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北京时间10月15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周一苏格兰著名女歌手安妮·兰尼克斯(Annie Lennox)获得了今年的巴克莱年度女性奖。英国《卫报》随即对其进行采访,向人们展露了这位55岁的流行巨星及对抗艾滋病运动先锋的坚强和脆弱。
国人对安妮·兰尼克斯的名字也许还不太熟悉,但是提到《惊情四百年》和《魔戒3:王者归来》的主题曲,就会想起那极具辨识性的天籁女低音。由她演绎的《吸血鬼的情感》(Love Song For A Vampire)和《向西行去》(Into The West),使这两部史诗巨制更显得荡气回肠。兰尼克斯1975年出道,先后组建了游客(The Tourists)、艺术体操(Eurythmics)两支成功的流行乐队。90年代她开始单飞,迄今已发表了4张个人专辑和1张合辑,音乐风格跨越流行、摇滚、碧眼爵士灵乐、R&B多个领域。她的最新个人专辑《A Christmas Cornucopia》(圣诞丰收羊角)将于11月15日发行,新单曲《Universal Child》(世界儿童)已于日前推出。
最伟大的白人灵魂歌手
美国VH1电视台把兰尼克斯称作“当今最伟大的白人灵魂歌手”。她曾获得8座全英音乐奖,这在女歌手中是极为少见的。她为《魔戒3:王者归来》创作电影原声,并凭借《向西行去》同时获得2004年奥斯卡和金球奖“最佳电影原声”奖。她还赢得过4座格莱美奖杯和1座全美音乐奖杯。从80年代初开始,她在唱片市场上就所向无敌,加上艺术体操的销售成绩,至今已在全球售出8000万张专辑,并因此获得“英国音乐史上最成功女艺人”的称号。从1992年开始,兰尼克斯先后发行了《Diva》、《Medusa》、《Bare》、《Songs of Mass Destruction》4张个人专辑。
谈到兰尼克斯的音乐事业,不得不提到她的亲密伴侣戴夫·斯图尔特(Dave Stewart)。从1977年到1980年,作为游客乐队主唱兼键盘手的兰尼克斯和吉他手斯图尔特坠入爱河。两人的恋爱关系很快结束,在事业上的合作却刚刚开始。1980年他们组成了双人合成流行乐组合艺术体操。这种情况有点像杰克·怀特和前妻梅格·怀特组建的白色条纹乐队。然而兰尼克斯和斯图尔特的关系却更为复杂,用斯图尔特自己的话来说,他们“花了八年时间来处理复杂的关系”。那段时间二人的关系也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回忆当初兰尼克斯说:“八年里我们一直接受记者们的心理分析。”直到现在她还把接受采访笑称为做心理分析。然而这段关系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1999年艺术体操重组,次年兰尼克斯就和第二任丈夫离婚了。艺术体操共发行了9张录音室专辑,创作了《Sweet Dreams (Are Made of This)》、《Love Is a Stranger》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并在1986年获得第29届格莱美“最佳摇滚乐队”奖,1999年获全英音乐奖“终身成就奖”。
恋家的超级巨星
作为超级巨星的兰尼克斯对于几十年来迅速扩张的名人现象却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加入这个行业的人都是为了出名。既要保证知名度,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两全其美是很有难度的。但是兰尼克斯最难忍受的还是和名望相随的过度曝光。完全没有隐私是明星光鲜生活的代价。1988年底兰尼克斯迎来了第一个孩子丹尼尔,却不幸死产。现在回忆起这件悲伤的往事,她还是很难理解媒体为什么要争先恐后的采访一位伤心的母亲。她说:“这种事情很讨厌。我对自己说,‘我要保护我的家庭。我不要这样的生活。’”于是艺术体操在1990年解散了。兰尼克斯说80年代虽然不像现在,照片可以通过网络迅速传播,但是明星的日子也已经很不好过了。她回忆当时有一张英国娱乐明星拉塞尔·布兰德的照片非常出名,上面布兰德正挥拳打向拍照片的人。她说:“他生活在聚光灯下。而我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
即使在巡演途中,兰尼克斯也总是尽量追求平淡。性、毒品、破坏这些明星巡演的附属品和她毫无关系,“那些不是我做的事,就好像派对是在别的房间举行。你看看我车上带的东西就知道:几瓶水、一些生姜、蜂蜜和茶、新鲜蔬菜,就是这些。”由此也不难猜测兰尼克斯为什么会被第一任丈夫吸引。1984年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嫁给了德国人拉达·拉曼(Radha Raman)。拉曼是名印度克利须那派教徒,据说他在兰尼克斯巡演时,每天把美味的素食菜肴放在她的门外。也许他就是凭借厨艺赢得芳心的。婚后二人迁居瑞士以躲避媒体的追逐。然而超级明星的平民丈夫从来都是不好当的,不到两年他们就离婚了。兰尼克斯的第二段婚姻持续了12年,丈夫是以色列电影制作人乌里·弗拉特曼(Uri Fruchtman)。第一个孩子死产后,兰尼克斯又先后生了两个女儿罗拉和塔莉。这段时间她把全部精力都花在丈夫和女儿身上。她说:“实际上,我是个恋家的人。我热爱家庭琐事。”但是另一方面,兰尼克斯觉得自己不适合婚姻,她认为浪漫的爱情在婚后是很难维持的。“我们需要(婚姻),但是当得到以后就会开始害怕。因为你随时可能被伤害、抛弃,这是一个充满危机的地方。”
女强人中的强者
利落的小平头,干练的男式西服,这样的中性形象兰尼克斯已经保持了几十年。如今55岁的她还是那样光彩照人,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柔和,少了一分警惕。过于中性化的造型不可避免会引起人们对其性取向的怀疑,兰尼克斯强调虽然不愿意在舞台上表现得太有女人味儿,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被当做同性恋,“我是彻底的异性恋”。她半开玩笑的说:“我不知道我还需要一个妻子。但是当男人我可能会更加完美。我知道这句话会成为你们的大标题的,随便吧。”尽管兰尼克斯被视为女强人中的强者,是女权主义者的偶像,但是她透露这种独立生活背后掩藏着许多艰辛。“这很难,真的很难。回首我过去的十年,是在感性生活中迷失的十年,相当混乱。我没有处在正确的位置上,十分孤立。”兰尼克斯认为最大的困难来自四处巡演。尽管穿着男人的衣服,但她毕竟不是男人。“我认为在路上的生活适合傲慢的男人,它是为国王而设的。”她说过去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处在这种生活中,这种棘手的角色问题很难处理。要是身为男人,就能获得与这种性别角色相应的信心和力量感,一切就要简单的得多。
另一方面,兰尼克斯坚决捍卫女性权利,“我认为(一些旧俗中)朝妇女扔石头和(少女)割礼都是野蛮的。这个言论和我的性别角色有关。”这些年来,她把大部分精力花在关注受艾滋病威胁的非洲妇女儿童身上,这也是她被评为今年英国年度女性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个奖项由巴克莱银行设立,颁发给那些无私、果敢、充满梦想的杰出女性。主办方对兰尼克斯的评语是:一位无私的杰出女性,她的意志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兰尼克斯在获奖感言中说:“(我的)很多歌也许听起来很无趣,它们并非总是涉及大家心目中的深刻问题。但(歌中涉及的)这些事情是我现在关心的,尤其是在这个年纪。”兰尼克斯关心的深刻问题是和平、贫穷、母亲,尤其是非洲艾滋病的蔓延。丹尼尔的死是激发兰尼克斯投身慈善事业的直接原因。她回忆说:“我失去儿子的时候,土耳其一个村子里的数千人在地震中丧生。说来也怪,我能体会到他们的感受。这让我意识到,生命是如此短暂。每当听到别人的不幸,我就会充满同情。”
过去的20多年来,兰尼克斯一直积极投身慈善事业。她参加大赦国际、绿色和平、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46664基金等著名的慈善组织,和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创建了妇女对抗贫困组织Circle,2008年还被英国红十字会授予“服务人类”奖。2007年她发行了慈善单曲《Sing》,全部收益都交给非洲抗艾组织“治疗行动运动”(TAC),迄今已达30万英镑。此外她还是南非慈善组织“母亲对母亲”(Mothers to Mothers)的主要资金提供者。该组织专门培训携带艾滋病毒的妈妈们,使她们能够在情感上和医疗技术上为那些刚刚诊断出感染病毒的母亲提供帮助。
充满矛盾的人道主义者
明星热心慈善事业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好事者却要对兰尼克斯的动机以及尤其热衷抗艾事业的原因刨根问底。今年年初她在牛津的一次全球会议上发表了“为什么我是一个艾滋宣传员”的演讲。当她受邀参加2003年46664启动仪式时,曼德拉总统曾发表讲话说:“我们已经战胜了种族隔离,现在非洲正面临着种族灭绝。”曼德拉把艾滋病形容成对非洲的灭种威胁,兰尼克斯评论道:“我看到纳尔逊·曼德拉经过多年探索终于迎来了曙光……他有别于姆贝基(前南非总统)政府的故意回避,以有效的方式提出了这个问题……像我这样有智力、受过教育的西方人怎能让它(艾滋病对非洲的威胁)和我们的良心共存?我知道我不可以。”至于为什么选择对抗艾滋病,而不是疟疾、结核,兰尼克斯说:“所有可能导致世界末日的问题都很重要,但是我无法全部涉及。这是个主观问题。我被这件事吸引,是因为它影响妇女和儿童,所以我关注它。这只是直觉反应。”
凭直觉行事是兰尼克斯身上典型的女性特质。很多咬文嚼字的媒体选择形容她的词汇时,经常在“大胆”和“勇敢”间犹疑不决。和记者在诺丁山的小酒吧里坐了才几分钟,兰尼克斯就谈到了死亡、不公、暴力、酷刑、镇压、全球变暖、中东问题、饥饿儿童以及童年时代关于纳粹的噩梦。她总结自己的观点说:“世界就是一个心碎之地,毫无疑问。”只是在讲述这些严肃的问题时,她既没有表现出犬儒主义的厌世情绪,也没有悲观主义者的颓丧。她深邃的蓝灰色眼睛中充满希望,大大的笑容给这些问题注入了热情和活力。这种奇怪的反差效果在兰尼克斯身上很常见,她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感性女子。例如她关注全球变暖,却反对使用核能。很多专家认为以核能代替矿物燃料是阻止气候变化的有效途径。作为一个专辑销量近亿的歌手,上个月她又痛斥西方消费主义文化。当记者问及她为何如此自相矛盾时,兰尼克斯露出了一丝苦笑,“请不要问我任何实质性的问题。我所做的只是观察和提问……每件事都很复杂。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没有清晰的定位,容易被外物迷惑……我能说什么呢?我不是专家,只是个普通人。我有自己的观点,但是它们有时会改变。”
然而她毕竟不是普通人,明星的任何言行总是会引起关注。去年她由于公开反对以色列而遭到谴责,人们把她的行为理解为对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的支持。她解释说:“我批评以色列政府轰炸加沙,因为住在那里的大部分是儿童。这不是寻求和平的方式。”面对批评她过于天真和反犹主义的指责,兰尼克斯说:“这真的很伤人,而且很荒谬。我的孩子有一半以色列血统,我怎么会是反犹主义者?”她透露前夫弗拉特曼很支持她,还告诉她很多以色列人都以她为荣。当被问到最近有没有去过以色列,她说:“没有,好几年没去了。我对去以色列毫无兴趣。我不认为有理由去那里。(在那里演出的)不稳定因素太多,因为人们容易失去理智,而且他们会曲解你的话。”坚强外表下的兰尼克斯其实十分敏感,童年时的她会为了一条被打的狗或者一只死鸟而伤心。从那时起,她就认为这个世界是不幸的。于是她认为男性角色可能有助于克服自身的脆弱。采访结束,兰尼克斯大笑着对走过来的助理说:“我应当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使得助理一脸茫然。也许她本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但是必须承认,全面的说作为女性她已经做得很出色。Linden/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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