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屠晨昕 陈熙春/摄 一曲女声反串似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终了,当晚第N次秀了一把招牌式的结束动作,然后维塔斯第N次熟练地用中文说“谢谢,我爱你们,再见!”然后捡起地上一大捧鲜花,向后转身,似要离去。同时场灯大开,意思似乎是说OVER了。观众席顿时喊声一片,西二看台一小伙急得直跳脚,大吼:“VITAS!VITAS!”
维塔斯向后走了两步,背对观众停住不动,却不转身回来。就像是痴情男生见到追求的美女笑了但不表态,若即若离很叫人难受,全场歌迷自然就把尖叫的分贝加码。不料俄罗斯偶像又走了两步,再停……这把戏他连续玩了三次,直到场内氛围接近沸腾。而他还是走了。
分贝不减,“痴情小伙”决心“死缠滥打”。终于,电声乐队再度开工,右侧幕布,维塔斯宛如红场哨兵一般,腰板笔直,手里捧着个宝箱,一步一顿地走了出来,乐队还煞有介事地为他的脚步配音。走到中间,维塔斯打开宝箱,取出一条红黑相间的围巾,给自己围上,双臂张开,摆出他的标准POSE。《歌剧2》前奏响起,再度沸腾。副歌到来,他那段如防空警报一样的最正宗的海豚音一出来,看台走道上一个女生如同触电一般,浑身抖了一抖,旁边中年妇女努力挥动着右臂,还有一个年轻妈妈举起BABY,小家伙猛挥荧光棒……所有人都满脸兴奋。HIGH到极点。
昨晚,黄龙体育馆上座率超过了九成。这些压根不懂俄语的杭州人,来捧一个只会几句中文的俄罗斯歌手的场,而且氛围丝毫不逊于张学友周杰伦。一件难以用常理判断的事,竟然发生了。
晚上7点40,一个神秘的“黑盒子”被移上舞台,5个黑衣人散开,头戴面罩、身着红色太空战衣的维塔斯闪现,像机器人一般跳起太空舞。在一首并不熟悉的歌曲当中,维塔斯掀开面罩来了个迷人微笑,台下人马上兴奋不已。
这类调节气氛的“伎俩”,维塔斯当晚使了好几十次,屡试不爽。他花样百出:飙海豚音刻意拉长音,还反复把话筒在嘴边拉远拉近、晃来晃去(前两年以为他这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假唱,不料现在他还这么干);副歌部分,刚一来劲他就把话筒举向歌迷,另一只手放在耳边作聆听状,似有偷懒之嫌;每首歌,他都要做扭头、扮酷、坏笑、擦话筒等大量耍帅动作,不管是《圣母颂》还是《星星》还是《青藏高原》,不同风格的歌在他这里都是同样的肢体动作;而“谢谢、你们很棒、我爱你们”几句中文,被他翻来覆去说了接近十次。
在音乐上,这个晚上就是个大杂烩——除了他自己那些歌以外,有威尔弟歌剧选段《女人善变》、普契尼的《今夜无人入睡》、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还有俄罗斯经典的《卡林卡》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可惜他只有一种声线,于是记者听到了史上最阴柔的《我的太阳》。当然,少不了中国的《青藏高原》和《大海啊故乡》,他的中文发音相当标准,可见他下了不小的功夫。
8点49分,维塔斯拉着一个小女孩唱完一曲,大伙正在兴头上,乐队正奏着《月光》,突然音响失灵了,一片安静。还好,到8点53分恢复了。不料,9点09分,音响再度罢工,幸好维塔斯在唱最后一句,他见势马上开溜。这次是在三分钟后复原了。
“大概是海豚音把扩音器震坏了。”不少人发出这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