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宜
我曾经是一个玉米,此后至今仍未对李宇春产生恶感。
身份太暴露是没好下场的,弄得人尽皆知,这篇评论不写不行。
而在此刻我动笔之时,距离我家不看电视大约已有一年之久——我就算是巧妇,手下那白花花的键盘鼠标,只怕也无法无端端变成一缸大米。只好宽泛地陈述,这多年来心路历程的变更。
这样的改变,当然不止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与否——我毕竟没有狂热到如此程度。
事实上,从当年的李宇春到现在的曾轶可,无论质量高低(到底是谁高谁低呢,咳,就不说这种影响团结的话了),让我们倦怠的是节目本身,或者说,是所有这种类型的节目,非人之罪。
第一年,超女甫一出现,我曾于湖南长沙金鹰节专访张含韵、安又琪,那时的她们,虽小有名气,但毕竟还不到而今经过运作后的大红大紫。
第二年,就到李宇春这一届了,在节目组强力推出下,各具特色的她们成了最成功的一代,不说台风无限好的李宇春,单看周笔畅憨直可爱,张靓颖华丽海豚音,何洁热舞劲力,难怪各有追捧,甚至我一开公司的北京朋友,规定每周员工开会即员工“手机投票会”;而在朋友们之间,如若拥护对象有异,大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决裂气势。
那时的我们,就真的年轻到疯狂追星了吗?也未必,更多是对新鲜事物后知后觉的高龄白领们一股子凑热闹的自我幽默感——正如现在将闹钟拨至凌晨三点爬起来上开心网偷企鹅。姑且把一些流行文化当成心底那个好动的孩子的玩具。
那些追梦的女孩子,恰逢其会罢了。
只是有些事情例如爱情以及追星,可燃烧或可持久,但两者不可并存,第三第四年,除了知道一两个名字,我再无更多热情可以奉献。
毕竟,见好就收,也是一种维持个人尊严的方式,更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