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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孩子/九岁时失明/长年生活在盲人影院……他去了上海、苏州、杭州/南京、长沙,还有昆明。这是民谣唱作人周云蓬《盲人影院》里的歌词。日前,周云蓬再次回到昆明并于前晚在昆都“去你的吧”进行了演出。一切都在变化中,十年前那个四处流浪的年轻艺人,如今已经是中国民谣的中坚力量。
在翠湖边的茶室里,周云蓬怀抱吉他,手指娴熟地跳跃、滑动,这是他的练琴时段。还是那头我们熟悉的长发,还是那样的不善言谈。周云蓬第一次来到昆明,是十年前。那时候的他四处流浪,歌曲《盲人影院》便是对那段生活的写照。也许,流浪是每个艺人的梦想,“有利有弊吧。”周云蓬说,“有时候感觉挺好,有时候很累,饥一顿饱一顿的,胃受不了”。谈到那段日子,他的言语间多了一些平静。现在,很多人认为周云蓬是最具人文的中国民谣音乐代表,而他还是如此平静,一如他那些潜藏着力量看似平静的音乐,“我现在挺好,至少不会为了温饱去担忧”。
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苦难的过去让他的音乐更加接近生活的真实,更加接近心灵的纯粹。我们无法想象这些年周云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也许可以透过《幻觉支撑我们活下去》来寻找。听周云蓬的歌,最喜欢《沉默如迷的呼吸》,准确地说,是喜欢歌里那段人名的朗诵。他要在这段朗诵里表现什么?有人猜测是为了纪念,纪念那些他爱的或恨的人,对此周云蓬说:“那是一个意识流,跳跃性很大,就是想给人更大的想象空间。”
“民谣没希望,但我有”
电影是他的艺术启蒙,吉他是他的伴侣,音乐是他的方向。对周云蓬来说,看不到俗家纷争和花花世界,但他听到了社会哭诉和命运多舛。
新报:你现在还写诗吗?
周云蓬:两年没写了。今后有感觉的时候还会写,现在更多的时间在做音乐。
新报:写诗跟做音乐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周云蓬:如果需要,可以把诗歌换成歌词,而且诗歌本身也具有音乐性。
新报:听你的歌很容易让人想到万晓利,你觉得你们的区别在哪里?
周云蓬:区别肯定有。特别是他的第二张专辑,音乐的方向跟我是相反的,他越来越安静了,向内了;而我的音乐越发闹腾、越发向外了。
新报:你觉得中国的民谣有希望吗?
周云蓬:没希望。
新报: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音乐?
周云蓬:民谣没希望,但我是有希望的,如果是指上春晚或者成为主流音乐,那肯定是没希望的。它现在的状态是自生自灭,像路边草一样。
新报:评价一下自己的音乐吧。
周云蓬:我认为我的音乐还在半成熟阶段,现在还需要不断演出,提高技术含量,我的音乐还没有成熟到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我的音乐。
新报:你会非常看重你唱片的发行量吗?
周云蓬:会的,越多越好,我的收入只能靠发行量。
新报:最后一个问题,在你心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周云蓬:我们没法选择时代,其他时代都是我们在书上看到的。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时代,还没有糟糕透顶。用一个平常心来对待这个时代。本报记者 包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