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 昕

　　杨乃文上海的演唱会最终还是没能举行，某种意义上说她是真小众歌手。而陈绮贞，现在再说她小众，我们大家都不相信。

　　同是出道于魔岩唱片，人的命运这样不一样，骨子里的东西在作祟。杨乃文无论长相、实力都强，但她的小众气质无法改变，永远生活在自我的空间里，只感知自我的存在，拒绝他人的接受；陈老师呢，其实是充满着爱心，并且博爱，这样的歌手，爱大家而大家爱，因此桃李满天下。

　　《SELF-SELECTED》，封套上另有一行小字“我自选，选自我”，这已经注定了专辑的命运，依然是唱给自己听，懂的人自然入到她的世界，其他人就随便吧。选的曲目，有《THE VELVET UNDERGROUND》、《LOU REED》、《LEONARD COHEN》、《T.REX》这样的摇滚名宿之名曲，也有近年欧美大红之小众电影《ONCE》插曲和德国另类忧郁男MaximlianHecker为她度身定作之《MISSUNDERGROUND》，最多的一类，则是翻唱一帮90年代后英伦天团的金曲，如RADIOHEAD、THE VERVE、BLUR、COLDPLAY等的歌曲。

　　放在英国，这张翻唱作品会是张通俗流行作品，因为曲目老少皆知，放在华语地区，这就是张另类偏门到一定程度的唱片，先不说英文歌曲的普及化问题，就是这些艺人和歌曲名字，能准确辩识并说出其来历的歌迷也不会在多数。

　　大概，杨乃文要的就是这种被人民远离的感觉吧，音乐的女爵，就是站在傲然的冰峰之上，摇曳裙摆俯看苍生。

　　当然，我很佩服杨乃文的勇气，华语歌坛正是有了这样的人，才会有个性的存在，即使这个性终将被吞噬，要我选择，我的选择是杨乃文而非陈老师。在听到她演唱《HELLELUIAH》，我刹那间被打动了，带着宗教圣洁情绪的感动。

　　另一方面，我也很矛盾，是因为对她有期盼，所以不忍心看到她端在那里而脚下冰雪已然融化。市场和商业永远是一对矛盾，陈老师在这方面做得很和谐，杨乃文则立场过于坚定，爱憎分明的人，是真正有理想的人，却常常不容于他人。

　　我们生存在最坏的时代，对唱片工业和音乐个性都是如此，在一个大众丧失个性却又误把某些小花招小伎俩作为个性崇拜的时代，音乐上有感觉，生存上一般会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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