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五张专辑《我们如何运转》(How We Operate),“高梅兹”(Gomez)乐队似乎并不想颠覆他们过去那种特立独行、孤芳自赏的风格。这个英国五人组合仅想为另一个圆形体——他们的唱片——改变心中蓝图。托姆•格雷(主音、吉他手、键盘手)说:“作为颇具创造性的合作伙伴和朋友,我们必须重整旗鼓,制作一张可以定义整个演唱生涯的唱片。”托姆•格雷的长期伙伴本•奥特维尔(主音手、吉他手)也附和说:“最新专辑的民谣摇滚曲风更加浓厚,更能反映出现场演唱的效果。随着这张专辑的推出,我们想要集中于歌曲、音调、歌词的推陈出新,而不是单纯追求发行数量。”
高梅兹乐队的另外三名成员包括伊恩•鲍尔(主音、吉他手、口琴)、保罗•布莱克本(贝司手、吉他手)、奥利•皮考克(鼓手),迄今为止,他们已在一起合作了十年之久。他们在上个月刚刚庆祝了首场演出十周年,但乐队成员之间的友谊可不止十年。伊恩和奥利二人是“发小”,无所不谈的好朋友,随着他们的二人组合在乐坛逐渐闯出了名堂,皮考克、格雷和奥特维尔也相继加入其中,进一步增强了乐队的实力。
现如今,高梅兹乐队融合了各种音乐特点,很难界定这支乐队有多少前辈同侪的影子,他们的音乐融入了传统蓝调、乡村迷幻,偶尔又有爵士、民谣的风味,从摇滚乐历史上绝不可遗忘的天堂(Nirvana)乐队、传奇民谣歌王伍迪•加斯里(Woody Guthrie)、“底特律”(Motown)乐队以及四重奏,同时加入了自己的元素,打造成不同寻常、标新立异的曲风,这表明了它对各流派创造性音乐深沉而执着的爱。
在1998年春天发行了首支单曲《78 Stone Wobble》后,英国乐队便刮起一股复古的音乐之风。不久,高梅兹乐队便凭借其首张专辑《魅力四射》(Bring It On)获得了“水星音乐奖”,被《SPIN》杂志评为“一张了不起的专辑”,随即引起全球乐坛的关注。接下来,他们又相继推出《液态表面》(1999年)、《Abandoned Shopping Trolley Hotline》(2000年)和《In Our Gun》(2002年)。《Abandoned Shopping Trolley Hotline》融合了高梅兹乐队过去的一些单曲唱片和现场演唱。
高梅兹乐队在2004年发行的第四张专辑《分裂差异》(Split The Difference)曾蹿升至英国专辑销售排行榜第五位,这张专辑被英国广播公司(BBC)誉为“当年最突出的作品之一”。但之后不久,乐队同其长期合作的唱片公司——“Virgin”宣布分手,2005年同戴夫•马修斯乐队所属的“ATO Records”唱片公司签约,以便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该公司随后便推出了高梅兹乐队第一张现场版音乐专辑《遥远西方》(Out West)。格雷表示,改换门庭并没有给乐队造成动荡,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幸运。他说:“在经历过当今唱片业极为荒谬和可笑的一个领域后,我们呼吸到更广阔的空气。在唱片界,重负之年即意味着创造性的收获。”
为集中精力把加盟新东家ATO唱片公司后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做好,高梅兹乐队决心尝试全新的东西,首次请圈外知名制作人为他们精心打造这张专辑。有人向他们推荐了曾帮助“小精灵”(Pixies)、“喷火战机”(Foo Fighters)等乐队成名的王牌制作人吉尔•诺顿(Gil Norton),格雷对此是拍手称赞:“从13岁开始,我就是小精灵乐队忠实、疯狂的拥趸。”但乐队其他成员存在异议,鲍尔坦言:“在汤姆听小精灵乐队的音乐时,我却是杀手(Slayer)乐队的忠实乐迷。”幸好他们随后发掘了利益共同点——为利物浦的英超球队埃弗顿注入音乐激情,这才没有产生分歧。
从第一次与吉尔会面开始,格雷就自信满满,认为乐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说:“吉尔对我们的唱片一清二楚,谈起来头头是道,讲述他对我们乐队曲风的独特见解以及所应做的改变。这事实上迫使我们在走进录音棚之前,认真思考如何录制每一首歌曲,精力真正集中于所有歌曲的前期制作。”鲍尔说:“我们的原则是保持整个录制过程非常简单。”《我们如何运转》共收录了12首歌曲,在确定专辑的歌曲时,如果有人在某一首歌曲上提出异议,那么他们便不会对它进行考虑,直接将它排除在外。鲍尔说:“时间和金钱就是上帝,但我们的时间和金钱都十分有限,因为过去我们玩兴使然,浪费了许多金钱和时间。”
奥特维尔说:“在过去的一些唱片中,我们会翻来覆去掂量某些元素,结果浪费了不少时间,把许多事情复杂化。在这张专辑中,我们并没有失去那种自发性,但我们更加全面地、从全局考虑问题。自1999年第二张专辑《液体表面》推出以来,我们就一直身陷长时间讨论不可自拔,总在吹毛求疵,试图找出我们最好的音乐元素,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吉尔帮助我们理清思路,作出正确选择。”格雷承认:“这张唱片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让如何每位成员在一个房间内,共同对每一首歌曲仔细斟酌,保证这是一张真正统一的唱片。”
与此同时,吉尔意识到自己正带领着一支茁壮成长,并且有多位天才曲作家的乐队前进。因此,融入乐队每个人的长处也是打造这张专辑的必要因素。格雷说:“在这张唱片中,每名成员的音乐元素都必须有所体现。我们需要维持适当的平衡。吉尔根本就不是个保守分子,他崇尚音乐的独到之处,在这方面做得相当不错,并不认为融入太多元素有助于音乐的升华。”在进入伦敦RAK神话般录音棚定下专辑曲目之前,吉尔帮助高梅兹乐队挑选合适的歌曲,并最终拍板,但他并没有任何独断专行的作风。鲍尔承认:“大家只是在同一个提供建议的朋友合作,他的建议并非是答案,仅仅供我们参考。”
事实上,这并非吉尔德一贯做法。鲍尔说,“吉尔会说,‘这首歌需要一些东西,...哦,不错,就是它。’”找到专辑最佳契合点还激发了乐队成员的创作热情,燃起了他们对惯用技巧的兴趣。鲍尔说:“我想,我不能坐在钢琴旁边或手持吉他漫无目的地想问题,现在我需要找到如何完成这首歌曲的最佳方法。”
不过,这种新的创作方式的结果如何?这只有靠乐迷自己判断。专辑的第一首歌曲《布告》(Notice)休闲清雅,洋溢着摇滚民谣特有的款款深情,节奏舒缓如流水滋润心田。《看世界》(See The World)以其合唱和阿巴拉契亚的离散曲调打动人心,是寻找夏日阳光和收获季节的轻快小调,肯定大受欢迎。这首歌的作者格雷承认它是“脸谱乐团”所作歌曲“Ooh-La-La”的“远表兄妹”。
继续听下去,你会发现乐队新的音乐风格的优势显而易见。《Girlshapedlovedrug》是对“邪恶女孩...世界上最恶劣的人的恶搞式描述”,结构紧凑,让人陶醉。而布鲁斯乐风格的《Chasing Ghosts With Alcohol》突然的扬起和硬朗起来的旋律令人赞叹不已。令人充满黄昏幻想的《Charley Patton Songs》会让你发现高梅兹乐队似乎对过去有着无比的留恋。
格雷说:“高梅兹乐队总拥有某种不尽完善的荣耀。”鲍尔则表示:“《我们如何运转》保持并复兴了这种荣耀,以一种更为直接、更吸引人的形式呈现在大家面前。这肯定是我们有史以来制作的最具凝聚力的唱片。它像我们以前的唱片一样,仍不拘泥于形式上空洞的流派,具有广泛的创作风格。”高梅兹乐队两位核心人物的宣言预示着这支才华横溢、不加掩饰的乐队仍坚持自己特立独行的固有风格,不会随波逐流。(杨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