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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两天还能听到一些歌迷充满遗憾的叹息,听到黑刀在Chǎ舞台上回答观众对于国外乐队为何不能来华演出的疑问,那么第三天的摩登天空音乐节完全变了一番模样,几支优秀乐队的轮番登场让许多人忘了那些国外乐队的存在。
能从下午开场的三支乐队DISH、miss woman和Alt Senior身上看到他们的努力,甚至从主唱的言语当中感觉到他们对于登上主舞台的荣幸,可惜从名气上来讲,他们的吸引力确实不够,从音乐上来讲,也欠缺成熟。因此,只有一些对音乐本身就充满热情的观众站在前区,跟着音符挥舞双手。纵然如此,你却能看到青年文化的号召力,以及人们对新乐队的支持,那些不挑肥拣瘦的观众才是最可爱的人。
在他们之后登场的“赌鬼”是这几年在圈中最受欢迎的男主唱乐队(Joyside已解散,故此没算入考量范围),能从他们的打扮中看出很多阳光的地方,正如今天的天气,灿烂明媚。但所有站在前区的观众或者那些时常在Live House观看他们演出的人都会发现,主唱王梓的坏笑十分可爱。这可能也是他们引得无数女孩尖叫的原因。从音乐上讲,他们带来的不仅是朝气,还有一种摸不着看不见的能量。其实这就是摇滚乐的秘方,引人入胜的东西不在于音量大小,而在于其中的韵味。不过他们登场之后,也引发了一些人对于英文歌词创作的讨论,通过舞台两侧MySpace屏幕下方的9911短信平台就能看出,不少圈中的知名人士纷纷发送自己的意见,评说那些放弃母语改用英文写歌的国内乐队。
如果说“赌鬼”的人气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王梓,那么“刺猬”的阿童木则成为许多女孩的榜样。有着多年爵士鼓演奏经验的她,称得上国内最为优秀的女鼓手,而且是为数不多同时担任主唱的鼓手。在第一张全英文专辑之后,他们也开始尝试中文创作,因此在之后的专辑《白日梦蓝》当中,有一多半中文歌,而此次登台摩登,也刻意将中英文比例调整到了一半一半,虽然歌词还比较稚嫩,不像其英文,含蓄当中富有张力,但和昨天的“后海大鲨鱼”一样,他们最起码在尝试,而不像许多乐队,直至解散还是一意孤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旋律,流畅至极,就像涓涓小溪的流淌,自然而然。
可能是观众习惯了这两支乐队,所以“超级市场”的旋律刚刚奏响的时候,我周围许多人都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对这样的风格表示疑惑。但两首歌之后,几乎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就好象看见什么奇观一样。的确,只有田鹏和肖楠两个人的“超级市场”依然称得上国内最好的电子乐队(以编程为主的技术派不在此范围之内),各个音轨之间的铺陈如同电报这个基本退出历史舞台的东西,表述清晰而且没有赘言,可谓言简意赅。他们强调的不单单是旋律与节奏,而是气场的铺陈以及整体的震撼力。可以说,这支乐队拿到欧洲演出,都会让当地许多观众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压轴的“新裤子”演的不错。本来人气就十分旺盛,如今又新添女贝斯手一名,更是引得无数欢呼。他们演唱的大部分作品都是近年来的作品,均与复古Disco相关。直到返场的时候,才协同“脑浊”的肖容一起唱了《我们的时代》等等首张专辑时期的名作。当广播宣布今天演出到此为止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大屏幕上有这样一条短信,“既然有了新裤子,那Buzzcocks来不来也无所谓了”。
有意思的是,这几支让观众流连忘返的乐队都来自摩登天空。的确,十几年来,他们的影响力随着公司规模在不断壮大,输出的价值观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同,其所作作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音乐节,也不仅是让旗下许多乐队具备了走向世界的竞争力(至少不会像中国足球那么ruá),而是在推广青年人的文化,让他们一步步与国际接轨,与世界同步,真正体会到全球化的文化集成。如果说十年前的一支国内乐队参加国外音乐节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陪衬,但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没人敢忽视国内乐队的力量。演出之后的饭局上,一个喜欢The Kinks的美国人对我说,“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节,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早已不再登台的老摇滚老朋克,但如果让我选择一支新乐队,毫无疑问是Queen Sea Big Shark,无论中国、美国还是欧洲。”王硕/文 夏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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