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左小祖咒聊新碟 创造世界上最难听的歌

　　试听：《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上集) (下集)

　　视频：左小祖咒聊新碟 创造世界上最难听的歌(1) (2)

　　新浪音乐讯 左小祖咒(听歌)，这位中国摇滚史上，掌法最绵密，招式最深不可测的高人，没有任何一个摇滚艺人能像他一样，在不到十年的一代中，发表六张专辑，在严格的意义上应说是七张专辑，因为在2008年3月8日发布的新专辑《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实为两张专辑份量曲目的集成。这套双张专辑祖咒酝酿十年，动用八十多位乐手，售价五百元。3月10日，祖咒独家做客新浪摇滚，为大家介绍他的这张心血之作。以下为聊天实录：

　　祁又一(blog)：新浪网友大家好，今天真是本年度春季前半段摇滚界第一大重要事件，左小祖咒左老板发行了新的专辑《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左老板来新浪独家聊天，左老板跟大家打声招呼。

　　左小祖咒：各位朋友大家好。

　　祁又一：我们刚才讨论半天了，左老板今天的造型也是非常亮丽，绝对CEO级别，到新浪聊天走一个CEO路线。左老板是3月8号选择“三八妇女节”正式发行唱片，那天我还看了一下，在皇城艺术馆，签售还挺不错的，那天有很多人，很多人排着队在外边等了半天不让进，说是里边满了。

　　左小祖咒：售票的人矫情了一点，怕进去偷东西什么的。

　　祁又一：那天说是签出去不少？

　　左小祖咒：还行，比较正常，数量跟《美国》、《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差不多。本来我以为一会儿就完了，然后咱们一块儿吃饭去，谁知道你一会儿你就不见了。

　　祁又一：咱先展示一下你的唱片吧，左老板自己展示一下，这高达500元一套的双张唱片，非常精美。

　　(左小祖咒展示唱片)

　　看一下里边的图，这是你的作品是吧？

　　左小祖咒：是，这是我去年的一个作品。

　　祁又一：叫《我也爱当代艺术》。几只猪是摞上去的吧，是死猪吗？

　　左小祖咒：活猪。

　　祁又一：活猪怎么摞上去的。

　　左小祖咒：有技术含量，麻烦。

　　祁又一：把猪摞在一起不容易的。

　　左小祖咒：是，猪跟人不一样，不大听话。这是第二张的封面。

　　祁又一：一个人民艺术家画的当代艺术的画。

　　左小祖咒：一只猪和一群猪的关系。

　　祁又一：那左老板得念一下这张唱片的文案。

　　(左小祖咒笑)

　　摆一个好一点的POSE念一念。

　　左小祖咒：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唱片。

　　不好意思，这纯粹是让我难堪。这是唱片的前言：本片写作于1995—2007年。在2007年的春夏录制，制作DEMO小样前后花了3年时间，敲定下集的封面是04年，上集的封面拍摄用了半年时间。这套唱片出版的不多，它为何没有像《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和《美国》那样限量发行，原因是如今为唱片买单的人不多，限量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希望你们继续忠实于我。拿到唱片记得改日把钱补给我，没有拿到唱片的就去买，不要太心疼钱，太抠门儿不好玩儿，没有银子的同学就去下载，我这次不会怪你们，我会在第一时间在我的网站上给你们提供方便，为的是让我这个黑了心的定了天价500元唱片的家伙内心得到一些安宁……

　　祁又一：双鱼座的路线。

　　左小祖咒：我想，我也说不出“你们不支持我也会把音乐这行儿继续干下去”这样的话，在此我要向买过我唱片，以及为制作这张大部头唱片及时提供粮草，又不对我提供任何质疑的乐迷朋友感谢挚真的感激之心，当这种信任融入作品时，《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才爽才超极棒……

　　哦，我亲爱的朋友们，再见，再见。

　　祁又一：另外跟大家预告一下，这张唱片网上的视听也会在新浪视听。

　　左老板，一直我很疑惑，东方到底在哪一边呢？

　　左小祖咒：东方在哪一边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出这个唱片。

　　祁又一：题目的立意、唱片的主题是怎么出来的？

　　左小祖咒：唱片的主题就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主题，没改过。再展示一下大的海报。

　　祁又一：海报印刷得很精美，为当代艺术做贡献。

　　左小祖咒：称不上吧，有点捣乱吧。

　　祁又一：非常好，回家可以装起来。听说你的海报也可以高价销售，签售会的时候大家都趋之若鹜，都很想弄一张回家

　　左小祖咒：那天来买唱片的朋友，都可以选一张海报，后来被皇城艺术馆留下了，他们说要卖，做得好可能能涨点价。

　　祁又一：介绍一下唱片里的作品，也粗略听了一些，比如像《方法论》这首歌，全文的出处比较有意思。

　　左小祖咒：是1997年十五大江泽民作的报告。

　　祁又一：你们是老乡吗？

　　左小祖咒：应该是老乡，我的老家是扬州。

　　祁又一：离的不远。

　　左小祖咒：老江好像是安徽人，只不过长在扬州，离我家不太远。在此我要强调一下，说我唱歌是在模仿江泽民，我实际上一点都没模仿，我是生来具有江泽民一样的气质。(笑)

　　祁又一：你是双鱼座，当不了大官。

　　左小祖咒：谁说双鱼座当不了大官。

　　祁又一：这张专辑里我最喜欢的歌是《野合万事兴》非常抒情这首歌。

　　左小祖咒：这个唱片里面两首情色歌曲，这是一首，我说的情色歌曲跟黄色歌曲有些区别。情色歌曲在法国，法国有一首歌《I love you》也是在30年代做情色的文化，我认为情色比黄色稍微上一个档次。

　　祁又一：所谓大气，上档次。

　　左小祖咒：这首歌是根据民间的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说老百姓发表消息，还有一些唱山歌，还有一些书本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整理出来的，然后我和陈伟伦两个人作曲的一首歌曲。

　　祁又一：哪儿的民歌？

　　左小祖咒：那不是，这个词牌是属于民间里面的，比如说“高坡砍柴要留桩，平地起房要留窗”，好像有一种词牌，“姐脱衣衫白如雪，郎脱衣衫白似霜”，有词牌。

　　关于这个曲子是哪里的，我在作曲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么多，可能出来之后，你听着有点像桂林，我的感觉出来的时候，比较趋向广西那一片的旋律，有点像《刘三姐》。

　　祁又一：但旋律本身还是你们自己写的。

　　左小祖咒：旋律本身是我们自己写的，当然我也想强调一下，如果有人发现有的歌的旋律相同超过多少，我们立刻可以把这个歌告诉人家，不是我作曲的。

　　祁又一：这是瑕疵是吧。

　　左小祖咒：对，有很多人说自己的歌在网上或者是出版之后像别人，自己觉得很难堪，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你在作曲的时候跟别人撞车的时候，你承认就完了，你改过来，说这个曲子不是我一个人写的，如果大部分像别人一样，你可以说完全不是我写的，我搞错了。

　　祁又一：陈伟伦论是谁？

　　左小祖咒：陈伟伦这张唱片参与了比较多，也是跟我做上一张《美国》编曲的一个新人，也是跟你差不多大。

　　祁又一：是吗？

　　左小祖咒：对。石家庄师范大学毕业的，我在录《我不能悲伤坐在你身边》的时候，他跟我对唱了一首歌，就是《赶集》，像西游记一样。他唱的是像蒋大为、阎维文那样的声音，我录音的时候，他给录音师当助理，平时跟我聊天，我说你干什么的？他说我也是学音乐，想做摇滚乐，我说你是干吗的？他说我是唱歌的，我说那待会儿我们唱首歌吧，就唱下来了，他说还要继续做音乐，我说那以后还要合作。在这张唱片里，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编曲方面。

　　祁又一：方无行呢？也是御用制作人，合作了很多次？

　　左小祖咒：小方严格意义上我们做过两张唱片，第一张就是《我不能悲伤坐在你身旁》，那是听的人比较多的一张唱片。还有这一张唱片。像合作的早的时候是《我在地安门》那张唱片，我制作，他做后期，《我不能悲伤坐在你身旁》，他是前期介入的，是主制作人，在《我不能悲伤坐在你身旁》、《我在地安门》的时候。港台人有的人还是靠谱，有的人不靠谱，后来我们做这一张唱片的时候，我前期把样打好了之后，我说你来介入一下，有什么新点子再润色润色，我们一起做，玩一把。

　　祁又一：能不能清唱两句？挑一个专辑里的哪首歌唱两句？

　　左小祖咒：这太让我难堪了，我没有载体是不行的(笑)。

　　祁又一：必须得有配乐。

　　左小祖咒：像《野合万事兴》。

　　(左小祖咒唱《野合万事兴》)

　　祁又一：我最喜欢那句歌词，就是“船要风光支双橹，姐要风光识两郎”。

　　左小祖咒：“阿姐有窝无鸟宿，阿哥有鸟却无窝”。

　　祁又一：比较逗，那天听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意思。

　　左小祖咒：这个歌倒不是逗，这个歌是情色歌曲。这些在每个地区、每个国家都是这样，因为民间里唱的情歌，流到唱片业上或者是主流上的东西拿不上来的。像“花儿”有很多歌都是唱真正的情歌，基本上说你在这边，我在那边，喊来喊去，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之类的。

　　祁又一：宝罗是什么人？在这专辑里边惟一的一首男女对唱歌曲吧，是唯一的女生。

　　左小祖咒：对。宝罗以前出过《天堂之花》这张专辑，是比我要老一点的歌手。她是在1995年的时候就挺火的，她签过华纳。以前是一个光头，她是做世界音乐的，跟苏放两个人做。这几年是出国结婚生了娃，我正好做这个歌，她回来给我打电话，运气特别好，我说好吧，谁唱谁都行，谁唱都会火。因为我唱得太难听，她肯定都会火(笑)。

　　祁又一：显得那个女的太好听了。你们打算有什么后继的发展？

　　左小祖咒：没有。

　　祁又一：给她扶一马就得了是吧？

　　左小祖咒：严格意义上她是前辈。她因为淡出的时间太久了，跟我打电话，太棒了，左小祖咒，没想到你的音乐那么逗。她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听的时候可能是大约心情静不下来，感觉不了这些东西。现在跟我说，琢磨琢磨要出法语专辑，我说饶了我吧，出法语专辑意味着什么。

　　祁又一：要学法文。

　　左小祖咒：不是学法文，我说法文太难学了，我说可以把咱们的歌词翻译成法语，在法语底下注下，像新疆人刚像汉语一样，说这样挺逗的，说左小祖咒你唱汉语不也是这个意思吗。法国那边喜欢我的歌，说汉语推的话不行，把它变成法语。现在忙不过来。

　　祁又一：感觉这张专辑听下来有更多电子元素的融入？

　　左小祖咒：是，与时俱进。你可能说像我们去拿早期的三大件，其实我早期也不是三大件，我也加了很多东西。因为摇滚乐这些东西，不能倚老卖老，还是一个时尚的东西，我认为时尚是把先锋和当下的主流捏在一起。其实像周杰伦( 听歌)、SHE的很多东西在音乐上很时尚，他们学了很多先锋音乐的东西，但是用的不是特别多，用的多了就过分，就听不懂了。这些东西我们以前也在做，在2000年的时候，在“地安门”里边，我也有这样的东西。但是这一次做的就更加大一点。

　　祁又一：我看上集，《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第一集的感觉更噪一些，第二集可能更多柔和、抒情。第一集噪起来，好多特别爆的电的声音。

　　左小祖咒：这个唱片有些东西比《庙会之旅》还要过分，这里边创造了世界上最难听的歌。

　　祁又一：哪一首是世界上最难听的歌？

　　左小祖咒：《秃顶同志》，第八首，喜欢《庙会之旅》的人应该很喜欢这一套唱片。这个歌我的前言也说了，写了12年，95年到2007年，今年2008年春节过后我们发了这张唱片。我在制作的时候，也是尽量地回到我在实习创作的时候，也是代表了改革开放后好多时代的变迁，变成了那样那样，实际上主演是自己，这是一部电影，你要去演他。

　　祁又一：主演一下十几年前的自己。

　　左小祖咒：属于你在演自己。因为在做《庙会之旅》再版的时候，好多歌是我自己唱的，我也在听。如果超越了这个指标可以留下来，要是没有超越，即使声音录得再好我也不录。做这个唱片业是，一定要做到我想要的，还有像好听的歌，比较时代化一些歌像《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祁又一：这歌到底讲的什么意思？

　　左小祖咒：《一五一十一五二十》有一个“皮条客II”，这是皮条客II的续集，当今这个时代发生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大话喷子》、《金牌鼻祖》，这是当下这个时代和未来两三年出的事。

　　祁又一：早期喜欢左小祖咒的人会喜欢上一集，喜欢左小祖咒中后期，从《悲伤坐在你身旁》往后，从《的》的那首歌开始，就开始走抒情路线左小祖咒的人会比较喜欢下一集，大概是这个意思？

　　左小祖咒：差不多。下一集主要是下半拉，上级分了两张，下集分了两张，有点像舞台剧电影拉幕，有四场戏，每一个唱片有两张。

　　祁又一：上半集你也觉得是分了两幕。

　　左小祖咒：对，分了两幕，从1到3是第一幕。

　　祁又一：上半张的1到3，《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小白兔》、《单刀会》，讲了一个什么情绪的起伏呢？

　　左小祖咒：大家听听就知道，这是我的一个设计，可能大家觉得回家把它重新揉一下，撒黄豆一样，重新开始听也不错。

　　祁又一：这张专辑卖出500元高价，但制作成本据说也是很高，基本上也是一个音乐大片的价钱。

　　左小祖咒：不算太高，因为我们这不是拿钱来吓唬人的人，不是属于暴发户行为。因为我们在做事的时候，比如我要花30万或者50万、80万做一件事情，短时间就会把事做了，不会拖太长时间，如果拖太长时间会拿这个钱吃饭，钱就会花的特别多，但最后钱没有花在地方上。如果这个想法很成功，过两年再录，为什么唱片要拿在这个时候录？我觉得是天时可以，而且身边的这些音乐家也有人。

    以前一二三张专辑，吉他什么乐器绝大部分都是我弹的，没有人会。有的贝司都是我弹。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这张唱片我没怎么演奏。就是一些噪音部分，我也只是大概演奏了极少部分，做一些声效之类的。以前编曲整个概念也是我来出，这次像编曲，陈伟伦有很多人过来一起编曲。作曲我也是尝试跟别人合作，有两首歌，像《野合万事兴》、《偶像》作曲不是我一个人，是两个人，词也不是我一个人，而且还有江泽民写的，不是一个人包揽所有。像我们这些人不要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你最多说我是全能，那也很了不起。全能傻B，唱出来没人听。导演、制片、演员、主演、音乐全是自己，那没什么大意思。

　　祁又一：在这张专辑出来之前很久就放出来一个单曲的Flash，叫《你一直没让我的脑子休息》过，这个FLASH做得也特别逗，当时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左小祖咒：这是一个叫皮三的人做的，这个人很有名，FLASH很简单，勾俩线拉拉，他是做动漫的，在北京属于头头，很天才。我们俩照面很长时间了，见面哈哈一笑，对不上号，他知道我，我不知道他名，对不上号，有一次贾樟柯的《三峡好人》首发，去山西的时候，我们俩在机场的时候看见，后来我们说太好了，晚上喝酒，他说一直想合作一个东西，我说家里有新活，何为新活，就是从来没有发表过，跟你合作一下。我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两个月做完，我也不在北京，发给我的信箱里看，我说你太天才了，太激动了。他说大师，你不要赞美我，我说不是，不是，真的很棒。所有的创作都是他的，我一点都没参与。

　　祁又一：到时这个FLASH我们就剪到这个片子里，待会儿大家就可以看到。

　　说一说签名会，签名会据说签出了200多张唱片，500块钱一张高价还有那么多人买，非常了不起，很不容易，大家很认你这个牌子的。感谢一下群众吧。

　　左小祖咒：Hello(笑)，应该感谢。签的时候签了60多张，当天一共卖了200多张。因为在3个小时之内我是不可能签260多张唱片的。

　　祁又一：我看你签的很仔细。

　　左小祖咒：我签得比较慢，因为还有海报，要拆开，签的时候唱片要签到壳上，因为这张唱片是不会再版的，也许以后再版是一种简装的版，肯定不是我出。所以，我要跟他们签到这个铁壳上，他们能够留下来作为一个收藏等等。所以，你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签太多。很开心，大家也是排着队，感觉很好。我开始以为顶多卖个3、5张，兄弟们说撤了。

　　祁又一：我们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是到了那儿一看左老板那么忙，说不上话，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左小祖咒：我跟你打招呼的，然后坐了一会儿你们就没了。

　　祁又一：最后左老板严肃地谈一谈唱片的事，最后再说一说这个唱片，有什么真的想说的，咱们还没有聊到的。

　　左小祖咒：唱片我觉得大家都用耳朵听，谈什么呢？谈点乐呵的事吧。

　　这一张，从《可忘不可忘》开始，纯粹是讲青春期的事，又回到开头《小白兔》和《单刀会》这件事。这里边重点的歌我比较喜欢有俩，就是《可望不可望》和《小莉》这首歌。

　　祁又一：“小莉，谢谢你借给我钱花。”

　　左小祖咒：我相信这首歌会很多人喜欢。

　　祁又一：原来知青歌曲叫《小芳》，现在是《小莉》。

　　左小祖咒：中间还有《小薇》，希望我们的世界进入“小莉”时代。

　　祁又一：小莉时代的到来。

　　左小祖咒：这是很快的一首情歌，大家都能弹着吉他在校园里唱。

　　祁又一：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首歌我听了两遍就会唱了。(笑)大家想听这张专辑里所有歌曲都可以在新浪里听到，也可以在左小祖咒的官方网站里听到。左小祖咒跟大家打个招呼，说一下再见，感谢一下群众。

　　左小祖咒：这个歌在今天晚上开始大家就能听到，在我的网站上大家可以听，没有钱的可以去听，大家不要觉得这件事情太古怪，因为大家都是没有钱过来的，我们挣的是有钱人的钱，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