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最想听什么?”这是钱琳琳每天想来都要问自己的问题。电视、网络、手机、几乎布满人们视听,“听众为什么每天固定在《中国民歌榜》周围?”这是钱琳琳每天都要琢磨用什么手段留住老听众,创造新听众。
眼下,这个时代仅能在话筒前流畅地说,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听众的需求,主持人说的同时还要有灵动的大脑,能策划出其不意的方式,让听众耳前一亮。新形势下的《中国民歌榜》主持人,得口才、乐才、史才、辩才同时具备,缺一不可,钱琳琳就是这四才集于一身的才女。
钱琳琳的本家长辈钱钟书对一个想见他的外国读者说:“吃了这鸡蛋,何必要见这个下蛋的鸡呢?”
但我们大部分听众没有钱钟书这么高境界,觉得这鸡蛋好吃,就非想见识一下这只母鸡。钱琳琳总是快真深地满足听众的这种好奇。
快,是指听众喜欢一首新歌,钱琳琳马上就能请来歌的主创来演播室。比如《斑竹泪》这首歌刚一走红,钱琳琳想方设法联系到曲作者孟勇,请到演播室,谈《斑竹泪》这首歌创作的故事,让听众分享孟勇人生经历和创作的喜悦。有些电视节目往往是先听了《中国民歌榜》、《琳琳有约》之后,才开始注意这些新人,电视节目才做。
再比如,中央电视台的青歌赛,比赛的第二天,听众就能听到钱琳琳和嘉宾对前一晚比赛的点评,听众尤其喜欢和评委唱反调的点评。
真,是指来到演播室的嘉宾,在琳琳真诚的言语善诱下,都能敞开自己的心扉,坦露自己的真情。这一点,广播比电视优越。你想,一个非职业电视镜头前的工作者,在灯光镜头之下,有时还围着观众,这时他想真也难呀。
比如吴碧霞和钱琳琳的对话,无拘无束,歌声绵绵,笑声串串,语声甜甜,让听众了解了一个真性情的吴碧霞。
深,是指和嘉宾聊得有深度。这也是广播优于电视的地方。如,王宏伟一夜走红之后,钱琳琳又抢先请他来做节目,而她将听众的听线引向了王宏伟的童年苦难,青年的迷茫,当兵的磨练,让听众知道一个红歌手是怎么锻铸出来的。这种深度访谈,更能引起听众深度共鸣。
钱琳琳的本家长辈钱钟书还说过一句名言:“就是司马迁住我隔壁,我也不会去拜访他。”
钱琳琳又背逆了钱钟书,因为听众就想知道专家怎么说。钱琳琳总能请到真正的专家来演播室,给听众答疑解惑。如,钱琳琳做过一档节目《百年歌声》,(后来这种形式被电视学去)就是请来音乐史专家,以一百年的歌曲为经,以当时的历史事件为纬,侃侃而谈。这个节目难度很大,不像老师一人上课。主持人要做足功课,熟悉这一百年的歌,熟悉中国现代史,还要用听众听得懂的语言,有时还要和专家辩一辩。结果节目播出,有些听众全套录下来,当作中国当代音乐史的补充教材。
歌曲通过广播传到听众耳里,听众最先熟悉的是演唱者,进而想迫切地知道演唱者的一切,然后才想知道曲作者。而词作者,听众就不那么太关心。可是一个好词作者,往往都是大专家。钱琳琳这时就引领听众的需求,比如,她就请过不少词作者来演播室,宋小明、正是在《中国民歌榜》节目中介绍了他如何创作《中国功夫》和《百年恩来》主题曲《你是那样的人》的故事。
钱钟书一次拒绝上中央电视台节目,编导说:“我们会付钱的!”钱钟书说:“我姓了一辈子钱,还会缺钱吗?”
钱琳琳的节目请过赵季平、金铁霖、宋祖英、乔羽等大名人,这些不在乎钱的人用钱是请不动的,再说,节目制作经费又拿不出符合这些名人身份水平的钱。那钱琳琳是靠什么请动他们呢?真情是一方面,最主要是这些大名人在同钱琳琳做节目中有收获,有审美满足。这方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创造出一种氛围,让各家顺畅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和听众零距离地交流。而要创造出这种氛围,钱琳琳底下得做足了功课。
钱钟书说:“我名字叫钟书,钟情于书,没有书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因为钱钟书读书上瘾。
要让听众听《中国民歌榜》上瘾,这是钱琳琳给自己提的目标。瘾,一定有独特的魅力打开了听众心理通道,且离不开,没电准点盼着广播节目的魅力,也就是主持人的魅力。钱琳琳也正是不断地学习,丰富自己,研究听众,既满足老听众,又吸引新听众,每两年搞一次《中国民歌榜》 “听众喜爱的歌手”评选活动又是让听众上瘾的一个重方,听众积极地参与,投入自己的态度,关键是评选最终结果完全是听众和专家一起说了算,那你说这个节目,听众能不上瘾吗?赵世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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