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女评委席上又出事 昔日“毒舌”不再犀利
■晨报首席记者 曾玉 摄影报道
“快女”的评委席上又出事了。在总决赛第四场的比赛中，有观众称来自《ELLE》杂志的女主编晓雪因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被人扔了鞋子过去。先有包小柏，现在又出了个晓雪，看来，评审还真不好当。
在这个时候，让当年选秀中已经卸任的那些“毒舌”、“名嘴”评委们回过头来看看，倒是别有一番风景。正巧，柯以敏和伍思凯于上周末坐上了“我要in乐，寻找百威K歌之王”的审判台，在“莫拉克”台风过境的风雨中，他们开始了和晨报记者的独家对话。
柯以敏，满口生意经
现在坐在“寻找百威K歌之王”评委席上的柯以敏，和我们熟悉的她大相径庭。伍思凯打趣说，现在的柯以敏变得悲天悯人，像个慈母。她或是一言不发，或是用“很好，我喜欢”这样简单的评语赠与选手，平静而又温和。偶露“毒舌”面目是在对一个女选手的时候：“你谈过恋爱吗？没有的话我建议你多谈几次。这样你才知道什么是感情。”“我为什么还要像以前一样尖锐呢？如果他(选手)以后成功了，他也不会感谢我。但是如果我说他不好，他就一定会记得我。”柯以敏好像把一切都看穿了的样子。大陆选秀这么多年，她认为只出来了一个张靓颖。这也是她一手提拔出来的“学生”。“她现在上了奥普拉的节目，真正成功了。当初比赛的时候，她哭着给我打电话，但是现在呢？她有叫我去看她的节目吗？她在保利剧院开演唱会，有没有想过说柯老师，我请你来看看，然后送我两张票？都没有。”
今年的“快女”比赛，柯以敏偶有关注，也看到了曾轶可。这是她9岁的女儿让她看的。她认为包小柏很“傻”，“如果是我，我不会批评她，我会私底下悄悄地教她，告诉她怎么不走音。等到她突然有一场比赛站出来，不走音了，我再让大家都知道这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这比什么都好”。但她是欣赏包小柏的，因为要陪女儿过生日，每年包小柏都在这个时候暂停工作。“一个好男人、好父亲就应该是这样，你见过其他哪个艺人会说因为家庭而停止工作？一个对家庭负责的男人我不可能不欣赏。”只是包小柏的性格太直率了。
因为曾轶可，柯以敏写了一篇博客，让大家鼓励她。“女儿问我，她为什么总是唱歌走调啊？我听了下发现，因为她的吉他也走调。我告诉女儿，如果她的吉他准了，那她也可以唱准了。其实我写这篇博客是希望她能够来找我，让我教教她。”
教曾轶可，不是柯以敏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坐在记者面前的柯以敏，更像一个生意人了。“我变得很实际。现在经常有些人会来给我画大饼，说可以赚一百万。那我会让他先把50万摆在我面前。”她总是在谈话中强调创新，“新思路是什么？新思路就是要赚到钱。”于是她和篮球运动员马健一起开办了一所学校，专门教音乐老师的学校。“我去给各个学校的老师做培训，让他们知道怎么教学生。而且现在音乐学院的学生最缺乏的是什么？是演出机会。每个学校几乎都有礼堂、剧场，里面都有不错的灯光、舞台、音响。我会给这些学生机会，让他们站上去。我要让他们亲身参与整个演出的策划过程，让他们知道其中的辛苦和诀窍。”
说起自己的新事业，柯以敏滔滔不绝。她做了仔细的调查，她知道现在中国有700万大学生失业，其中不乏大量音乐院校的学生，她认为这些人缺乏的不是实力，而是机会，她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老师在上台前说再多鼓励的话都是空气，但是如果你在演出后递给他一把别墅的钥匙，这才是实在的。”
为音乐人才提供机会，只是柯以敏筹划的一部分。她现在想的，是创造一个更大的舞台，一个属于她自己的选秀节目，叫“实至名归”。“我会设立门槛，只接受音乐专业的学生，我会在比赛过程中不停深挖他们的背景、家庭以及成长历程。我会让整个节目成为一个真正的真人秀，一个真实反应中国音乐学子成长的真人秀。我要让最后站在冠军宝座上的那个人真正的实至名归。”此时，记者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超女”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柯以敏。
“如果一个评委在批评曾轶可的时候，曾轶可突然拿出一张谱子，然后走到评委台前说：包老师，我唱不好，你唱给我听好不好？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选手错，不好看，评委错，才好看。”柯以敏已经完全进入了策划节目的状态。“而且，现在我们只是在选选手，但是如果评委也可以选呢？最终的决赛，不仅冠军要由观众决定，就连评委也有个一二三名，坐在那里的资格也要由大家来决定，岂不是会更好看？”
伍思凯：音乐人都叛逆
曾轶可是伍思凯从沈阳赛区选出来的，但是后来因为档期原因退出了评委席。“当时有两个弹吉他的，曾轶可是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外星人，比较没有商业色彩，所以我选择了她。”伍思凯说，创作歌手本来就是这样的，比如张悬、陈绮贞，“他们都很小众”。
小众因为独特，所以向心力特别强，“但是湖南卫视错了”。他们没有按照小众歌手的发展规律去操作曾轶可。“在现在这个社会当中，你要让别人静下来，去听一个素人的歌曲，这不大现实。她本身唱的就不是大情歌，不具备流行特色，没有动感，不是群众追逐的那种类型。”在伍思凯看来，曾轶可这样的特质，如果慢慢发展到最后，就是王菲，“但是要给她一个过程。给一个人肚子里塞进去他消化不了的那么多东西，无论是观众还是她自己，都会吐了”。
对于湖南卫视今年大肆炒作评委，伍思凯隐隐有些不满。“每一个音乐人都是对的，因为他们都很叛逆，不反叛做不出好的音乐。”包小柏出身国际大公司，做的是非常流行的的大情歌。而沈黎晖要找寻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音乐。“其实是很正常的观念冲突。”两个人的争执，最后的压力却落到了曾轶可身上。“现在就看她抗不扛得住，扛过去，她就是一条好汉。”
而包小柏和黑楠的离席，对于这个“开创”了选秀比赛离席的“鼻祖”伍思凯来说，他认为责任在湖南卫视身上。“赛制必须清楚，第一次评委离开之后，就要马上总结。否则开奥运会的时候，所有的裁判都离开了，谁来决断？”一个个的评委离开后，湖南卫视又找到了伍思凯。“我就在想，湖南卫视是干嘛的啊？天娱是干嘛的？人全部走光了，你再让我来当评委？而且今年的焦点全部在评委身上，没人注意选手，真可怜。我何必要去当绿叶衬托离开的红花呢？”
这样的心态只是伍思凯拒绝到“快女”评委席的一个原因。此外，他不喜欢中途介入。“我一年只做一个比赛长期性的评委，因为这样才能关注到选手的成长。如果我对他们都不了解，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他们？”
不评判选手，伍思凯可以评判一下评委。谈起现在这些评委们，他认为柯以敏是一个外星人，经常会有神来一笔。“小柏不错，他坚持以音乐为导向，其实杨二挺好，她很有娱乐精神，站在综艺的角度，往往可以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岔开话题，调节气氛。”至于他自己？“我比较中庸，还算称职。”
称职的伍思凯准备在9月底发行新专辑了。专辑中，他还收录了为世博会创作的歌曲《bettercity，better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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