《失落的梦想》。并且展开了他们的新一轮小型巡演。

  因为这张新专辑,还有济南站的巡演,《小凤直播室》特约采访了沼泽乐队主唱海亮。

  采访人:小凤

  受访者:海亮(沼泽乐队)

  凤:你好,海亮。

  海:你好,小凤。

  凤:昨天晚上,我知道你们刚刚在北京的愚公移山酒吧做了一场演出啊,这个酒吧的名字怪兮兮的。不过我感觉你们做音乐的劲头真是有点愚公移山的意思呢!

  海:对,我也奇怪,其实愚公移山以前有一个旧的,现在他们的老板狗子又另外做了一个。

  凤:老板叫什么?

  海:狗子。

  凤:狗子?是不是写一个《啤酒主义的独白》的那个狗子?不会吧!那是一个落魄文人。应该不是一个人。

  海:然后他开了这个新的,但是他这个新的地点也是选的比较有趣,就是一个段淇瑞的旧的执政府,其中一部分他改建成了这样的一个酒吧。

  凤:把摇滚乐玩到了军阀的后院里了。

  海:我觉得北京人也是挺逗的,可以把这样的东西改建成这样的地方,蛮好的。

  凤:其实这次是沼泽乐队第三次的全国巡演,第一次你们叫“电音叛徒”,第二次叫“大风起兮”,那么这一次巡演的名字叫做“梦想的颜色”,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在你心中,梦想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呢?

  海:其实我们自己有一首短曲,就叫《梦想的颜色》,然后我们自己偶尔在一次谈话里面,才发现,我们大家的理解完全是不一样的。

  凤:就是说每个人的梦想的颜色都是不同的。

  海:我们的吉他手小辉说他的梦想的颜色是白色的。

  凤:啊?

  海:就是很纯的一个白色的纯净的世界。

  海逊呢,他就说,他又多了一些颜色,他是黑白的,灰的,就像山水画、国画那种,一张宣纸有些墨点,这样子慢慢的……

  凤:慢慢的洇开的那种颜色。

  海:对,然后我们的阿来呢,他看到的梦想的颜色,就是很有童真的,五彩缤纷的那种。

  我自己就是一种比较纯粹的蓝色,因为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想就是做宇航员,特别想做太空人。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宇航员写的回忆录,说在外太空看我们的地球,是一个很蔚蓝的星球。因为我们在地球里面会发现我们很多不同的差异,不要说外国人跟我们,就是说广州跟北京或者跟济南,感觉都有很多习惯甚至语言风俗那些东西啊,很不同,但是如果你在外太空再看,我们这些差异就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

  其实我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很孤独的星球里。她非常美丽而且非常的孤独,而我们都挤在这个很小的星球里面。

  所以外界看呢,那种蓝色既是一种忧郁的也是一种让人看了很心疼的颜色,就是像看到自己的一个美丽的家园……

  我觉得蓝色就是一个生命的摇篮。

  每个人其实梦想的颜色都不一样,所以我们会在音乐里面留有一些空白或者留有一些有想象氛围的东西。希望每一个听者心里面都能够把自己的梦想加进来。

  凤:所以就有了你们的这个作品叫做《梦想的颜色》。

  凤:海亮啊,刚才当你描绘你梦想的颜色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张最新现场大碟里面会有那么多的叙事宏大的音乐作品啊,比如说《未来水世界》,比如说《人猿星球》,整个的主题就是上天入地的,感觉是非常有未来感的世界。

  其实,你就是用这张唱片在描述你的梦想是吗?但是为什么又叫“失落的梦想”呢?像这些极具未来感的作品,它是指向未来的,而失落的梦想“LOST DEARM”它是一个代表过去式的名字。

  海:而且那感觉有点沮丧,是吗?

  凤:没错,挺伤感的。

  海:但是我自己的看法完全不一样。因为我自己的梦想也是失落的多,我觉得所有的梦想都是失落的多,失落的梦想才是常态,实现的梦想很少。

  一个人本身最重要的价值不是实现梦想,而是追求梦想的这个过程,每一个人一辈子肯定做过很多梦,很多是微不足道的,也有一些很荒唐很夸张的是吧,问题是这些东西它曾经激励过你或者温暖过你。

  凤:那海亮,对你来说,这么些年来你觉得自己实现了的一个最大的理想和你失去的一个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海:我没有用秤衡量过,但是很显然,我自己正在慢慢实现的一个梦想,其实是我比较小的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摇滚乐手。

  凤:哦?原来这不是你最大的一个梦想啊?本来,也没卯着劲儿非得当摇滚乐手的?

  海:最大的一个梦想可以说……

  凤:就是当宇航员?

  海:对,或者是一个太空物理学家,小时候我也会参加一些知识竞赛……

  凤:天文小组啊什么的?

  海:对,但是有点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也可能其实我不适合做一个太空物理学家。

  凤:什么叫也可能啊?那简直就是一定的。不是我打击你啊(笑)。

  海:对对。我不懂得那么精确的去做那些计算的。

  凤:没错,我想一定不能让海亮当太空物理学家,如果让他设计嫦娥号卫星,估计这个嫦娥就会潜行于偏见的轨道上,不可能像我们现在的科学家设计的嫦娥号卫星一样,可以成功的变轨,对吗?因为海亮就有一首作品叫做《潜行于偏见的轨道上》。

  凤:有这首歌就说明你不可能成为一个太空物理学家。(笑)

  海:好好,这个我可以坦然接受。我认为不是实现的梦想才是美好的,因为虽然这个梦想没法实现,但是实际上我现在的心里还是会有那种向往,而且我会觉得很温暖,对我来说。

  所以我现在的桌子上还摆着《时间简史》,霍金的书。

  凤:就现在吗?在宾馆的桌子上?

  海:对,我拿到旅途上来看。

  凤:《时间简史》,我也曾经非常喜欢这本书。讲了宇宙大爆炸。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海亮的音乐中有这么多像什么《人猿星球》啊,《未来水世界》啊,这样的作品啊,其实你虽然没成为一个太空物理学家,但是你现在已经用摇滚乐来想象你的太空了是吧?

  海:实现我想象中的太空,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的作品里面也会不断地投入一些人性的东西,其实我觉得科学还是以人为本的,就是人的东西还是……人的感情还是完全注入在其中的。

  凤:没错,我觉得海亮这个解释非常的及时,因为说到这里我也特别担心,我们的听众朋友会把你的这张专辑当作比如说《星球大战》的配乐啊,那种作品,其实完全不是。

  海:完全不是。

  凤:它还是非常非常人性化的作品。

  海:像《时光倒流》吧,我对时光旅行很感兴趣,可我在写《时光倒流》的词的时候,我就会纯粹把它当成一个寓言这样的感觉,不是说当成是一个科幻的故事去写。比如“银河”,可能我会想象成太空中的那个银河,但是我不能够忘记童年时看着银河的时候,我想象的那个感觉,我觉得它是一条河。在我的心里面它也是一条河。

  凤:它就是一条河是吗?在你心里面。

  海:也会有鱼,也会有其它的东西……

  凤:哦,也会有水草。

  海:对,感觉上所有的那些回忆,或者那些快乐啊那些甜蜜那些伤感的或者悲哀的东西都会像一条条忧伤的鱼,它们会向我游过来,慢慢的,我会重新看到它们。

  凤:原来《时光倒流》有这么美的意象。

  海:《时光倒流》是非常的具有想象性的,而且很梦幻。另外我还写了《时光不可逆》的这样一首诗。

  凤: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对着干吗?一方面渴望时光倒流,一方面又说时光不可逆。

  海:这就是说我们回到现实后那种巨大的反差,对我们自己的冲击,在这个失望底下,我们会再想到什么东西,在这种无可改变的现状下,可能是令人绝望可能是令人失望,这样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们还会有其他的什么期待呢?

  凤:我明白了,海亮其实就是告诉我们,从他的音乐里,你既可以听到霍金时间简史一般的那种对于太空物理学的描述,用音乐来进行的物理学的描述,那么你也可以听到卡夫卡式的那种城堡一般的绝望。是吗?

  海:可以这样说。他们是我非常喜爱的两个伟人。对我来说是导师来着。

  凤:我刚才一不小心说出了一句对你们音乐的伟大乐评。就是“既可以在海亮的音乐里听到霍金也可以在海亮的音乐里听到卡夫卡”,回去要赶紧把它写成一篇乐评。

  《时光倒流》

  我在漂浮,在秘密星河里密游,我着急的抓紧了每一道光绪,就好象是抓住了每一个期许。那些忧伤的鱼迎面而来,在耳畔穿梭和耳语,嘟囔着被遗忘的每一刻瞬息,又重复了曾牵挂的每一次悲喜。

  这就是沼泽的最新单曲《时光倒流》,一首可以让人倒塌的作品,直接入选本人的倒塌集。无比伤感无比优美,那么这首他们自己DIY的单曲MV里,海亮抱着一把吉他以鱼的姿势躺倒在地,而结尾处打出一行字幕:“所有悲伤、快乐、困窘、失落在回忆里都如此甜蜜。”

  下半部分

  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像夜莺般的歌唱。

  沼泽处于植物生态演替过程中间,是从水体向陆地进化的中间阶段,当温度合适,植物大量生长。这是维基百科对沼泽的诠释,进化仿佛就是沼泽的身份,把这命题放在植根广州的沼泽乐队身上,也同样管用。自成军以来沼泽从来没有停止过革新,如今的沼泽在后摇滚的基础上广泛融和迷幻、电音、古典爵士,甚至是中国民乐等多种音乐元素,制造出一种感人而充满想象力的独特声音。

  凤:海亮,因为我不久前刚刚拿到了你的这张专辑《失落的梦想》,专辑的封面上就是你们乐队的四个成员,站在……

  海:广州的一个……

  凤:对,叫做什么吉祥坊5号,然后那房子很破旧了。

  海:那里是广州仅有的一些老城区老房子,非常有意思。

  凤:为什么你们要找这么一间危房,然后在它那儿拍这张唱片封面呢?四个成员好象就四个待业青年一样。

  海:其实我们都是不太会拍照的人。我在北京也做了很多电台的采访,就前两天刚在某一个电台里,他们就问我们说,怎么感觉你们这么普通啊,穿着?完全不像玩摇滚的,反而看到你像一个学者。我感觉还是挺……

  凤:挺受用的,看出来了,我听出来了。别人称你为学者!但是你在心里加了一个括号,“太空物理学”是吗?其实海亮,你们这支乐队沼泽也绝对不是玩造型的那种乐队,是吗?

  海:因为我真的没有想象自己去做一个娱乐明星那种感觉。我自己只不过在搞艺术,音乐本来就应该还原为艺术,现在就归类为娱乐了。有点怪怪的。

  凤:没错,其实沼泽的音乐也是一种娱乐。可我在听你的音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很无厘头的蹦出一个词,就是高雅音乐。当然大家都知道,高雅音乐是用来形容古典音乐的,或者是形容交响音乐的。

  海:后摇也是经常会融入一些古典的东西在里面,听到一些古典音乐的构思,这个是很正常的。因为后摇本身就是带有这样一种融合,这种倾向。像古典音乐这种类型就是更重于思考,这种音乐类型呢,他是有存在的价值。问题是以前我们听的,不是贝多芬就是巴赫,就是海顿就是莫扎特,就是最伟大的无法逾越的那些音乐体系,已经横在我们的面前,但是,我们也需要更多的一些新的作品,我觉得……

  凤:属于这个时代的一种交响的作品。

  海:属于这个时代的,有些人可能会继续用小提琴,或者继续用古典的交响的那个编制去做,但是也有人会用我们时代的那种工业的声音或者是电子的声音,对吧?用它同样去表达这些构思。

  凤:我也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后摇滚其实就象是21世纪的交响乐。对吗?当然我觉得这个只是乐迷们瞎掰的一种说法,肯定没有什么学术价值。

  海:也很难说,这就需要慢慢的沉淀,这些东西我觉得历史会证明一切。

  凤:那我就想问这个问题,海亮,你虽然做的玩的是最现代的摇滚乐,而且是摇滚乐中最后现代的后摇滚,但是你的内心里是不是还是有一种很古典的情怀?

  海:这个的确有,我自己也感觉到很强烈的一种这样的想法。我觉得这两样东西不是割裂的。

  当你不断的去看一些历史的东西,又不断的去想象一些未来的故事的时候,你会发现整个的时空是打乱的,它们就是一样东西。它们都是人的思想,人的文化。所以我说,我不断的去写一些想象的东西也好,我把一些很扭曲的工业的声音引入也好,我觉得不是割裂的。

  我就是想用我们的音乐语言描绘一个这样的世界,它是没有时空的。

  沼泽成军以来被最多的贴上后摇滚的标签,所谓后摇滚指的就是勇于突破现有摇滚定义的前卫团体,比如摇滚乐招牌式的愤怒与反叛在后摇音乐中化作了既内敛又暴烈,既梦幻又忧伤的氛围,而海亮对于“后摇”这个名词又是何种态度呢?

  凤:我听说,你当年写《沼泽》写《惊惶》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摇,是吗?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把你们称为是后摇乐队,那么当你某一天也听到了真正的后摇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生出一种似曾相识、感觉气质相近的那样的一种感动呢?有没有过?

  海:对,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次在北京参加完迷笛音乐节——那次演出不是太开心,因为那次我们的演出超时了,我们在演出《变形记》的时候,演奏一半就给砍掉了。

  凤:很多乐队都有这样的经历。

  海:但是超时也不纯粹是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之前的很多乐队都超了,到了我们实在不能再超了,不然的话下面的乐队就不能演了,警察会来了,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个感觉非常不舒服,就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演出,比较失落。那两天,我睡在一个朋友家里,他就把一些音乐不断地播,然后我们就在那里睡着了,他也一直在播,就把声音调很小很小很小,大概是6点多钟吧,那个时候,阳光已经透射进来,就是这个城市很安静的时候,感觉就是若有若无的,那种感觉……

  凤:那音乐还在响着?

  海:对,我那时候就刚好听到explosions in the sky,“天空大爆炸”,那个……

  凤:天空大爆炸是一支很著名的后摇团体。

  海:对,那种感动是一种好象那个螺旋的丝线不断的缠绕着不断的上升,累积的这样的一种感动。我的确觉得自己得到一个很好的治疗,就是我觉得……因为我那时候不仅仅是对那次演出的失落,是一种彷徨,就很难过,呃,很想哭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很放松,听那个音乐。

  的确,好的音乐就是这样。我很喜欢另外一个后摇乐队mogwai,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因为有很多人就说,为什么你们的音乐这么令人沮丧,他说我不觉得我们的音乐是沮丧的,我倒觉得是振作的,因为我觉得只有不好的音乐才是令人沮丧的。

  我也深有同感,很多人也是这样,向我们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沼泽的音乐好象很绝望啊,很哀伤的感觉……

  凤:对,很卡夫卡。

  海:但是我觉得正是这样东西才能治疗我们的情绪,才能够……因为我们本身都是有病的,其实我觉得城市里的人都有一种心理的病态。

  凤:恰好在你们这种有点绝望的音乐当中,反而心灵……

  海:得到一种宣泄。

  凤:宣泄,或者说从这种音乐里,听者也会感觉到自己所遭受的无非也就是人所遭受的,所有的人都会遇到的。

  海:你会感觉到说的就是你的心声,那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凤:刚才就是海亮说到的那个mogwai啊,mogwai其实也是一个著名的后摇团体,看来就是你感兴趣的这些乐队,包括我们上一次采访里你谈到的Sigur Ros,这些都是著名的后摇团体,虽然你不希望自己的乐队“沼泽”被贴上后摇的标签,实际上从精神谱系来讲,你们是同一家族的,对不对?

  海:可以这样理解,其实我已经越来越清晰的想摆脱这一概念的困扰,我觉得根本不需要这个概念,我觉得最合适的,就是想象跟感动,这就是沼泽的音乐最想去做到的一样东西。

  凤:就是想象与感动。

  凤:这次沼泽叫做“梦想的颜色”的巡演,这个梦想号专列,将开过四座城市,就是广州北京济南和上海,我知道你们就是乐器行李特别沉重,那这次又加了一把古琴。

  海:我们又带上了军鼓和镲片,都带上了。

  凤:有的时候我知道你们还买不上卧铺票,像上一次从济南去南京的时候,还是站票,真是特别特别辛苦啊,一直站到徐州。

  海:那时没办法,时间太赶了。

  凤:这么辛苦的出来做这个现场,现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海:音乐本身最根源的最本质的最原初的东西,就是现场。

  凤:哦?怎么讲?

  海:就像刚才说到古琴吧,也是几千年前的一个乐器了,或者是我们现在吹笛子啊、萧啊这些玩意,七千年了,甚至更古远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打击乐,它本来就是现场的。

  凤: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录音设备。

  海:对啊,就是近万年的这么一个音乐史上,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现场,只是现在有了录音的技术,它才产生了唱片是吧?看现场与听唱片,其实就象看一个雕塑与一幅图画,完全不是同一码事。

  凤:即使你在卢浮宫里看《蒙娜丽莎》还是在一本画册上看《蒙娜丽莎》,也会截然不同。

  海:我自己是很喜欢现场,我希望能够……

  凤:活在现场。

  海:对。

  凤:那么31号的演出,你觉得和沼泽上次在济南的演出最大的亮点和不同是什么?能简单跟大家介绍一下吗?

  海:上次因为我们有跟现代舞合作——这当然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但我们也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就是没有办法把我们一直在尝试的把视频跟音乐的结合,带给大家。所以,这次我们就会和刚刚加盟的帮我们做视频的女孩——姬晓,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她会把她觉得有趣的一些视频素材,或者是可以丰富大家想象的一些东西,即兴地抓取,或者加上不同的效果,去配合我们演出。

  凤:哦,这种我看到你们说,姬晓所扮演的角色,在乐队里就叫做视频VJ,对吗?就是以前我们都知道DJ是打碟的,那VJ呢,就是打视频的。

  海:另外一个重要的尝试呢,就是这个古琴。

  凤:古琴加电音迷幻。

  海:因为我非常热爱古琴,我觉得古琴的艺术非常的渊博。

  凤:当你说这个的时候,我把我刚才的那句乐评又做了进一步的延伸,就是你不仅可以听到霍金,还可以听到卡夫卡,同时你还可以听到嵇康,然后你还可以听到杨利伟……开玩笑开玩笑!

  其实,听沼泽的新专辑《失落的梦想》,那些或是充满回忆或是极具未来感的音乐应该是有驱除心魔的功效的,如果你是个城市病的患者,这样的音乐可以治愈你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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