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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的确有人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9月29日19:58  新浪娱乐
沼泽:的确有人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沼泽

沼泽:的确有人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48V

沼泽:的确有人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miss woman

沼泽:的确有人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现场观众

  上个周末还在报社实习的我,每晚匆匆忙完,就火急火燎地赶去看演出,宛若大学时代。三天后摇音乐节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没有想到的最给我感动的是不知看了多少次演出的沼泽。还没来到广州前,我对这个城市了解甚微,只知道有很多碟可以淘,还有个叫“沼泽”的乐队。 最早看“沼泽”演出还是在04年的西安,那时对他们的定义是英伦加电子,相对比较流行。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占了舞台1/4位置的巨大合成器,我也听说过02年时,他们就背着沉重的乐器自费上雪山参加音乐节。而当我真正来到广州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古琴+VJ+后摇的庞大乐队,看完每场演出后,我都有种特别想去死的感觉,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已不年轻,还这么博,因为没有好的演出环境,甚至自己开起公司,从舞台、灯光、音箱等一丝不苟地亲力亲为。知道看了多少次他们演出,我仍没办法让自己喜欢他们。

  12号晚上,我好像还是坐在去年声锐办的第一场后摇连演的座位上,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这种东西在我心口淤积了很久,我试着理清,曾经对他们的音乐有多大成见,曾经又抱着怎样一种观望态度审视他们的做法,而这一切令现在的我惭愧无比,我的根子里带着畏首畏脚的保守态度,我是一个过度的悲观主义者。当晚,状况频出,在澳门团WhyOceans演出中跳闸两次。几次瞥见忙前忙后的海亮,在轮到他们演出时,却没显出丝毫的倦怠。在并未抱太多期待下,沼泽开始了演出,我一直觉得他们不能称作真正意义上的后摇,与后摇唯一相似的是他们没有太多的人声,基本用器乐来表现。上个世纪末听“天空大爆炸”的许多年轻人,如今已成长为深谙这个新近舶来品的乐手,他们逐渐摸出后摇的基本公式:轻柔地开始, 渐进式地酝酿情绪,累积到最后的高潮爆发,再回归到释放之后的空灵状态。沼泽却不是这样的,他们的音乐几乎从一开始就是所有乐器的爆发,即使是稍微缓和的桥段,也充满着力量与丰富的音色,最危险的则在于,他们的音乐是那样具有摄魄力,牵动着你的心一直跟随音乐不断跌宕起伏,“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就好像一个万花筒一般,各种音色如焰火般喷涌四射,火光四溅,“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自我看沼泽演出,脑海中就不断回放《明湖居听书》中这段描写。

  曾经的我被这种“火光四溅”的音乐逼得睁不开眼,而这次的调音却温和了许多,灯光也迷幻了许多。唱到一半时,突然全场灯光都黑了,投影也黑了,风扇也不转了,至今我不知道那是故意安排的还是又跳闸了 但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若无其事地演出,当橘黄色的灯光亮起来时,就在那一刻我真他吗被感动了,为什么?有一种精神,我一直在苦思自己身上所缺乏的一种东西,简单说来就是一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这个是我在广州这个城市发现的一种特有精神,一种无论怎样也可以活下去的顽强生命力。逾越十年旅程的沼泽,沉积在他们身上的不仅仅是音乐那么简单,更是这种强大的信念与意志推动他们不停地自我完善。从最初的英伦电子,逐渐转为噪音、迷幻,从最初的“Swamp”归为本位的“Zhao Ze”, 从海亮唱歌到弹古琴,背负着各种争议的他们不畏人言地走在一种“成魔”的路上。做音乐,要修成独一无二的自己,不是那么简单地说说而已。这就是我觉得,沼泽是值得所有乐队学习的地方,他们不是那类天赋英才速朽的乐队,他们也不是那种奉行死磕,坚持一成不变的乐队。他们一直从时代和自身的变化中不断学习,不断完善,这个过程必然是不完美,甚至有时令人无法理解的。在与一些朋友的讨论中,才发掘原来有那么多人像我当初一样对他们是带有成见的,大多就是认为“他们很“行”,在英伦流行时玩英伦,在后摇流行时玩后摇,免不了跟风一说。的确,最初古琴的加入,免不了有博睛之噱头,现在却越来越与整个音乐合为一体,用“成魔”一词形容他们,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演奏这样的音乐是需要如何的体力与心力,就好像玩命一样。看多文艺片后的我,总觉得生命和艺术这个东西一样,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但在生活态度上,乐队的几个人绝对不是这种极端燃烧的,海亮是真的享受古琴的音乐,享受闲暇时的饮茶,而成立声锐这个公司,举办这么多场演出,在很多人眼里,并不是一个有钱途的事业。他们这种持续的热情,不是爆竹绽放的短暂激情,更像是一盏越来越温暖炽热的灯,传播着他们自己对音乐的理念。

  我曾质疑过沼泽由于忙于办演出,而停滞了自己的音乐,现在看来,好的音乐的确需要多方面的支持,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声锐在调音上的进步,正是这一点,让很多乐队的更舒服地将自己的作品演绎出来。其中,来自桂林的Miss Woman(迷失我们),是第一天晚上最干净利落,可谓惊艳的乐队。净利落是因为加入了军鼓,节奏之整齐,而乐曲编配又如此瑰丽,非常具有层次感。而“旧部前乐队”,印象中,他们还是在PLAYGROUND上玩耍的流行乐队,虽然还处于成型中,却带上了独立气质。我更喜欢他们的第2首歌,女主唱似乎梦中呓语,令人想起台湾团“妮波寺”的主唱小花那没头没脑的可爱唱腔。关于[A]乐队,早在大学城的赈灾义演上就对他们耳前一亮,很喜欢电脑做出来的玻璃棒撞击的清脆声,这次看演出,感觉很新鲜很独特。虽然觉得还差一点什么东西,但古怪好玩的旋律又强烈吸引着你,可惜有些意思的歌词却听不清楚。最后一天赶过去看时,想看的Lasdown和“时过夏末”已经结束了,万分沮丧啊。香港团Fragile与重组前的Magnolian区别还是挺大的。Fragile,音如其名,少了之前的大气和雄壮,带着一些经验不足的青涩,但却非常纤细轻灵,裹着一层糖果般的童话色彩,也许更主要几个成员都是女孩子有关吧。成军十年的惘闻,这次演出的作品让我很吃惊,因为我是做好了像去年一样热泪盈眶的被感动的准备,他们可能是中国最早的后摇,也是最符合后摇公式的乐队,这次却完全减少了之前的冗长铺垫和后续,手鼓的加入,令人耳目一新。

  不知不觉在广州呆了4年,许多梦想因现实的逆境褪了色,庸庸碌碌渡过每一天,都忘了这个城市的宽容也带给独立文化、独立音乐发展的沃土,谢谢,沼泽提醒我们曾经即使有失落的梦想,仍可以在变形记中曲线救国。长期失业心情沮丧的我,突然在Q群里看到一个北方城市的小姑娘发出“好想去茶餐厅吃饭啊!”。让我不仅问她知道什么是茶餐厅吗?她说不知道,只是电影里很多人都去茶餐厅吃饭,还去Seven Eleven士多店买东西。每一个地方都有在做梦的人,但的确有人在将梦想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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