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王菲和窦唯

　　这可能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前天晚上的中秋夜，由窦唯组成的新乐队“地三鲜”，在北京星光现场举办了第一场演出。晚上7点，就有观众开始排队等候入场。到了晚上8点，队伍从一楼排到三楼。而预告的演出时间定在晚上9点。

　　这是近几年内，星光现场最为火爆的一次演出，观众人数甚至超过了去年崔健等人在此举办的摇滚义演。

　　事实上，这一切应该都在意料之中。自今年以来，音乐圈突然掀起一股电子热，很多文艺青年纷纷投入电子乐的怀抱。听上去这似乎有些不靠谱，但不靠谱向来都是文艺青年惯有的标签。因此，总是比流行走快几步的窦唯，如今终于被人们所认识并受到追捧。

　　不仅仅是窦唯，包括范晓萱、超级市场乐队在内的许多电子乐高手，包括一直坚持Indie Rock风格、将于10月底参加“2009西湖现代音乐节”的麦斯米兰，都是眼下文艺青年们议论不休的潮流人物。而对那些真正喜爱音乐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窦唯做的是内地最具灵气的音乐，他把古典禅宗和现代电子进行了称得上完美的对接。

　　在这点上，窦唯和王朔有着本质上的灵通，只是表达方式各有千秋。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是用音乐还是文字，不管是“不一定”还是“不一样”，他们都已经穿越了整个世界，并知道如何对着世俗说“不”。

　　不应景的冷月凉箫有茄子

　　窦唯骑着电动车，穿过秋天的街道，赶到咖啡馆。这是他约定的采访地点，在雍和宫的边上。再往北过去几条巷子，就是窦唯的家，何勇唱过的“二环路的里边”，都在那一带。

　　说起“地三鲜”乐队的成立，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当时窦唯想到一种新的表演方式，于是拉上键盘徐褎(音xiù，通“袖”)和DJ王凡，他们三个人用聊天的方式，做了两次排练，然后就有了“地三鲜”乐队在中秋晚上的演出。这场演出的名字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应景，叫“冷月凉箫会清音”。

　　为什么乐队会取名叫“地三鲜”？窦唯的解释是，“最初因为是三个人的组合，地三鲜有一个‘三’字，是一道家常菜，我们又是一个新鲜的组合，同时又都是本土的、土生土长的成员，就想到这个名字。”

　　在“地三鲜”中，窦唯自认是只茄子，王凡是青椒，徐褎是土豆。

　　不义之财带来负面影响

　　乐队的两次排练，以聊音乐为主，也会探讨一些社会问题。窦唯觉得，人和人之间交流的话题，会影响到人的情绪，而这些情绪最终会融入音乐中。

　　去年夏天，窦唯接连发了三张新专辑，每张都是质量上乘。在当下的乐坛，堪称最高产的音乐人。当然，他的专辑销量寡淡，知者甚少。但窦唯对此并不在意，只要情绪足够浓烈，就以音乐方式呈现。

　　和很多音乐人相比，窦唯的技术操作有些原始，但做出的音乐确确实实饱含情绪，而不是工业流水线上出来的模式产品。

　　而他主要的收入来源，还是靠以前的唱片版税，维持日常生活。至于和唱片发行商之间的合作，窦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基本上我也不问，大家做事都凭良心。我相信不义之财只会给人带来负面影响。”

　　不喜欢这个复杂的行业

　　除了做音乐，窦唯还和从前一样，喜欢踢球，这是多年保持的习惯。

　　他形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是在过“老百姓的日子”。除了面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窦唯很满足于现状。“知足常乐，同时降低点标准，我觉得自己现在还行，吃得饱穿得暖，咱也不开车。”

　　如果非得要说有压力，“只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歪曲了，包括我跟媒体的关系。”到现在，窦唯还是坚持阴谋论。“我一直坚持我的看法，他们的确是在暗处，暗箭难防，所以我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头脑的人会有他自己的辨别。”

　　在窦唯看来，整个娱乐圈就是一个大阴谋。之前他给一个女孩制作专辑，那女孩满腔热情，窦唯起初还劝她别投身演艺行业，但他发现这女孩确实有音乐天赋。“我也没法说什么，这个行业太复杂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不喜欢。”

　　不慌特忙引发感触

　　当年这个意气风发、让王菲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男人，如今也年满四十。说到自己的心态，窦唯承认自己有些中年危机意识。

　　有一天，他路过三里屯，看见一块大广告牌上写着“不慌特忙”几个大字，颇为感触。“我的状态不是朝九晚五，没有确定方向，又是那么不合群。我觉得我只是说了一些大家应该都有的感受，只不过别人可能更聪明点，人家不说。”

　　这段话，应该是窦唯针对之前自己陷入的娱乐圈纠纷，包括和丁武的口舌，以及谈到李亚鹏时因为媒体误导引发的烧车事件。巧合的是，这两起纠纷都和女人有关。

　　眼下，窦唯有了新女友，跟王菲已经毫无瓜葛。虽然王菲在娱乐圈还是那么走红，一会儿复出一会儿不复出，新闻不断传言漫天，身边总是狗仔尾随犹如跟班。但她有史以来最好的唱片，始终打着窦唯的烙印——《浮躁》。

　　本报驻北京记者 韩莹 特约摄影 佟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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