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网10月10日讯 “花儿”“快男”选秀比赛落幕一个月,这个原本属于年轻人完成音乐梦想的歌唱舞台却在迅速转化为类似杜拉拉升职记的职场打拼——快男“人气王”武艺、陈翔相继触电荧屏。而花朵十强也纷纷开始在青海卫视领取工作证,高举着“想唱就唱”比试唱功的选秀类节目,今年在曲终人散之后呈现出高就业率的走势,只是目前他们所忙碌的,并非是他们赖以成名的唱歌……
唱片公司
说法:现在的环境不敢轻易说“签”
近年来内地唱片业大幅萎缩已是不争的事实。太合麦田董事总经理宋柯在谈及此现象时承认:“现在的音乐产业环境让人不敢轻易说‘签’。选秀从某种意义上讲是选类型,中性的有李宇春啦,白领的有尚雯婕啦,唱将型有张靓颖啦,自弹自唱的有陈楚生啦……我觉得快男里面如果出现一个特别强悍的舞台型男选手,或许能脱颖而出,可惜像陈楚生一样抱着吉他的多了点。”金牌大风CEO陈辉虹对此持相同看法:“他们经历太多轮比赛,能给大家看到的都看到了,很难再挖掘出新的东西。现在公司选新艺人,更愿意通过圈内关系或自己的制作团队到音乐院校里去寻找。”
经纪公司
说法:艺人定位不需拘泥于歌手
相较于上届快男,饱经众人议论评判的2010快男三甲似乎并未发挥出绝对优势。武艺、陈翔、姜潮等美男们比赛一结束即迅速投身《绯闻女孩》剧组,传统发行唱片的造星模式反而退居其次。对此,天娱公司副总经理杨柳表示,艺人的定位并不仅仅拘泥于歌手这一种身份。“快男虽然是一档唱歌选秀节目,但它承载的主要功能还包括挖掘选手身上的其他特质和才艺。在唱片行业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单一发行唱片并不是我们包装艺人的主要途径,更不是艺人发展的最好方向。应该说为每个艺人找到适合他们发展的道路才是近两年天娱工作的核心。”那么,电视剧会否取代唱片衍生为新一种造星工具?杨柳对此不置可否:“现在陈翔和武艺去拍戏,并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出唱片。”
[个案·马沂茹]
唱片即名片,不能和市场划等号
“花儿朵朵”舞台上止步六强的选手马沂茹应该算是个幸运儿。目前,担任青海卫视两档节目主持人的她感慨自己有点分身乏术,不过谈及接下来将要客串湖南卫视自制偶像剧《我和春天有个约会》,言辞之间却难掩激动。“我更喜欢拍戏一点……”
虽然坦言自己没有主持天分,马沂茹却对选秀歌手的生存环境有着自己的清醒认知,“专攻音乐的歌手已经不能适应这个瞬息万变的市场,‘歌手’的称呼显得太过局限,多向发展的‘艺人’或许更能代表这个行业中人的状态。”再次拿起话筒却无法实现自己的音乐梦,马沂茹称自己“没有任何遗憾”。“音乐这个东西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会抓回来,不会把它丢掉,只能说现在没有把唱歌作为我的生活重心而已。仅仅发一张唱片并不代表什么,它更像一张名片,严格来说与市场划不上等号。我更喜欢的还是接受演戏这样的全新挑战。”
[业内观点]
青海卫视艺人总监刘娜——选秀艺人难做专业歌手
在今年的选秀节目中,青海卫视“花儿朵朵”选手的“就业门路”无疑是最丰富的。对此,青海卫视艺人总监刘娜直言:把选手留在电视台自己可控的平台上是一种比较慎重的做法。
潇湘晨报:今年的花儿朵朵选秀结束后,为什么没有按照以往发唱片的套路来对选手进行包装?
刘娜:应该说我们是在从自己最有优势的资源入手,做主持是青海卫视能为选秀艺人们提供的最便捷有效的发展条件,做唱片要受到唱片公司方面的限制。所以我们一开始在对他们规划时应该说是比较慎重的,把选手留在我们自己可控的平台上。
潇湘晨报:这样的做法是否是为了降低成本风险,避免选手资源的浪费?
刘娜:没错。因为选秀比赛一结束,我们也在通过各种营销和商演活动来获得一些市场反馈,根据商家、市场、粉丝等多个层面对他们进行定位。
潇湘晨报:从今年选手的后期发展来看,现在的选秀比赛选拔歌手的功能是否正在弱化,而倾向于培养全能艺人?
刘娜:这是一定的。但为什么要通过唱歌比赛这种方式呢?一是基于05年超女盛况空前的市场反应,二是在舞台上让大家赏心悦目地去接受一个尚未定型的选手做艺人,歌曲是最快也最为大众接受的一种方式。坦白讲最后的胜出者中有些人未必是最好的,可能是人气最高的,所以选手们最后的出路不见得就只停留于唱歌本身。
潇湘晨报:现在对于选秀选手的包装和定位是不是也在相应发生变化?
刘娜:我们现在正在尝试的是通过我们能够利用的资源和手段,先把选秀选手们的影响力和市场稳定住,如今的唱片市场去选一首歌并不难,但是又有几首歌能被大家真正记住?选秀艺人想要挤入到专业歌手的行列中其实很难。
潇湘晨报:为什么会起用选秀歌手做主持,而不是选用科班出身的人选呢?
刘娜:科班出身的主持新人在语言和节奏的掌控能力上的确有自己的优势,但是我们还是希望把更多的机会留给一直辛苦拼到最后的选秀艺人,给他们一段时间的机会去锻造。
潇湘晨报:接下来青海卫视对其他选手还会有些什么计划和安排?
刘娜:代悦和杨秀措是我们现在主要打造的目标,杨秀措接下来三个月会去拍戏,而代悦我们可能会抽一段时间让她去接触台湾音乐进行一些短期培训,明年初大家就能够看到她们在音乐方面的一些作品。
如何消费人气是门学问
□潇湘晨报娱乐观察员/黄上润
成名的途径在近年来似乎发生了异变。近日爆红网络的“小月月”就证明了这点:人们向来不吝于用最大恶意去嘲笑、讥讽一个女人,如果这女人又胖又丑又矫情就更好了。“小月月”的出现完美地满足了集体审丑的欲望,此事是不是炒作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愿意相信这个丑女人真的存在;正如我们愿意把偶像的光鲜当做自己的人生投影。就像一枚硬币的两个面,如果A面无法出名,那就重掷一次扔出个B面;如果纯情美丽天真这些活儿不新鲜了,那就制造出一个肥胖恶心的女人。这种“违章成名”如此喜闻乐见,只因群众需要一个围观的目标!
由此而衍生出的话题是:如今成名的路径越来越短,如何消费这些快速蹿红的人气,是一门学问。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接下来的荧幕上,将看到有4个快男担任主演的自制剧,以及有一群“花儿”担任主持的电视节目。“小月月”的违章出名以及快男“花儿”们的改行就业,都是为了适应这迅速变化的娱乐环境而完胜的自我进化。实际上,从选秀走出来的这些选手们铺陈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如何分配这些短时间内聚集起的巨大人气?他们在“想唱就唱”这类口号下被筛选、剪切、包装,定制成粉丝们所渴望得到的形象。现在辉煌与喝彩都已远去,该轮到讨论去哪吃饭以及谁买单的问题了。而另一方面,以情感饥渴与自我矮化为主要特征的粉丝们,是不会在意偶像到底是去演戏唱歌还是演二人转的。重要的是需要他们漂亮地站在那里,供热情还未消退的粉丝们围观、揣摩。这样共存提供了一种垂直的交流关系,青海卫视也好,天娱也罢,它们把选手们摊薄到自制剧、主持人这些行当里,又从选手们的“改行就业”里消费掉粉丝的人气,以这样的倒买倒卖,来赚取与梦想有关的差价。而所谓“想唱就唱”这类用以招徕菜鸟的初衷,反倒显得可有可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