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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神七提前十年起飞,它的主题歌会有什么的变化?
首先,它很有可能一上来就是一把高耸如云的洪亮高音;其次,它很有可会唱“伟大的祖国今日腾飞”或是“东方红唱响太空”;再次,它的演唱者不大可能是一个老板。
由一个老板来唱这首特殊的歌曲本身其实极有意义。如果要把改革开放30年浓缩成两个字,“老板”最合适不过了。中国经济的腾飞根本靠的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一英明决策,而“老板”无疑是经济建设的最佳注解。一个凭借个人能力带出一家响当当的唱片公司的老板其故事如同神七上天一样令人兴奋。
比歌手的身份更令人兴奋的是歌曲创作者小柯采取的创作模式。过去,针对国家大事的创作的歌曲,在表现形式上一水的“大”:一是气势大,民族加美声,高音加雄浑,高要高得上山,深要深得入海,总之绝不可能是靡靡之音;二是题材大,字里行间满是祖国、旗帜、腾飞、热爱、新时代……
但是,这一次,小柯却选择“不走寻常路”。《飞》几乎可以肯定是历次国家大事的相关歌曲中最另类的一首。它的风格不够“大”,前半段的低吟浅唱搁二十年前就是标准的“靡靡之音”;它的题材也不够“大”,人家是神舟上天,可歌里唱的却是“月亮上是否有人把歌唱,带束地上的花给她”;还有,它的格局也不够“大”,来来去去唱的都只是“我”,好像跟“祖国”没有太大的联系嘛。
《飞》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其实就在于此。它尽管没从“大”处着眼,却不失激荡和振奋。只不过,主旋律歌曲传统形式里的“振奋”是由外而内的,用“雄壮”的气势催促你一起激昂;《飞》的写法却是“由内而外”的,从个人体验出发,通过挖掘人生的共性去激发听众由衷的心理认同。
《飞》所挖掘的“共性”便是个体对主宰自我命运的渴望。人在生活中所面临的最大问题,莫过于未来的不确定性,正因为未来不可捉摸,我们才会迷惘、痛苦、恐惧以及不安。相反,人的勇气、鉴定和豁达往往来自于个人面对“命运”的优越感。当“我”相信自己的方向自己真的能主宰 的时候,一切便都豁然开朗了。
那么,这个“我”跟神舟七号又有什么关系呢?神舟七号的腾飞难道不是因为每一个参与者个体自我能力的飞跃么?正因为这种息息相关,王喆高潮处直冲云霄的那句“飞呀飞呀终于飞到天上 ”才那么令人感受到神七上天的伟大。
那不仅仅是一艘飞船,那是一个个腾飞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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