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小强之间很有默契

　　□本报记者 陈磊 范晔翰/文 林朝阳/图

　　北漂15年之后，她才出了第一张原创专辑。通过口口相传这种小众传播的方式，她让王小峰、李皖等众多京城文化人争相推荐，民族摇滚乐队子曰在《白皮书》中用了小娟的吟唱，就连死亡金属乐队战斧也请她入伍。她的流行契合民谣和独立音乐在中国的流行。用著名媒体人东东枪的话说：“我相信，这个叫小娟的歌手有朝一日一定会红起来。除非她拒绝红起来。或者别用这么功利的说法——这个叫小娟的歌手一定会被更多的人知道，被更多的人喜欢。相信我吧，我上一次这样评价一个人是在2002年冬天，评价当时的郭德纲。”

　　昨天，小娟带着她的乐队作客《东南快报》明星会客室。在访谈中，小娟始终是那样淡定和自然。她始终强调的是，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会成为下一个郭德纲？

　　其实我们都很简单

　　记：这是你第一来福州吗？你想象中的福州应该是什么样的？

　　小娟：这是我第一次来福州。在想象中大家应该都穿着拖鞋。来到福州之后，又感觉福州和武汉一样，有着很多树。

　　记：现在文化人王小峰、李皖通过他们的博客推荐你。这算是文化圈对你的认可。出唱片、全国巡演，这应该算是商业对你的认可。所以有人说你是下一个郭德纲。

　　小娟：是吗？

　　记：这是媒体人东东枪说的：“我相信，这个叫小娟的歌手有朝一日一定会红起来。除非她拒绝红起来。我上一次这样评价一个人是在2002年冬天，评价当时的郭德纲。”

　　小娟：其实我们很喜欢郭德纲。这还是小光推荐给我们的。至于说我们像郭德纲，其实我和山谷里的居民都很简单。我们就想感受下自然。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和小强很有默契？

　　相知从吉他开始

　　记：你和小强之间很有默契。

　　小娟：你真的看出我们很默契？

　　记：根据资料推测——你们的眼神交流很多。

　　小娟：我们结婚了。

　　记：还记得你们的第一次相遇吗？

　　小娟：我第一次见小强是在朋友家里。我以为他不会弹吉他。所以我很自负地和他说，我们在北京做朋友吧。然后还问他会不会弹吉他，结果他弹了一段曲子，很棒。我说你来做我的吉他手吧。他说没问题。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记：那段曲子小强记得吗？给我们演示下？

　　小娟：千万不要，这是属于个人的记忆。

　　什么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让我改变的是崔健

　　记：大一的时候，你主动打电话去电台，要成为崔健演唱会的嘉宾。

　　小娟：年少的时候都比较喜欢闯荡。穿衣打扮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当时是电台的朋友介绍的。想法很简单，我甚至不知道崔健是明星。一点不紧张很开心。当我看到他们蹦跳着走到台上，所有观众那么兴奋，我也毫无畏惧了。

　　记：这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吗？

　　小娟：我觉得算一个起始阶段。我从小到大都喜欢音乐。但是我要感谢崔健。他让我明白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记：然后你决定专心去做音乐？

　　小娟：我是一个随缘的人。我先去了深圳。我的一个女朋友在信里说，养活我没问题。我就找她去了。在深圳我呆了两个多月，但我不喜欢。我想去其他城市。因为崔健的朋友，我带50元坐火车去了北京。在深圳，我身上的钱从来不敢少于50元。但是在北京我敢。我喜欢北京，那里有一种我喜欢吃的饼干。

　　现实和理想冲突吗？

　　做我喜欢的东西

　　记：你是学财经的。但你走上了音乐的道路。怎么说服你父母的？

　　小娟：我妈妈和爸爸希望我快乐。只要我快乐，他们允许我选择。我不喜欢财经和数字。音乐能让我给舒服一些。

　　记：艺术能给人自由。

　　小娟：对，我喜欢这种自由。

　　记：在北京的时候，现实和理想发生冲突了吗？

　　小娟：北京这个城市有我喜欢的气质。我觉得只要有你喜欢的东西，你就有勇气愿意去面对。当时很多创作歌手都不愿意去酒吧。然后小强对我说，要先养活自己。所以我们从酒吧开始唱歌。我们每天都在唱歌。在很自然的环境下，没有期盼任何的奇迹。

　　记：生活中你们都是很淡定的人？

　　小娟：是的，很淡定。每天生活得很开心。

　　记：什么是你们理想的生活？

　　小娟：喝茶，晒太阳是我理想的生活。追求内心美好的向往，顺其自然。

　　记：可是你会面临一个转型。比如说你走到大街上，就会被轻易认出来。然后每天接受类似我这样的人的采访，回答雷同的问题。

　　小娟：我很希望在街上被认出来。这是一种幸福。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喜欢我们的朋友都很含蓄。都是很远地看着你，他躲开你，害怕伤害你。别人喜欢你是幸福。

　　记：但你红了。创作环境变化了。能杀死艺术的元素太多了：时间、商业、粉丝。

　　小娟：我的内心没有变化，不会随外界环境波动。我甚至不觉得现状是一种改变。我一直喜欢音乐，我的内心一直坚定。

　　记：比如说郭德纲。媒体说他现在提LV包，住的是百万豪宅。

　　小娟：我们只做音乐，其他毫无顾忌。

　　记：“城市民谣”、“电子民谣”、“实验民谣”、“摇滚民谣”、“独立民谣”，怎样看待如今的民谣热？

　　小娟：人们的内心都喜欢简单生活，叫什么无所谓。

　　记：小娟是民谣歌手吗？

　　小娟：我是歌手。我喜欢唱歌，唱出内心的感受。

　　如果歌迷都不买唱片？

　　可以来现场听音乐啊  

　　记：歌迷毫不吝啬地夸奖你的音乐，但是网上到处都是求音乐下载地址的帖子。这是你面临的困境吗？

　　小娟：这怎么会是困境？说明大家喜欢你啊。

　　记：可是音乐毕竟是商品啊。

　　小娟：有些朋友是学生，他们经济不宽裕。这样他们就能听到，如果愿意收藏的话，歌迷可以去买碟。选择多了。

　　记：如果有一天，所有歌迷都不买你唱片了，都下载了。

　　小娟：那我还是会每天唱歌。我们乐队也都有工作。都不买唱片？没有关系，歌迷可以来现场听音乐。

　　记：我知道艺术家不喜欢被人概念化，可我还是要问你，这算不算是独立音乐？

　　小娟：是。这“独立音乐”概念我喜欢。

　　记：独立音乐是未来音乐发展之路吗？

　　小娟：你说的好像是新闻发言人的话。(笑)

　　采访手记

　　他和她，一切只与爱情有关

　　春日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在拥挤的福州五一路上，到处是匆匆赶路的人们 。小娟走出宾馆大门时，手放在小强的臂弯里，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这时候，一切的街景和人群，都仿佛变成了一个布景。一切，似乎只与爱情有关。

　　小娟说自己是个喜欢植物的女人，只要看到植物，她就会无端地快乐起来。小娟说这话时，小强在旁边会心地笑着，他们看上去平静而淡然，我想他们自己就像植物，只要有水和阳光，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中。

　　十五年后的成名，对于小娟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结果，至于将来，她也希望能顺其自然。看上去很三毛的小娟却说她并不希望成为三毛那样的女人，因为她觉得三毛经常要愁着煮好吃的来吸引荷西，这在她看来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同样是女人，小娟说她希望自己能过得越简单越好，她和他一生要做到的就是：喝茶、晒太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