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今年第二次在上海开唱了,前晚舞台上的张悬有些声音干涩,唱高音的时候拉长了脖子,这样的方式对声带的损伤很严重。演唱会后,张悬向记者表示:“昨天我真的很倒霉,没办法用腹腔唱,只好用嗓子。”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解释说:“因为生病了!”
张悬的演出是《城市画报》主办的“荒岛音乐会”系列表演第三场,之前还有连续唱了两场的万芳。用“荒岛”去形容现在当红的张悬显然是不合适的,音乐会的定位虽然在主办方口中有“小众”的意思,但显然如今专辑大卖的张悬,已经有足够的拥护者买单,足以让主办方将盈利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不过,主办方的希望落空了。
“不狂热”的歌迷群
当晚张悬的演出现场,由于场内没有像一般大型演唱会一样划分不同价位的座位,所以晚上8点的演出,很多粉丝在7点左右就陆续进场了。背双肩包的远多于拎LV的,女性几乎占到观众总数的90%。同行另一名记者对现场观众的描述是“凄凉”,并非指他们有多么的不堪,而是那种与兴奋、狂热无关的静态。记者注意到,演出过程中的大部分时候,观众都几乎没有狂热过,虽然即便是新专辑《城市》里的歌也有大量歌迷跟唱,但更多的是低声吟唱。观众“不狂热”,这一点让张悬在台上也有些许抱怨,但观众集体回应说“很HIGH”,于是张悬大笑接着唱。
歌迷对于张悬的喜欢理由很简单,总结起来不外“音乐好听”、“讲话有趣”、“有个性”,她的演出除了音乐外的特质是——“冷笑话”、“喝啤酒”,这一点歌迷偶尔会在现场提出要求。当晚的张悬笑着抱怨:“我就像个点唱机,你们要我喝啤酒我就要喝啤酒,你们要我讲冷笑话我就要讲冷笑话。”
她告诉记者,她更喜欢另一种轻松自在的演出方式,当情绪到了想喝酒的时候就喝,到了想讲冷笑话的时候就讲,“有时自己的情绪不到那个点的时候,就不要做那件事情。”前晚的张悬显然有些状态不佳,她说自己近段时间因为行程很满所以很累,但与另一台湾歌手王若琳的愤青似表达不同,张悬评价这种生活,“谈不上适应,我只是在想怎样重新开始。”
赔钱赚吆喝的音乐会
位于同乐坊的芷江梦工场,场租费不到万元,可以容纳接近600人,对于“荒岛音乐会”而言,是有可能靠票房盈利的场地。从万芳到张悬,已经有连续三场演出在这里上演,但主办方《城市画报》的副主编黎文遗憾地告诉记者:“我们仍然在亏损!”
目前内地演出市场的非健康模式在于,几乎很少有演出单靠票房可以做到收支平衡,所以赞助商成为救命稻草。但比较张悬和蔡依林,显然大家更愿意把钱投给蔡依林,至少这是商家都知道的一个名字,而且在4万个演出消费者中,有效宣传效果要远大于600人的小型演出。从杂志社的角度出发,创刊10周年,这一系列的活动一方面可以起到宣传效应,一方面可能借此盈利,但在实际操作中,这个想法成为了一个理想状态。事实上,对于类似的小型演出而言,投入显然不及大型表演,此外,只要有一场演出开始赚钱,后期投入就会越来越少,资金会像滚雪球一样被循环利用,主办方原本将盈利点的希望放在张悬身上,“张悬原本是有可能会盈利的。”
至于不盈利的原因,黎文并未透露,但极有可能与张悬的身价有关。一般来说,相同知名度的艺人,他们的身价排名,香港的最贵、台湾的其次,内地的最低。此外这与艺人签约公司的规模大小也不无关系,越是国际的大公司,艺人身价自然水涨船高。目前张悬签约的是SONY唱片公司,以王若琳为例,去年发行第一张唱片以后,公司就把她的身价叫到20万元左右,而这样的数字,远不是一场小型演出可以承担的。黎文表示,做“荒岛音乐会”系列的出发点只是一个朴素的理由——推荐这些优秀却不被更多人关注的音乐人,但杂志社也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无止境地烧钱,“所以我们希望尽可能不要触到底线。”也就是说他们希望在杂志社愿意付出的数字被用光前达到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