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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迪:二十来岁的音乐家,不能走歪路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20日09:19 新京报

  李云迪曾被很多人认为是“偶像派”,因为他的形象和《悠长假期》中日夜抚琴的木村拓哉颇有几分相似,而且他的性格也和剧里的“濑名秀俊”同样低调。尽管李云迪得奖后国内乐坛众说纷纭,但一个YundiLi的冉冉升起却是毋庸置疑。

  又一位当今中国音乐界“出口神话”的代表人物出招了!被称作郎朗(blog)“最大对手”的24岁的德国DG唱片签约艺术家李云迪,最近从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毕业,回国发布了
最新唱片《肖邦/李斯特第一钢琴协奏曲》。

  12月3日,他将在世纪剧院举行颇有“毕业汇报演出”意味的独奏音乐会。

  自从2000年在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被“镀金”以来,李云迪迅速跃升为“国际级钢琴家”。目前,他的演出约不断,除了12月在北京的音乐会,李云迪明年2月在美国已安排有20多场演出,将与指挥大师斯拉特金、马祖尔等人合作。5月将和柏林爱乐与小泽征尔合作20世纪的作品。

  在唱片中,李云迪描述自己的性格是“既诗意也激情”,而在记者面前他则一直平缓,言谈有板有眼。在回答关于郎朗的问题时一直极谨慎;至于他俩是不是如外界感觉的“竞争”关系,李云迪回答的是“感觉良好”,但脸颊、唇角却同时显现出一阵紧张的纹路。

  李云迪 访谈关键词

  宏伟目标

  用年纪优势向年轻人推广音乐原貌

  

新京报:录了四张唱片,你一直都徘徊在肖邦和李斯特之间。有国外乐迷在网上留言,觉得这是“中国钢琴家的典型选曲”。

  李云迪:我在选曲方面都选择自己最喜爱和最有热情和它一起成长的作品,不喜欢什么曲子都去演。在跟一个作曲家打交道的过程中,需要很长时间去了解,用一两年去研究一两个作曲家,这是很正常的,也很好。我是追求完美的。

  比如新唱片里的两首作品,一直想录,但感觉时机没到,直到今年在以色列与一个非常有才能的青年指挥家杜达梅尔合作后,才有信心决定录下来。我希望有一个很高的起点,这需要时间来达到。明年的重点就是演奏20世纪的音乐:普罗科菲耶夫和拉威尔。

  还是需要时间,大家慢慢看吧。推动21世纪音乐的发展,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新京报:以前傅聪会把唐诗的意境融入西乐中。你指的“推动21世纪音乐的发展”,会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吗?

  李云迪:我觉得没有必要结合什么意境的形式。我要传递的是完整、基本的音乐信息,在目前阶段我不会用融合的手法,而是要以音乐的原貌去推广。就是非常直接的形式,用年纪优势跟年轻人接触,让他们知道在古典领域音乐的发展。让他们有兴趣开始听;而我同时也在成长,最好我们可以同时成长,一起到30、40、50岁。我希望尽量创造一个环境,一个不是每个弹钢琴的都能做的环境。小孩都会从所见所闻那里得到影响的。

  新京报:得大奖以后你似乎没有被忽然到来的光环冲昏头脑,这种平静的思考受谁的影响最大?

  李云迪:我跟美国的指挥家詹姆斯·列文比较熟,这几年他对我在音乐知识和事业发展上很有帮助。在演奏上引导,对我的成长很关键。他跟我说,在艺术的路上首先要热爱音乐,在这个前提下钻研音乐,这样便不会被时代所淘汰。20多岁的年轻人,路一定不能走歪了。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全身心积累,这是艺术成长的黄金年代。艺术的成长越早越好,但练得越多,后续的完善也需要得更多;而不是把曲子练多了,就拿来当产品贩卖,这完全不符合艺术的逻辑。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艺术家可以在一年内同时演奏那么多的作品,我也可以演奏,但那不是我的标准。

  “对垒”郎朗

  活动多只能是“明星”,成不了大师

  新京报:你对同龄人郎朗如何评价?国外媒体觉得你们经常是在“打擂”。

  李云迪:我没有什么好评价的。放不放在一起是媒体的自由,我一点都不在乎。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出现在不一样的地方,吃的东西、教育的方式、背景、气候条件也不同,成长的各方面不同,出来的人也好、演奏也好都不同。在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里面,本来就有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演艺形式,一点都不奇怪,在推动古典音乐发展的进程中,是需要各种各样有才能的人来繁荣乐坛。从这一点上看,非常健康。

  新京报:你们是竞争关系吗?

  李云迪:至于是不是竞争,大家可以在日后自己感觉。

  新京报:你对自己有信心?

  李云迪:我感觉非常良好。

  新京报:郎朗这几年在国内的宣传攻势相对较大。

  李云迪:每个人的做法不一样。我个人觉得,商业活动和宣传攻势不代表艺术成就,那是两回事;演出场次和演奏曲目的多少,也不代表你的演绎水准。前两年我在德国花很多时间学习,取消了大量演出,但我一点没觉得大家不喜欢我。随时有人在邀请我演出,而且一次比一次热烈。宣传是和音乐完全无关的,对艺术家自身来讲,是题外话,艺术家应该专注在艺术上,这才是你发展的长远目标,这也是大家真正想看到的。而不是像流行音乐,只是形式为重。也许在短期内你很快地达到了人们的某种期望,但也许过几年便没有人再听,因为经不起时间考验。如果依靠话题在古典乐坛生存的话,你会消沉,古典音乐不是靠话题来比较的。

  新京报: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是一种牺牲吗?

  李云迪:咱们是在为这一代的年轻人做些牺牲———毕竟古典音乐是在小范围里演奏,保证其艺术性,让大家欣赏到作曲家想要表达的原意。

  但困难就困难在年轻人不会自行去欣赏,因此我们需要去牺牲。但这不是利用这个关系来误导大家对古典音乐的认识和看法:不是越多演出越多曲目越好,这在西方是不成立的。活动多只能是“明星”,成不了大师的。中国就是缺乏特别懂行的人,没有权威性的机构去衡量这些。大家也就云里雾里,雾里看花。

  进言教育

  老师绝对主观意见会毁掉一个天才儿童

  新京报:你对一次性的“大师班”怎么看?

  李云迪:我这次来上了一场大师班,本来我不大感兴趣这样公开跟大家谈,我喜欢私底下沟通。我倒是真的希望有时间到学校里,上上课,讲讲音乐,谈谈我的一些观点,从而引导年轻人或同龄人。而不是这么短时间地作秀。詹姆斯·列文说,要让才能得到保护,首先是要得到正确的指引,不要走邪路,走到死胡同里出不来。在国内,大家不应该觉得参加宣传越多的人越成功,如果以此为乐,是保护不了钢琴艺术的健康发展的。

  新京报:在德国学习与在国内受教育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李云迪:年轻人如果清楚自己所从事的东西,在哪里学其实都没关系。不过德国的音乐氛围是取之不尽的资源,我能反复地参照和佐证。在德国能令我更快速地成长。

  新京报:参照德国的教育,你对国内音乐教育界有没有建议?

  李云迪:就我以前在国内学习的经验来说,国内音乐教育基础扎实,但学生缺乏创造性,太拘谨太严肃,太多条条框框。艺术家的头脑却是跳跃、丰富、感性,没有敏感度的话很难成为音乐家。老师应该大胆启发学生,让学生思维要放松,有积极性,在自己的演奏中尝到甜头———不是来自老师,而是自己探索到的感觉。千万不要固定某个学派,打压自由发展。老师绝对主观的意见会毁掉一个天才儿童。

  新京报:你现在的状态自由吗?

  李云迪:很自由,包括艺术上和生活上,没有什么拘束。我想到的,会坚持直到完成为止。我觉得很快乐,闲暇时我喜欢旅游、游泳,喜欢开汽车,喜欢时尚,喜欢美好的东西。喜欢去画廊看画展,喜欢红酒,

美食。我也喜欢跟年轻的朋友聊天,谈天谈地,我认识不同国家不同背景不同看法的人,音乐家需要包罗万象的知识。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张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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