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指挥艾森巴赫个人官网的背景音乐是马勒第一交响曲,这也是本周五他即将给中国观众带来的演出曲目之一。从本周五至周日,艾森巴赫将连续三天在国家大剧院进行演出,其中还有一天他还将坐回钢琴前,弹起贝多芬和莫扎特的作品。在周一与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排练结束后,他接受了记者采访,谈起了即将到来的周末演出。 马勒是心灵的化石
新京报:今年是马勒年,你的个人官网背景音乐就是马勒第一交响曲,这也是你周五即将演出的曲目,你对马勒的交响曲是怎么评价的?
艾森巴赫:马勒创作了许多伟大的交响乐作品,他在维也纳生活的时期也是弗洛伊德生活的时期,在他认识弗洛伊德之前,也是弗洛伊德理论创作时期,马勒也受到了这些理论的影响。马勒每一部交响曲都很不同,“马一”里有很多元素与民间歌曲、舞曲有关,“马二”有一些讥讽色彩,每一首都不一样。同时他创作的这些大部头,给音乐家各种发挥的可能性,就像室内乐一样,在音色上面的变化是丰富多彩的。我认为马勒是心灵的化石,他描绘了我们灵魂的色彩,让大家更好地认识自己的内心世界。
新京报:这次你是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合作,刚刚还进行了排练,今天的排练效果怎么样?
艾森巴赫:我没有和乐团每位年轻的艺术家进行合练,但是我对整个乐团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这些音乐家非常有天分,演奏的音乐也很精妙。今天下午我们并没有排练马勒,但是通过今天下午的合练,我就会发现他们的反应非常迅速,能理解我给出的各种信号和各方面的建议,他们的音色很清亮。我毫不怀疑周末演出时我们的合作效果。
新京报:那对他们的成长你有什么建议吗?
艾森巴赫:年轻乐团发展,首先需要技艺高超的指挥家帮助他们成长,在排练中每个音乐家希望从指挥那里得到关于排练曲子的新鲜想法。这种互动才有利于乐团更好的发展。
郎朗(微博)把音符融入血液
新京报:说到年轻乐团,其实这几年人们都很关注你对年轻音乐家的栽培,为什么会在这方面下这么大的力气,包括这次演出你也要和一些年轻音乐家有合作。
艾森巴赫:年轻音乐天才可能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困境也越来越大,面临旅费困扰,感到寂寞或者面对更多生活的困难,这时需要有人给予他们指引和建议。
新京报:你一直强调你所推崇的年轻音乐家们的特性,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艾森巴赫:吸引我的这些年轻音乐家每个人都有不同特性,每个音乐家都是主观演出,而且现场表现都是无法比拟,比如郎朗对音乐的特殊解读,他所认为的每个音符背后的特殊含义,这都和其他人不同。郎朗把每个音符和他自身血液充分融为一体。之前也有一位著名的音乐家施瓦茨接受采访时说,“我成功的原因是我尝试每一种不同的音乐形式,并尝试解读它。”这次我将合作的西蒙·巴托和朱丹,都很具有个人魅力,能发掘音乐背后蕴含的特殊内容。
新京报:这就是你一直强调的音乐中的个性?
艾森巴赫:是的,就像我喜欢的马奈、莫奈等人的艺术作品一样,他们都是发挥自己,不重复,作为音乐家也是。要汲取其他艺术家的创作特性,但是不能重复别人。每个在音乐上有天赋的音乐家都需要寻找表达音乐的方式,因为每个人的音乐特点都不同,不可能拷贝其他人的特点,你可以去学习,但是万万不能复制。
新京报:听说你还喜欢中国的《道德经》,这本书对你的音乐会有影响吗?
艾森巴赫:我喜欢读中国哲学书,感觉自己与这些哲学理念很亲近,我觉得老子是很伟大的教育家,他的思想,还有自由翱翔的精神是我非常推崇的。《道德经》和一些佛教理念引导我平和自然地生活,也给我音乐创作带来激情,触发我的真我部分。音乐是流动的语言,就像《道德经》里提到的水的概念,都是让我深深着迷的。
采写/本报记者 姜妍
■ 人物简介
克里斯托夫·艾森巴赫(1940—),当今最杰出的指挥家、钢琴家之一;他于1998年起任德国汉堡北德广播交响乐团首席指挥;1988年至1999年任美国休斯敦交响乐团音乐总监,1999年起改任该团桂冠指挥;2000年起任巴黎管弦乐团音乐总监;2003年起同时担任美国费城管弦乐团音乐总监。近些年努力提拔年轻艺术家,中国观众最津津乐道的是他对郎朗的发掘与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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