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肖执缨 实习生 刘君文/图

　　前晚和昨晚，四个男人搅翻了坐满上万人的红磡体育馆。继前不久在台湾的首场演唱会大获成功后，“纵贯线”演唱会的第二站———香港站的演出再次大受欢迎。他们在160分钟的时间里演绎了30首老歌新曲，之后他们还将一路到北京、杭州、成都等多个城市巡演。

　　前晚演唱会结束后，记者在后台采访了“纵贯线”的四位成员。在不到15分钟的采访中，周华健最爱主动抢答，俨然是“纵贯线”的“新闻发言人”；张震岳最沉默寡言；李宗盛说话既诚恳又老到；罗大佑则不改“愤青”本色，数次以反问来对付记者的提问。这四个人“舌战”群记，就像在说群口相声———

　　 问题1：今天唱得过瘾吗？

　　周华健：我唱得不过瘾，因为还有明天。

　　罗大佑：比起每个人的个唱当然歌少一点，但这种演唱会的特色就在于合作。

　　 问题2：你们一般会花多少时间去磨合？

　　张震岳：台北的演唱会我们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去排练，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些基础了。现在的问题只是要换些什么歌而已。

　　 问题3：内地演唱会的曲目会有大改变吗？

　　周华健：不会很大啦，可是一定会改变，而且每个地方都会变一些。像在香港，我们就加了广东歌。北京那场，我们现在还在想。

　　 问题4：你们四个人在一起，谁是老大？

　　周华健：罗大佑是管理员。

　　罗大佑：李宗盛起的外号，我莫名其妙就成管理员了！

　　李宗盛：因为罗大佑比较德高望重，他说什么大家都要服从。我们不是说他凶，他是管理而已。

　　 问题5：广州和深圳为何还没有定下演出？

　　周华健：不知道。不过，多少场都没关系———很多人说50场，那就50场，我们不会为这个问题而烦。我们从头到尾只想写新歌，唱新歌。很多人问我酬劳多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哦……

　　 问题6：为什么经典老歌那么少？

　　周华健：我知道一定会被问到。你有没有留意到，我说：“我是‘纵贯线’的周华健。”后来我还半开玩笑地对观众说：“你没有发现我在转型吗？”但歌迷都说：“没有！”

　　罗大佑：他们其实不愿意承认，但其实我们都在转型。歌迷希望每个人都停在那个时代，听僵化的老歌，但我们觉得没意思。什么时代了？21世纪了！还要唱20世纪的老歌？

　　周华健：我们不是要回顾过去的功勋和战绩。在我以一个“纵贯线”成员的身份上了台，我希望能在今后的三五年里，做点以前没做过的东西。

　　 问题7：演唱会的选曲标准是什么？

　　周华健：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罗大佑：完全靠我们对音乐几十年来的抽象直觉，这个你们是无法了解的。

　　李宗盛：这就是专业……

　　 问题8：你们的粤语水平怎样？

　　罗大佑：我自己大概62.5分。大家开心就行了，重要的是大家到最后都开心。

　　 问题9：你们之间合作的障碍是什么？

　　周华健：我们之前觉得，既然四个人都有那么多经验，应该很快就把唱片做起来了，然后决定第一场台北的演唱会3月就开。后来才发现，原来各人有各人的意见，这个磨合真的需要很长时间———我们做第一首歌就用了四五个月。

　　李宗盛：我觉得我们之间不是摩擦，而是很多东西要“对”———你是怎么工作的，我是怎么工作的，要找到一个方法。像我们第一首歌《亡命之徒》，张震岳的旋律有点意思，但是我要怎么“进去”，每个人的角色又是什么，这已经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