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6月21日父亲节,王筝在北京星光现场举行了一场名为“六月·时光”的小型个人演唱会。那一天我在忙碌的空中飞人生活中恰好停留在了北京,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之后的我,愈发懂得珍惜朋友的友情,所以就算再忙,也还是赶去看好友王筝的现场。
在星光现场门口遇到了张亚东,他急匆匆地跟我说要去办事来不及留下来看王筝的演唱会了。“我觉得王筝唱得挺好的,这场演出应该挺好看”,道别时亚东留下了这句话。而在随后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里,王筝用她的歌声证明了亚东所言确实不虚。
这场小型演唱会,与其说是演唱会,莫如说是一场轻松的排练更合适。王筝和整个乐队的状态都是非常放松的,比如她自嘲说有点网络歌曲化的《想着你 睡不着》很摇滚、很重金属,比如她即兴弹的钢琴练习曲,比如乐队的即兴华彩,都让现场观众体会到了一种放松的感觉,整场演出也正是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中,演变成了一场大Party。
很开心的是能够听到王筝唱了几首她早期的作品,比如《春风》、《糖纸》、《爱是一种香》,这都是这几年她已经很少公开演唱的歌曲,再次听到她现场唱这些歌,那感觉似是故人来,一种久别重逢的温暖在心里油然而生。记得好友杨樾曾经说过他甚至觉得《糖纸》是王筝最好的作品,我虽然不像杨樾那样推崇《糖纸》,但我仍然不能掩饰对这首老歌的热爱,在这首歌里,有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王筝:感性、可爱、自然、真实。王筝还展现了她良好的美声歌唱技巧,令人更意外的是,她甚至还演唱了曾经为周笔畅创作的《天鹅》。我还记得当时这首歌诞生后出现了很多有关她涉嫌抄袭的无端指责,她在深夜的MSN上跟我诉说她的苦恼,对媒体的误解感到愤懑。现在想想那些过往,似乎所有的烦恼和兴奋都可以随被间的手轻易抹去,而不变的,仍旧是她对音乐的执著。所以,当我第一次听到她现场唱《天鹅》时,曾经的往事又瞬间回想起来,这时候我们已经可以抱着一笑而过的态度面对过往。
印象里王筝是个很容易在舞台上动情的人,这次演出也不例外。正值父亲节,王筝演唱写给父亲的《爸爸》时,再次眼含热泪。它也成为最感动现场观众的一首歌,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王筝替大家唱出了对父亲的深深眷恋。而当已为人母的王筝唱出《对你说》时,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和你一样我也不懂未来还有什么/我好想替你阻挡风雨和迷惑……” 当时出《我们都是好孩子》专辑时,王筝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过去的种种际遇和情绪都倾斜在了歌曲里。创作这首《对你说》时,王筝的爱情还处在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里,而这次演出唱这首歌的王筝,已经结了婚,已经为人母,听王筝演唱时的饱含真情,我在台下不断地感慨时间的流逝原来这么快,这么远。
我和王筝属于不常见面却很谈得来的好朋友,甚至我作为她师父小柯的师弟,她还叫我一声师叔,在她的博客里,把我的友情链接叫做“略显年轻的长发师叔”。我们偶尔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聊聊天,是那种能够了解对方心事并且相互关心的朋友,她也知道我曾经和正在面对的困顿和苦恼,时常给我鼓励。记得几年前我经历感情困扰去云南旅行时,给她发短信引用她的歌词“爱情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真的”,我记得大理到丽江之间漫长山路的夜色和王筝的短信:“我们都是太在乎真实的感情的人,所以我们才会在爱情的世界里经历比别人更多的磨难……”这是好朋友之间的关爱和鼓励,会让人偶尔想起来时感到一丝温暖。
今年王筝拿到了几个重要音乐颁奖礼的最佳女歌手、最佳专辑、最佳制作人等奖项,我真的很为她高兴。即便抛开跟她是好朋友这层因素,我也觉得这样的有个性、有坚持的歌手和她的所谓“小众音乐”,也应该是出头的时候了。毕竟,在现在这个充斥着谎言的时代,真正用心在歌唱的歌手,已经所剩无多了。王筝对音乐的热爱与坚持令人感动,值得为她一再鼓掌。而我也期待在这个六月之后将来的某天,能够看到她站在首体的舞台上举行她的个人演唱会,那个时候,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有多忙,我都会赶过来去看她的演唱会,听她用心的歌唱。王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