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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家郑小瑛携爱徒宋思衡独家聊天展示火炬(图)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15日19:19 新浪娱乐
新浪娱乐讯 15日下午17点厦门爱乐乐团艺术总监,著名指挥家郑小瑛携带奥运火炬与法国玛格丽特-隆-博国际大赛金奖获得者宋思衡做客新浪聊天。以下为此次聊天实录:(主持人=朱亦兵) 主持人:亲爱的各位新浪网友,广大的音乐爱好者,我们今天荣幸的请到了厦门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郑小瑛老师。我从小非常敬仰郑小瑛老师和我们中国新一代的钢琴新秀宋思衡。大家众所周知,我们今年是民族和国家的盛世之年,2008年8月8日将在北京举办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像上一次可能各位网友已经关注的,我们发起这一系列奥运与交响乐的访谈,和我们交响乐人士、音乐工作者在奥运之年为我们国家和民族做些什么事。第一个问题,郑老师非常高兴地在新浪见到您,我从小就认识您,从小崇拜您,而且我们刚刚在厦门有过一段短暂几天的合作,欢迎您来到北京到国家大剧院演出。第一个问题,奥运之年您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郑小瑛:这次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这一年,我们厦门爱乐乐团能够来到北京刚刚建成的国家大剧院来向首都人民汇报我们10年来的工作,我感觉特别得高兴。因此我为北京奥运会也做出我们音乐人的贡献,我们对这次来国家大剧院做了充分、认真的准备。包括我们晚上有一场交响音乐会,下午有一场室内音乐会,包括室内音乐黑我们都做了认真了准备,我们请上海的陈嘉敏教授来帮助我们训练,我们请中央音乐学院的白羽教授帮助我们训练木管乐,还有请朱玉斌老师帮我们训练弦乐,大家都非常认真准备这一个钟头的室内音乐会。另外晚上的交响音乐会带来我们乐团一个品牌作品刘湲《土楼回响》,这部作品是曾经在2001年中国音协首届中国音乐金钟奖评奖的时候,它获得唯一的金奖。但是我们厦门爱乐乐团策划了这部作品,推动这部作品,把这部作品满世界去演,我们很高兴它的第42场将在国家大剧院,我们带了成熟的作品来到首都跟你们汇报。 主持人:什么时候在国家大剧院演出? 郑小瑛:明天晚上。特别高兴我们前半场我们请到了两位非常杰出的音乐家,世界级的,一位奇才叫李传韵,还有一位就是我们这位年轻的钢琴家,他在玛格丽特-隆-博国际大赛,那是世界五大钢琴赛事之一,他获金奖,非常优秀的钢琴家。我们前半场有这么两位世界级的明星跟我们合作,还有我们艺术副总监新聘的傅人长他现在还是柏林爱乐团的首席指挥,前天还在柏林爱乐团演出,现在赶回来跟他们两位合作,所以这几天都很有看点和听点,所以我们非常高兴在北京以这样一台阵容和作品来向首都观众见面。 主持人:我们知道郑老师是非常爱才的人,我顺水推舟介绍一下我们这位年轻的钢琴家,钢琴新秀宋思衡。你现在是居住在法国,也是很年轻时候17岁去巴黎留学。你刚才说是世界级大赛之一玛格丽特-隆-博国际大赛金奖获得者。简单给网友朋友介绍一下,玛格丽特—隆是法国伟大的钢琴大师,雅克提博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小提琴家,他有各种典故。比如说在室内乐方面和另外一位著名的钢琴家考布托,和我们大提琴家的鼻祖西班牙卡萨斯组成了一个永恒的元老三重奏。所以这个比赛就是以法国钢琴大师和小提琴大师命名的。你回到祖国在奥运之年和郑小瑛来到国家大剧院合作这都是很强的亮点,这么多亮点聚在一起什么感受? 宋思衡:对我本人来说,我是非常激动的,这次非常荣幸在这么特殊的时候和郑老师在北京一起献演。因为我和郑老师也是有一段故事。因为厦门爱乐乐团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乐团,它是靠社会支持办起来的。所以我们这些年轻的演出家都非常希望能够支持他们,能够来为他们演出一块合作,而且能够在郑老师身边演出,特别到北京都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应该说在前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我们在巴黎留学生、华侨等等为了表达我们中国人的心声,对于西方媒体一些非常糟糕的,非常偏见的一些东西进行一种抗议和游行,我觉得这个也是为祖国做出一些我们应该做的东西,现在我从那个环境又回到了我们现在祖国的环境我觉得非常高兴,而且我觉得今年对中国来讲一定是一个非常辉煌的年份。 主持人:你什么去巴黎留学? 宋思衡:6年前。 主持人:现在完成学业,得了金奖现在开始演奏生涯,主要活动是在欧洲?还是中国? 宋思衡:主要还是在欧洲偏多一点,因为玛格丽特-隆-博国际大赛是欧洲的比赛,它代表法国的文化,相对来讲它在欧洲的知名度、应用度比较广。当然我们也在美国、南美、亚洲的韩国、新加坡这些国家都会有定期的巡演。这次我也是回到中国,一开始是4月底和一支法国的乐团来中国巡演,他们这次来的时候也通过新华社表达了和中国人民友好的信息。 郑小瑛:正好赶上那时候。 宋思衡:对,他们觉得确实没有表达出法国人民真正的想法,很多电台媒体的挑唆,和某些政客出于个人的目的,讲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不能代表法国人民真正的意愿,跟他们在一起演出消除两国一些偏见,和传达正确友谊的声音非常好的事情。之后最重要来到郑老师身边,跟她一起来到北京,郑老师很久没有来北京一直在厦门,对郑老师也许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这时候和郑老师一起来这里演出非常荣幸。 主持人:刚才宋思衡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厦门爱乐乐团是非常特殊的乐团,我在这方面也知道一些郑老师做的一些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今天我想大概用一段的时间,某一段时间向各位网友和音乐爱好者,我想真诚请郑老师给我们讲一讲为什么厦门爱乐乐团这么特殊。
郑小瑛:我先补充一下和他的故事。刚才他谈到在4月的时候在法国传递我们奥运火炬的时候,在法国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人给我的E—Mail上发来当时在法国记录的照片,我当时非常激动,赶快传给我的朋友们,同时也传给了他。他告诉我,郑老师那个场合我就在那里目睹了这一切,而且他还告诉4月19号他要参加很多人留学生抗议的游行,上万人参加这样大的游行。后来他给我传来游行时候他跟法国人在一起的几张相片,拿着中国国旗,他在中间,我闷热跟厦门爱乐乐团几位年轻的乐手讲,我很感动,我说宋思衡开始在中国受的教育,然后在法国完成他的学业,而且在法国获得世界级的荣誉,但是当人们对他祖国不友好的时候,他旗帜鲜明地站出来,站到祖国这一边,这让我非常感动。本来我们约好他要跟我一起来到国家大剧院,所以当他这次回来了,回到我们身边觉得特别亲切。 主持人:而且爱国的考验他也通过了? 郑小瑛:是,这是很要紧的一件事情。 宋思衡:当时我们组织也是很严密的,我是在巴黎师范音乐学院当老师,也是仅有中国老师,当时师范音乐学院也有很多中国学生,他们游行总部给我们的任务把这些学生组织起来。 主持人:稍微打断一下,提醒一下各位网友巴黎师范音乐学院是除了巴黎国际高等音乐学院以外,在巴黎最高档次的音乐教育机构? 宋思衡:最近亚洲特别中国学生去那很多,我负责把他们召集起来,先去共和广场集合,然后进行一个游行。 主持人:刚才那个话题,郑老师为什么在你的心目中厦门爱乐乐团是这么特殊的乐团? 郑小瑛:厦门爱乐乐团是我们国家唯一的一个民办、公助性质的职业乐团,所谓职业乐团,它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们每个礼拜有计划,另外有周末交响音乐会,有演出计划,所有的人都是全职。但是跟我们国家其他乐团不同的就是我们不在国家编制,我们没有财政拨款,我们的经费都是政府支持一部分,社会支持一部分,我们演出挣一点这样来维持。为什么我愿意去做这么样一个团,那是因为我在中央歌剧院担任首席指挥,在国家支持的团里面工作,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它妨碍了艺术生产力的发展。十几年以前很明显的大锅饭,铁饭碗这样弄的大家都没有心思搞艺术,大家都比较懒惰,剧院乐团也不积极组织演出,缺乏社会责任感,非常没劲。我在那个情况底下我退休好了,我可以申请离休。 不是为了要去休息,而是希望能够摆脱懈怠的状况,而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后来厦门邀请我,说厦门要建设成国际性,风景港口城市,需要有一个跟国际沟通的艺术品种。因此我就说,我在世界上《黄河》看三五百场,但是我没办法在家乡演,因为家乡没有一个好的乐队,那么这句话刺激了厦门的领导,就说我们来找一个交响乐团。那么他对于老的体制又没有信心,因为厦门也有一个国营体制下的管弦乐团,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乐器也陈旧了,人也不想干了,捏不起来的一个乐队。于是他们来找我,厦门的政协主席给我打电话,他就说我们市委决定要建立一个民办的交响乐团,我说北京的那些国营的都活不下去,中央乐团、中央歌剧院都活不下去,民办的经费怎么办?他说经费不用你操心我们来负责,我想这没事了,其他的我会干。 但是我担心的就厦门有没有播种交响乐种子的土壤,因为交响乐这样一个西洋品种里面的阳春白雪是不可能播种在文化贫瘠的土地上,不可能播种在偏僻山村。我一点不了解厦门,他说你过来看看,厦门是我们最早五口通商开放城市,所以很早帝国主义者就来到了厦门,他们来到厦门到鼓浪屿建领事馆,他们就有了教堂,于是合唱团来了,钢琴来了,所以最早的西方文明登陆里头有厦门。所以厦门有这个基础,就是有音乐的基础,但是由于它一直在对台第一线,大家都准备随时准备打仗,高等教育一直没有发展,好的老师也没有人愿意去,厦门搞交响乐团人员就不行,不得不从全国来招。 另外厦门感动我的是陈嘉庚先生,我去参观了他的墓地。陈嘉庚先生不是一个学者,据说是学徒出生的企业家,文化并不高。但我看他的墓上有很多的砖雕,那些砖雕内容,据说题目都是他出的,别人给他的弄,你看到有他的生平,他怎么出来,怎么读书,怎么把他的实业,他在新加坡是很大的橡胶的企业家,然后他有很多历史故事,你看那些历史故事一般都是木兰从军、《水浒》、《三国》这样一些内容。我就想这老先生这些历史的知识多半是从戏曲里面来,还有解放以后他到北京去毛主席接见他,他作为政协这些都有。令我感动是他在临终的时候,他还要通过他自己的努力告诉年轻人,你们要学习,这世界这么广阔,要学历史,要学天文地理,要懂得讲卫生,要懂得文明,怎么刷牙都刻出来。老先生那个心就是说现在时代在先进,要文明,要读书,要学习,看他那么由衷的希望他家乡的子弟能够来学习,所以他在日本鬼子侵略的时候倾囊办学,他没有钱了都去借钱来做,去募捐,所以这样一个老先生办教育那样一种心情让我很感动。所以后来我想北京人浮于事,北京有七八个交响乐团但是都是开工不足,厦门一个没有,那边需要我为什么不去。 主持人:所以到祖国的前沿去。 郑小瑛:对,我就去了。我这个人很莽撞,我从来没有干过组织工作,我不知道这个事有那么难,什么人事,还有财务,财务很严格的一套东西,我一点都不懂。我去了以后我向蔡主席说,厦门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个团长来帮我管一些行政,蔡主席地回答非常智慧,他说我们厦门没有搞过交响乐团,所以找不出这么个人来帮你,所以这个团交给你了,你就放手干吧。我一方面觉得这很困难,另一方面我又很高兴,我就试试看吧。结果这是对的,我就可以按我的理解,按艺术规律处理事情,我可以按照艺术规律对待人事问题,我可以按照艺术规律花这个钱,哪些能花,哪些不能花。比如我们乐团的工资,我一方面要考虑全国的行情,我必须要稍微高一点,不然没有人到偏僻的厦门来,因为厦门没有交响乐队的人才,我一定要高一点,全国各地的优秀演出员他们进不了上海,进不了北京我到厦门去。但现在年轻人都很现实,你如果厦门比哪都低我绝对不去。 主持人:各位年轻的音乐工作者已经明白郑老师话中的意图和很强烈的用意,郑老师请您继续。 郑小瑛:所以他们常常说郑老师我们追随你而来,我说你别说得漂亮,我知道没有合理的报酬你们谁也不来。那就是说这些钱我可以合理地来使用,而且我们非常得节约,我们几个头都是以身作则,自己要求自己。当你自己在没有私欲的情况底下,大家就能够同意,能够认同你为这个事业在做,于是大家都能够有一个风气,能够以乐团的利益为重。除了刚开始有个磨合过程,后来这几年当我们提出工资谁强点谁弱点,基本上没有人讨价还价,这里面会有一个信任,大家有一个凝聚力。后来像国交、爱乐、中国爱乐工资提得很快的时候,我们就跟不上了,因为我的来源有限,慢慢大家通过实践觉得这个团真是在做艺术,这个团讲公平,这个团有这样一种凝聚力,大家能接受的,刚开始心里有一个怀疑肯定不干的。这样的话我们这个乐团就能平心静气地按照艺术规律来训练,来磨这个刀。 我过去在中央歌剧院也是首席指挥,我就很难得有机会说我可以按部就班训练,一会儿那边要什么上演,一会儿领导要有什么庆典,我要干这个。可在厦门我可以前两年我没有任何上演我就训练,这一般都是在按照艺术规律在做,所以乐团艺术素质提高比较扎实。当然5年以后就基本上成形了,那时候你要演什么东西比较快了,再有什么庆典、上演,我就可以不破坏我的原定计划,什么时候来我都可以拿出东西来,因为上演的曲目有限,大家喜欢那几个通俗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不是太难,所以很快的做好它。所以这个思路、这个做法我只有到厦门才可以实现,我在北京想做的事什么也没做,我委委屈屈离开的中央歌剧院,我其实我非常热爱歌剧,我是我们国家第一个在国外指挥台上指挥公演的,但是我们文艺体制这样子没有办法搞,所以我不得不含泪离开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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